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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去把缺的东西买了吧,顺便把午饭也解决了。”代舒大学毕业以后直接住进了好友家里,并没有过搬家的经验,看林天阳似乎很靠谱的样子,跟在他屁股后头出了门。大中午的,市场上人却不多,林天阳听代舒说“饿了”,先带她在市场附近的面馆吃饭,一人一大碗牛rou面,老板还送了一碟酱黄瓜。代舒把头发扎起来盘了个丸子头,林天阳盯了两秒,“嘎吱”咬了口酱黄瓜,夹了一大筷子面吸溜起来。代舒小声抱怨:“为什么要来吃面啊,吧唧嘴多不好。”“你吧唧嘴也可爱。”林天阳把筷子移到她碗上方,“能吃这么多么?吃不完就给我。”代舒拨了三分之一的面,还有小青菜,拨到林天阳碗里。他看她,她低头看面,舀了勺汤喝。几年前的冬天,那个只吃得起红烧牛rou方便面的时候,在街边摊上吃一碗热气腾腾的牛rou面都跟过节似的。当时她的零花钱比他多很多,可怕伤他自尊心,每次都让他付钱,然后借口播音老师说她偏胖需要节食,把一半面和rou都拨到他碗里。现在想想那时候也真傻,她跟他都傻,这么拙劣的谎言,她演得那么卖力,他信得那么彻底。关键那时候他们俩也没在谈恋爱啊,她干嘛像他妈似的对他那么好。代舒记得有时候她看他吃的香自己也馋,跟他分开以后再偷偷地跑回去自己买个小份的吃,老板总是少给她面多给她几块牛rou,笑眯眯地问她:“小姑娘减肥呀?”吃了面,两人有了力气,开始照着清单扫货。先去买轻一些的洗洁用品,再买碗筷、铁盆什么的,林天阳两手提得满满的,有条不紊的把基础生活用品都置办齐全了。送货员打电话约了一下上门送货安装的时间,代舒看时间差不多了,喊林天阳往回走。路过一家卖鞋帽的店铺时,林天阳忽然停住。因为双手提着东西不方便指,他朝着帽架上扬了扬下巴,示意代舒拿过来看看。代舒顺着他的视线走过去,一眼就看见了两顶并排的鸭舌帽,一顶上面绣了棵三角形的树,另一顶上面是朵桃花。她拿起来在头上试戴了一下,还不错,问老板多少钱。老板是个中年妇女,不认识这两个“明星”,张嘴道:“卖50的,给你45吧。”代舒礼貌性地讲了讲价,“40行不行?”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林天阳问的,没等老板说话,林天阳先反驳了:“50,两个我们都要了。”“卖不了卖不了,成本都30呢。”老板把两顶帽子摆回原来的位置,不打算做他们的生意了。林天阳也不强求,胳膊碰碰代舒的肩膀让她走:“回家吧,安装的师傅该到了。”代舒回头望了一眼,那个老板并没有想追上来的意向,她小声跟林天阳嘀咕:“你杀价杀的太狠了吧?”“那个质量一般,50都给高了。”林天阳想起来她自己做饰品,“你们做过帽子么?”“做过两次。”代舒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方的应承着,“回去给你做一个大树的,一个云朵的,一个太阳的。”“嗯,再做个小花的,不要桃花,要玫瑰,我喜欢玫瑰。”“……哦。”“你会画玫瑰么?不会的话我画了给你打样,我画的很好看。”“那你画吧。”“图案用刺绣的吧,调节扣不要塑料的那种……”他俩一路商量着帽子的细节,到家时刚好送货的师傅跟他们一同坐电梯上楼。林天阳把东西放在厨房后帮着师傅一起安装家电,代舒原本跟在后面看,后来跑去厨房烧水洗碗泡茶给师傅们喝。师傅们离开以后,林天阳又开始拆包裹,好在需要组装的大件都已经弄好了,剩下的只需要把堆在一起的家具们摆到合适的地方就行。林天阳把最后一摊纸壳盒子捆绑好放到楼道垃圾筒旁边之后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了,躺在刚买的沙发上歇神儿。代舒扫完地,拖着上午那个小塑料板凳到沙发旁边坐下,问林天阳晚上吃什么。林天阳懒懒地问:“你会做饭么?”“会做一些,可是我们没有买菜。”“有米有鸡蛋有火腿,你煮个粥煎个蛋吧?”“你忙了那么半天,吃这个吃得饱么?”“嗯,多煮点粥。”林天阳伸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谢谢。”代舒听从他的吩咐去厨房做饭,厨房是开放式的,没有门,躺在沙发上的林天阳能看见她的一举一动。小昭走到林天阳身边,让他到厨房去跟代舒互动,不要在这里躺尸。林天阳不太情愿地穿上鞋子往厨房走,说实话,如果不是电视柜那边站着一群工作人员拍拍拍,他早就贴过去了。他走到代舒身后,手撑在琉璃台上,她转身的时候自然而然地碰到他胸口。前面是灶台,代舒没法躲,只好一动不动地站着:“你不是想休息会儿么,怎么过来了?”“来试菜。”“一个煎鸡蛋,一个煎香肠,有什么好试的?”“那我陪你聊聊天,不然咱俩又没有放送量了。”“有道理,我猜第一期节目大概三分之二都是邱天结婚的画面吧,我看了新闻拍的那些照片,场面特别大,记者问他为什么在联赛最后一场比赛结束后在球场上结婚,是因为要让俱乐部的兄弟和球迷们共同见证他们的爱情么?他说‘不是,因为国家队不同意。’”代舒学着邱天痞痞的表情说那句前阵子特别火的词,把林天阳逗笑了。“前年的时候,他们到日本比赛,我跟阿迟他们去看了,当时我们还在酒吧驻唱,也唱了很多夜场,攒了一点儿钱,那次比赛的票不是特别贵,我们四个人全都买了前排。”“哇,好看么?”“这种比赛现场就像我们开演唱会一样,那种热情是让人失控的。我就记得他们每次进攻我们都热血沸腾,看完以后嗓子哑了好多天。”“邱天他们赢了么?”“输了。”“啊……”“输了也很好看,那几年我们在日本其实混得并不好,连乐队的名字起的都是‘临时’,因为不确定是不是哪天这个乐队就解散了。摇滚和竞技比赛一样,都是一种态度,输赢并没那么重要。”“你为什么突然鸡汤起来?”林天阳把手移开,掀开锅盖看里面的粥煮的怎么样了。“你在日本的时候会想家么?”“会。”“现在呢?”摄像师就在离他们一步远的地方,林天阳拿出碗来,放在代舒头顶上,就看见代舒为了防止碗掉下去摔碎僵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