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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的胳膊,不安地说:“我今天没有穿运动鞋,脚累了,我们先别走了吧……”刚考完高考的沈泽沈大爷一句话都不说,都不看顾关山的方向,好像还在因为顾关山那句‘没怎么’生气。顾关山:“……”顾关山纠结地问:“高考都结束了,你不觉得你今晚欠我什么吗?”沈泽哼哼两声:“我欠你什么?”顾关山:“除了你可以早恋了之外,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沈泽犹豫了一下,问:“……我现在恋爱不算早恋了?”顾关山有点难受地低下头,过了会儿,把沈泽的手松开了。沈泽:“……”海洋漆黑如宇宙,孤岛上灯火闪烁,犹如回归天空的行星。沈泽叹了口气,伸手,将她的手抓在手心里,说:“别cao心这么多有的没的。我欠你什么我清楚。”“——我本来想过几天,找几个兄弟把场景布置一下,玫瑰花啊小蜡烛什么的……”沈泽刚安抚完,就哼哼地笑了起来:“结果看你,猴急成这样,我也没办法了,出于身为你男人的义务,我今晚就满足你。”顾关山:“……”顾关山愤怒地喊道:“你这是从哪里学的sao——”沈泽往强硬地往顾关山肩膀上一靠,在她耳畔吹了口气。姓顾的极为外强中干,被一吹耳朵,眼泪都要出来了。她连颈子都一片绯红,颤抖着将沈泽推了推,小声道:“……离、离远点说话……”沈泽只当没听见,亲昵地捏了捏顾关山的耳朵,道:“咱们认识也快两年了……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十六,现在十八了,嗯?”顾关山颤声喊他:“沈、沈泽——”“十八了……”沈泽嗤嗤地笑了起来,“也是个打人了,能给自己做个决定了吧?”顾关山只觉得耳朵都要烧起来,沈泽滚热的气息吹拂过耳畔,他坚实的胸膛,性感凸起的喉结,无一不昭示着她面对的这个人——是个极具侵略性的成年男人了。他一直像头年轻的狼,不知恐惧为何物,不知认输,一身硬骨,而此时路灯下一看,又多了一种说不出的侵略性,和某种更令人面红耳赤的气场。顾关山耳朵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小声回答:“……决定的话,大概吧。”沈泽说:“那好——顾关山。”沈泽顿了顿,路灯下飞蛾扑火,撞得路灯啪啪作响——在那声音中,他认真地问:“顾关山,你愿不愿意当我孩子的妈?”顾关山:“……”顾关山脾气是古怪了一点,但好歹是个漂亮小姑娘,人生中是不缺表白的人的。——但再不缺表白的人和方法,被这么流氓地表白,也是人生头一次。顾关山脑海中天人交战,最终决定追究沈泽的逻辑漏洞,冒出一句:“……我不孕怎么办?”沈泽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负责任地回答:“我又不是非得要小孩,谁BB我就弄死他。”顾关山:“哦,那如果你不育呢?”沈泽想都不想道:“我?你只要看过就会知道不可能,等会就让你验货!保证你满——”顾关山立即捂住沈泽的嘴,颇想把他给掐死。沈泽知道顾关山脸皮薄得很,再逗两句就要掉金豆子了,遂任由她捂着。她捂了一会儿,沈泽只露着一双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把她硬生生看毛了。顾关山毛骨悚然:“怎么?盯着我笑什么?”沈泽笑眯眯道:“看你生气的样子,挺下饭的。”顾关山:“……”沈泽笑着揉了揉顾关山的头道:“那我条件都开完了,首先我不可能不育,支持随时验货,其次我也不是必须要小孩,那你愿不愿意当我孩子他妈?”顾关山:“……听起来就一点诱惑力都没有好吗!我今年十八岁为什么要给别人当孩子他妈!除非有什么好处或者我脑子坏掉了……”沈泽想了想:“好处么……我对你死心塌地一辈子算不算?”顾关山:“……你还是指望我的脑子坏掉吧。”沈泽听了也不恼,蹲下身,示意顾关山趴上去,路灯下灰尘飞舞,小青蛙呱地一声从他们面前跳了过去。顾关山乖乖地爬到他后背上,抱住他的脖子,闷声问他:“所以死心塌地算什么好处啊?”“算什么好处?”沈泽把顾关山背了起来,传销组织头头般欠揍道:“你要星星你的泽哥哥不给你摘月亮,你要太阳我能去NASA当宇航员,你要钻石我就给你当旷工——不对,这个直接买就行,反正,小姑娘……”“……你要的一切,我都给你。”他说。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沈泽身上仍穿着校服,却坚实地背着他的姑娘,沿着深夜的海岸线往回走——他一边走,听了那句混账话的顾关山,眼泪一边儿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你是不是混蛋啊……”他的姑娘哽咽起来。“你为什么不能直接说你喜欢我,沈泽,你真的是混蛋,你从来都不会主动提——”她的泪水掉进沈泽的颈窝里,烫得那混蛋几乎无法呼吸——那个混蛋想起高中爬满爬山虎的山墙,雪地里绽放的烟花,中庭里女孩冰凉的脚踝,星夜与海岸线,花朵与飞鸟,宇宙与太阳。她于沈泽而言,是一切的伤痕,是一切的强韧,是世界上的一切美好。顾关山带着鼻音说:“……虽然你是个混蛋,但我喜欢你,沈泽。”“——所以你就当我脑子坏了吧。”“我答应你。”顾关山走进自己的家门,沙发上照旧只坐着自己的mama,李明玉戴着眼镜抱着自己的笔电,word在黑夜中莹莹亮起。最近李明玉带的一个研究生做了一个非常好的实验结果出来,应该能发个IF10以上的期刊,此时她正在修改那篇文章,批注一个接一个地往上加。顾关山轻声道:“……我回来了。”李明玉抬头看了一眼钟:“回来的还挺早。”顾关山点了点头,安静地在门口换了拖鞋,李明玉却忽然问:“高考结束了,那个小子考得怎么样?”顾关山:“……”顾关山吓了一跳:“谁?”“沈。”李明玉惜字如金,眼睛盯着屏幕,想了想又补充道:“沈泽。”顾关山不自在得几乎想夺路而逃,小声道:“应该还行吧……今天他有说有笑的。”李明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又低头去改那篇文章。整个客厅里黑漆漆的,他们家里时常如此,客厅的灯总关着,李明玉不喜欢开灯,顾父回家的时间短——他在外面非常的忙。顾关山时常觉得就是这盏关着的灯掐灭了这房子作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