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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去看清屋子里的人就吃了一惊——幽草被捆在屋子正中的椅子上,双手绑在扶手之上,披头散发,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全是鞭伤,血污透过衣服流在椅子上,和她脚边的地毯上,地毯上还躺着一条带血的鞭子。伤痕累累,狼狈不堪。她抬头看见从善,极低极低的笑了一声,“你竟然真的回来了……”从善是当真吃了一惊,她走过去,看到幽草被绑在椅背上的双手上横七竖八的鞭伤和烫伤,红红紫紫的触目惊心,这些……都是相爷打的?相爷当真这么的恨陈从善吗?“快些问。”封崖守在门边提醒她。从善便收了心神问幽草,“幽草,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想办法让你少受些苦。”幽草低头笑了笑,“你没有办法,除了温相爷肯放过我,谁也没有办法救我,也不会来救我。”她身上也有数不清的鞭痕,从善低眼看着她淡声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我早说过,温江雪……恨透了我。”她淡的像在对自己说。她又问幽草:“你怕不怕死?”幽草抬眼看她。从善伸手将她的散发拨到耳后,扶着她的后颈道:“你若不告诉我,我现在就结束你的痛苦。”幽草盯了她半天,终是在她那黑幽幽的眼睛下道:“什么问题。”她太明白,从善做事从来不是说说而已,她真的会杀了她。“你可还记得之前在林府有一个叫秋娘的下人?”从善问。幽草看着她,莫名其妙的笑了,“你要找秋娘?”从善被她的反应搞的一愣。她又问:“你当真要去找秋娘?”“你知道什么?”从善攥住了她的脖子。她仰着头对从善笑道:“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找秋娘,我也知道秋娘的下落,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我也都可以告诉你。”从善只觉得不对劲,可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听那幽草道:“秋娘是九王妃进府时长公主拨给她的,秋娘与九王妃感情极好,处处护着九王妃,秋娘的老家就在京都外不远的千叠山脚下,一个小镇子里,那个小镇子叫临风镇,秋娘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已出嫁的女儿,叫秀姐,你们去找吧。”她知道的如此清楚,回答的如此爽快,让从善第一个反应是这些是假的,第二个反应是,此事有诈。她刚想要再问,封崖忽然竖指:“嘘!”闪身过来拉着她就跃出了西面窗户,花影一晃,他们躲在了窗下的花丛之中。随后就听到屋外回廊下绿灵的声音:“少爷你去哪儿啊!少爷这么晚了你还去看陈小姐啊!”她大声的嚷嚷着。温江雪不耐烦的喝道:“闭嘴,回前院去。”绿灵“哦”了一声。从善听到脚步声走进,门“吱呀”被推开,一双蟹青的鞋子踏了进来。从善忍不住透过窗缝小心翼翼往里看,看到温江雪松松挽着发,一身宽大的袍子,脸色苍白了些,憔悴了些,可那双眼睛神采奕奕。温江雪走到幽草的面前,伸手抬起了她的脸,冷笑道:“陈大小姐,今晚我们玩什么游戏呢?你不是那么擅长刑罚吗?说个新鲜的。”幽草看到他不自控的开始发颤,低低求饶道:“饶了我吧相爷大人……”“嘘。”温江雪竖指让她闭嘴,然后一字字的道:“陈从善,你折磨我这么多年,我做梦都想抓到你,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从善在窗外发颤,她想起那些噩梦来,温江雪抓住她的脖子,一字字的道:“陈从善,无数个这样的雨夜我都在想你,想抓到你之后怎样折磨你,才不辜负我这几年的痛苦!”屋子里忽然响起一声鞭响,从善吓的一颤,就见温江雪拿着鞭子对幽草道:“既然你不说,那我们就还按老规矩来。”他甩手一鞭子抽下。抽在幽草脖子上,幽草疼的痛呼一声求饶。他手中的鞭子却一下未停,一鞭又一鞭,每一鞭都见血见rou,他像是发了狠一般,死命的抽|打幽草,那双绿幽幽的眼中狠的像野兽,口中一句一句的念着一个名字,“陈从善,陈从善,我要让你生不如死,陈从善……”从善不自觉的在发抖,封崖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那闷闷的夜色里就只听到鞭子的抽|打声,幽草的痛呼声,和温江雪口中恨极了的,陈从善。她怕极了,她第一次真正的见识到发了狠的温江雪,他是这么的可怕,这么的……恨她。那鞭子就像是抽在她身上一般,一下一下,令她发抖。封崖捂着她眼睛的手掌忽然潮潮的一热,她竟是哭了,他低头看她,她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颜色。封崖一迟疑,伸手抱着她掠身离开花丛,朝府外奔去。惊动了守卫,守卫喝了一声,“谁!”蜂拥着就去追。封崖几个闪身避开,掠上了屋檐,快速逃离相国府。===================================================================屋子里,温江雪停了鞭子,拎着那条带血的鞭子喘了几口气,走到窗下对那要追出去的守卫道:“不必追,让他们走。”这次,就不要再回来了。幽草已是遍体鳞伤,虚脱在椅子里,颤抖着问:“相爷,如您所愿了,您……现在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温江雪看着那花丛,幽幽道:“我答应过的就不会食言,但你如今还不能离开相国府。”他丢了鞭子,走过去俯身看她。幽草吓的一躲。温江雪道:“放心,我不会再打你了,但我要警告你,乖乖的待在府中,不要再去糟蹋陈家。”☆、第68章六十八夜色又深又静。封崖将她带出京都,丁丁已经等在客栈里。从善一言不发的走进客栈,在屋子里看到丁丁。丁丁正饿的百无聊赖,一见他们回来就迎了过来,“怎么样怎么样?查出来了吗?”从善有些走神,点了点头走到桌边坐下。封崖看她一眼,对丁丁道:“我们要去一趟临风镇。”丁丁一喜,缠着他问:“人在临风镇?是不是?我们什么时候去?现在吗?我跟你们一块去!”从善坐在桌边低头在想什么,她忽然抬起头对丁丁道:“丁丁你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