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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方的……膏药?他上前一步,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拿膏药在她后脑勺一拍,疼的从善“哎呦娘……”一声就想骂娘,他已退开,站在那里擦擦手冲她笑道:“御赐膏药,一贴就秃,反正你也没几根头发。”你才秃!她只是发量偏少而已……她伸手去摸那膏药,温江雪一巴掌打开她的手,“敢撕就将你的手剁了。”不讲理。她闷闷不乐的跟着温江雪去了菁华殿,被安置在小厨房里吃东西,温江雪便又去了正殿办事。她胡吃海塞了一通也没顾上品一品这圣上吃的山珍海味,只顾着吃饱了,等吃的差不多了她又累又困,便趴在小桌上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间是隐约感觉有人走到她旁边推了推她,跟她说:“陈楚玉起来回去了。”她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回哪儿?”“回家,回府。”那人弯腰将她抱起来,骂道:“小王八蛋还挺重。”她往那怀里钻了钻,又睡了过去。================================================================她这一觉睡得又长又沉,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膏药的作用,她昏昏沉沉的连个梦都没有做,等再醒来外面天光大亮,她缓了缓神看到窗外的那棵海棠树,心里莫名的安稳。这是相爷府,她的屋子,她的床|榻。绿灵进来给她洗漱时她有些恍如隔世,她像是很久很久没有回来了,像是……死了一次一般。绿灵端了热水进来,让她沐浴换衣服。她将绿灵赶出去,好好的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时觉得又活过来了。绿灵拿了好几套衣服进来给她放好道:“这是前些日子少爷给楚玉少爷做的新衣,昨天刚送来。”她坐在榻上看着满满当当的衣柜全是她的新衣,突然有一种奇妙的……归属感,从十一岁那年开始她就没有自己的衣柜,自己的新衣,如今竟然在这里拥有了一个塞的满满的衣柜。这可如何是好……温江雪可是她的仇人!她掏出小镜子照了照,骂了一句:温江雪个王八蛋。心安理得的去前厅吃饭了。温江雪却不在。“相爷呢?”她问。傅伯在院子里修剪花草道:“少爷将您送回来就进宫去了,这两日都没有回府,只托人带口信回来让您醒了在家休养,不必急着回暗部,也不必见客。”她居然睡了两天……她有些吃惊的将饭喝光,才又问傅伯,“我有客吗?”傅伯放下花草,擦了擦手去那偏房中端了五六个小匣子出来,一一放在她眼前道:“这是大理寺的那些评事,主薄,小官吏孝敬您的。”从善打开惊呆了,里面全是一些银票和银子,虽然不多,但最少的也有十两,十两啊!莫少离一年的俸禄才十二两!从善数了数,一共四个十两的,一个十二两的,还有一个二十两的!这是四十二两啊!娘啊好多钱!她呆呆的看傅伯,问道:“他们……为何要孝敬我一个小评事?”傅伯笑眯眯的道:“恭喜楚玉少爷,您升官儿了,少爷替您领了圣旨,如今您是暗部寺副,从六品。”“什么什么?”从善惊喜之情难以言喻,她睡一觉起来就升官儿了??她以为相爷只是随便说说的!“我如今是从六品的京官儿了?”从善不敢置信的问道。傅伯笑看她道:“是的,楚玉少爷大喜呀,相爷吩咐了等他回来给您加个菜庆祝一下。”从善摸着那匣子里白花花的银子,心里开心的要开花啊,寺副啊,她记得暗部里最大的是封崖——大理寺右少卿,暗部少卿,正四品。薛雪第二——暗部寺丞,正五品。下还有大理寺左右寺正,正六品。之后就是左右寺副,从六品。再下面就是评事,主薄这些没有品级的。现在,她已经是比薛雪差一个等级,比丁丁等级还高的寺副了!还有人开始孝敬她了!升官发财来的太快,让她一时无法理智的判断她要不要拒绝当个贪官……“这些孝敬楚玉少爷要收吗?”傅伯问道,“还是要老奴退回去?”她摸了摸那银子,笑道:“收,一片好意为什么不收呢?以后总是要打交道的,既然同僚示好,我就得给面子不是,再说了……我这寺副本来也是靠着相爷才得来的,装什么明正清流呢。”她这个人,最识时务了。她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傅伯,笑道:“这是感谢傅伯近来的照顾,傅伯千万不要推辞,我还有事要拜托傅伯呢。”傅伯也不矫情,笑呵呵的结果道:“楚玉少爷有事只管吩咐。”“还请傅伯将这些同僚一个一个记下来,孝敬了多少,姓名官职,记好了交给我。”从善道:“我初来乍到还不太熟悉这京中官员,请傅伯多多费心了。”傅伯极为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个陈楚玉倒是真有点他家少爷年轻时的影子。他道:“便是楚玉少爷不交代老奴也已经记好了,等下便交给您。”不亏是大贪官的管家啊!这种事情熟门熟路的!从善很满意。她又叫来绿灵,给了绿灵五两让她买新衣买首饰,绿灵喜滋滋的收下差点没亲她一口。待她将银子收好后,傅伯又来道:“还有一事要同楚玉少爷讲,暗部的封大人来过两次,您一直没醒,他等了一会儿便走了,说您醒了让您回暗部。”听到封崖这个名字从善心里就是一沉,她太开心了,把封崖这茬儿给忘了……那天夜里,她在封崖面前,是暴露了身份的……她想了想道:“那我去一趟暗部。”傅伯道:“可少爷让您好生休息,暂时不要回暗部。”还是要回一下的,她答应了莲妃娘娘好生安葬小皇子的。===============================================================她收拾了一下,备马车往暗部去,却在一出府门就撞上了在门口踯躅的丁丁。他环臂靠在墙边,气哼哼的看着从善,“麻烦精!”别说,还真亲切。从善笑眯眯的过去道:“你是在这儿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