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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殿下今夜宿在宫中么?夜探益王府的结果,要不要先去知会一声,曹小姐救是不救,还凭他一句话……我觉得齐王实在有点可怜啊。”他伸手揉揉她的鼻子,不快道:“这时候不许想着赵思危,还不坐下。”唐糖僵立着:“那我想什么。”“想我。”“哼,省省罢,大人连个伤都不让看。”他伸臂一勾,将她一把圈倒在了怀里,咬着耳朵问:“你想要看哪里?”唐糖坐在他身上,心怦怦跳,别开眼睛:“早上被九头虫咬的,这会儿不痛了?”“一点点。”唐糖又很心疼,轻扯一扯他的袖管:“浑身是伤,又是一天一夜未眠,跑来弄这么一个破排场,还喝酒……作践自己就得意了么?”他假作受伤:“我们回回亲热都在什么地方?墓室?鬼宅?好容易偷得一回花前月下,你偏又嫌它破。”唐糖眼圈乍红,轻轻回抱他:“你就是死讲究。有个相依为命的人,我以为就不错了。”“小傻子,再怎么不讲究,你遂州寿诞那晚,我着急赶夜路没曾陪你喝好,酒还是讹你给我买的,原当补上。”纪刀刀在楼下笑的极欢,两岸嘈杂的人声为水声所掩,这夜并不算寒凉,潮润的夜气隐隐流动。糖糖将下巴搁在他肩头,觉得这个姿势真是惬意:“……亏你还能记得这事。哼,都当了爹的人。”他毫不着恼:“糖糖?”“嗯。”“糖糖。”“有事说事。”“待过了正月,我想去一趟孟州。”“去我家作甚?”“我们过鹿洲,走水路经三清镇,再至孟州可好?”她的心都快跃出来,这分明就是四月初纪陶行走的路线。“我也要去么?”“你不去我去做什么?早就当去拜祭祖父。”“其实也……不必。那时那伙歹人追着我跑,我急于逃命,没能为他老人家安葬,惟路过乡下时,给他老人家立了座衣冠冢罢了。”他心疼不已,搂着她抚了好一阵的背,终究忍不住问:“糖糖,我一直想要问你,当时那伙歹人,可曾于唐府落下过一串鱼形黑玉手串,尾端坠了个红线编的金刚坠……”唐糖大惊:“你怎知道!”“此物现在何处?”唐糖十分不悦:“我说过,祖父临终唯一遗言,便是要我日后断断不要追究此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唐府此案绝不简单,你容我细说始末。”糖糖十分抵触他说她家的事情:“哼……这就是你要的花前月下?”他一时间里外不是人,烦恼不已:“你这小狐狸……我若不从此事说起,又当如何入手来讲?”“诶,你以后还是别唤我小狐狸。”“你不欢喜?”“不是的,你不知……”而此时此刻,刀刀从楼下传来的声音仿佛变得十分遥远,唐糖扯扯他:“等等,你仔细听刀刀的声音,是不是在哭?裘宝旸好像在厉声喝斥什么人!”二人迅速奔至画舫楼下,船正对着舞龙人北侧的变戏法的戏台,而船头船尾寻遍,早是空无一人!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花前月下什么的……想好好谈个恋爱真的天理不容么?大纲菌下一次亲热又打算发配我去什么重口味的地方!!!!☆、小叔叔刀刀的哭喊声仿佛是从戏台之后传出:“母亲……”隔着市声,听起来益发的远。唐糖一时急疯,跃上岸就要穿过戏台往后巷去。纪理却疑有诈。将唐糖一把拖住,指一指河面画舫顶端那个死命飞奔的黑影。果然,那个黑影子一肩扛着个小胖子,一手拖拽着的那个呜呼乱叫的人,不是裘宝旸又是何人。阿步在岸边一劲狂追,怎奈岸上人潮汹涌,推推挡挡间,阿步早已落在老远。纪理望见那副身形,竟先是滞了一滞。那黑影人身形与纪二差得不多,力道甚是惊人,左腿似乎有些微疾,却竟然可以跑出这样一个速度来,裘宝旸被他拖拽而行,估计一餐晚饭都快被颠出来了。唐糖这才惊觉对手阴狠,刀刀此刻必是被吓慌了,哪里还敢发声,而戏台之后的哭喊,分明是戏子模仿刀刀声音演出的障眼法。她三两步重登画舫,轻身翻至船蓬,疾步追将上去。纪二一径赶上,与唐糖一路并行,飞跃那一艘艘缓缓移动的夜船。所幸那人负重且身有腿疾,纪二与唐糖追得略晚,虽说离此人尚且有些距离,却打横里窜出位身形娇小的紫衣小公子来,离他稍近,见那人提着一大一小二人狂奔,便一路帮忙相追,眼看就可企及那个黑影。孰料那黑影眼看就要被那小公子触到,竟干脆将刀刀那具rou鼓鼓的小身子撂船篷之上,拽了裘宝旸一同跳下河去,那紫衣公子亦不示弱,回头嘱咐:“照顾孩子!”纵身亦跟着跃入了河面。那黑衣人与裘宝旸像是个个不识水性,分别于水中挣扎一瞬,反倒被那紫衣公子揪了一把,方于水中立稳,二人皆吃了一肚皮的河水,咳喘得厉害。裘宝旸也还机灵,扑上去就想去拽下他那个头套,谁料那个蒙脸的头套扎得甚牢,宝二得不了手。黑衣人水性虽差,身法却是奇佳,反趁势将裘宝旸一提一跃,裘宝旸随即随他一并跃上了岸。水汪汪扭打的二人一同上了岸,岸旁围观人众,是时一片哗然。黑衣人丝毫未理,他一直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漆黑难辨的眼。此时他取一短匕抵着裘宝旸咽喉,双眼望的正是纪二!唐糖正在船头拍哄吓慌了神的刀刀,纪理本欲接过孩子来抱着,忽见那人竟像是正厉目瞪他,他一步跃上了岸,拱手道:“阁下住手,既是冲着我来,不若请入我画舫一叙。”那黑衣人一声不吭,却像是有心挑衅,反将那匕抵得狠了。裘宝旸倒还硬气,催促:“二哥你们领了刀刀先走,这小子要我的命没用。”那紫衣小公子冲动得紧,刚从水中爬出,看不过眼便一步窜上,架势十足,意欲空手夺刃,纪理喝“住手”已是不及,匕首未曾夺来,那黑衣人却放了裘宝旸,反将小公子一把擒了,继而用刃口死死抵着。那小公子的细皮嫩rou之上,很快挤压出了一道血色红痕。裘宝旸惊魂未定,望着那紫衣公子竟是大惊:“思凡!”小公子被匕抵着,先是一愣,而后对宝二璨然一笑,再望纪二,面色忽而涨到通红:“如何……如何是你们。”裘宝旸也不知哪里生了这许多勇气,霎时恨得红了眼,也不管自己身上根本没有功夫,一头往那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