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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次。诛尽天下李姓之人是不可能的,不管安伽陀的预言准不准,朝中权势过大的李氏官员,确实需要清理一番。隋炀帝自幼不喜欢李渊这个表弟,李渊出身显赫,几个儿子个个人中龙凤,他自己更是位列国公,听完安伽陀的话后,隋炀帝心里第一个念对几乎就想要除掉李渊一门。只不过他这个念头尚未来得及实施,主被另一人吸引了视线,安伽陀的话过去没几天,隋炀帝就收到凑报,有人举报成国公李浑贪污受贿,肆意在军中安插自己的亲信。并暗中豢养大量武士,同时还与突厥,契丹等国有关不清不楚的关系,有不臣之心......隋炀帝收到这个奏报,心里立即升起了浓烈的杀机,相较表弟李渊,这个成国公李浑才是真正的心头大患。要知道,李姓诸臣中实际掌有兵权的就只有李浑家族,自前右骁卫将军长孙晟过世后,李浑就接任了这个官职,右骁卫大将军是右骁卫最大的官,拥有直接带兵造反的机会和实力。第九十八章东都风云(下)去年东征,李渊临危受命,接任东征粮草总筹官一职,活干得不错,帝班师回朝后,心情愉悦之余就任命他接掌卫尉少卿一职。卫尉少卿主管军器仪仗、帐幕之类的东西,是国家兵备部的副职,他的两个儿子虽都在军中任职,却都是五六品的小官,根本不具备带兵造反的机会。为此,李浑很快代替了李渊,成了隋炀帝心里必须要除掉的人,可怜的成国公李浑就因安伽陀的一句话,莫明给自己惹来了灭族之祸。大业十一业五月初,虎贲将裴会基突然上奏,告李浑企图勾结外族谋反,帝立即命左翊大将军宇文述带兵围困成国公府,并缉拿李浑,将其押进大牢。随后又命尚书左丞元文都和御史大夫裴文杂共审此案,不出数日,一应证据呈于皇帝御前,证明成国公谋反一事属实。帝大怒,下旨将李浑一族老小尽数关进大狱,数日后,再下圣旨:成国公李浑一门,三族以内的男丁全部抄斩,女子流放,充当军妓。五月十三,李浑一门三十余口男丁,尽数被斩于西市。东都权贵无不草木皆兵,瑟瑟发抖。成国公真的谋反了么?当然没有,李浑此人比较讲排场,喜欢奢华生活,贪点污,受点贿是有可能的,但以他的性情为人,借他两个胆,他也不敢谋反。李家突遭此横祸,说白了与帝日益加重的猜疑脱不了干系,自大业九业杨玄感一事后,洛阳城中,大凡手掌军权的大臣们都成了他的rou中钉,眼中刺。尤其是唐国公李渊一门,当李渊得知李浑一门的遭遇完全来自安伽陀的一句话时,内心顿时充满了恐惧,更对安伽陀这个信口雌黄的jian臣恨之入骨。可当前的情况,他李家除了低调,隐忍,顺从之外,就是再低调,隐忍和顺从,并召来李大郎和李二郎,让他们行事一定要低调再低调,即便如此,他仍不能安心。这种不安到五月二十日这天上升到了顶点,这一日李二郎下差回来,刚走到家门口,就被宫里来的太监给宣走了。带走李二郎的太监是炀帝身边的近侍,唐国公李渊瞧见这一幕,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不说唐国公的心事,但说李二郎随着内侍来到御书房,他进来的时候隋炀帝正在看一本奏折,李二郎问完安,没听见皇帝叫起的声音,只能躬着身体,以朝拜的姿势立在那里。“二郎来了,平身吧。”隋炀帝批完手中那本奏折,终将视线转到了李二郎身上。“谢陛下。”李二郎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才站直身体。“李二郎,你可知朕叫你来所谓何事?”炀帝问。“臣不知。”李二郎答道。“朕若有事让你做,你可愿遵谕令?”隋炀帝又问。“陛下是君,二郎是臣,君上有令,臣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李二郎肃容答道。“如果朕要你休妻另娶,你可能做到?”隋炀帝没有立即开口,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才继续往下道。“陛下恕罪,此事臣不能遵从。”李二郎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并以头伏地,连连请罪。“你敢违抗圣命?”隋炀帝眼一眯。“臣万不敢违抗圣命,但长孙氏是臣的亡母早年与臣亲的事,她自嫁给臣后,谨守妇规,没有半点失德之事,不管是基于孝道,还是为官者的品行cao守,臣皆不敢休妻。”李二郎满脸惶恐的接口道。“你这是在指责朕行事不恭,胡乱干涉臣子的家事么?”隋炀帝不辨喜怒的声音在李二郎的耳畔响了起来。“臣不敢,陛下向来英明神武,又怎会干涉臣的家事。”李二郎愈发的惶恐,语气却无半分的松动。“罢了,你这顶高帽子往朕头上一戴,朕若再逼你休妻,就真成昏君了,你,退下吧。”隋炀帝紧绷的语气微微缓了一缓,挥了挥手。“谢陛下,臣,告退。”李二郎朝炀帝叩首道谢,才起身恭恭敬敬的退出去。“如意,出来吧,你也看到了,李二郎对他的妻子情深义重,无论如何也不会休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当然,这小子若真出于对皇家的畏惧,听从我的命令休妻,父皇也不会让你嫁给他,这样趋炎附势的软骨头如何配我的掌上明珠?”“还在这小子没让朕失望,不枉他年少时朕对他那番喜爱,你已经及笄,暂时不想嫁人,朕也不勉强,朕可以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无论你有没有找到新的心仪之人,你都得听朕和你母后的安排,挑选驸马。”李二郎离开之后,隋炀帝转目朝屏风处开口道了一句。他的声音落下后,如意公主慢慢走了出来,三个月前她已行了及笄礼,她虽贵为公主,按制,及笄之后,也应该挑选驸马了。不说炀帝父女的对话,但说李二郎从皇宫出来后,背上的衣衫已经湿了一大片,他回到家里之后,立即被李渊召了过去。“二郎,陛下找你问了什么话?”李渊一脸急切的看着他开口。“没说什么,就问了些我在军中的事,同时问最近父亲回府都做了些什么。”李二郎只字不提皇帝的话,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