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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他说。秦悦好似又见到了那天的阿宸,而不是在后来见到的高高在上的皇帝,他顺势往后仰了仰,惶恐道:“可别,皇上您可别这样叫,在下担不起,会折寿的!”“好,是朕不对,喝杯酒,给你赔罪!喏”说完爽快的干了一杯,末了把酒杯倒过来显示一滴不剩。好歹是一国之君,不能太不给面子了,秦悦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表示谅解。“你不要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你就还当我是那晚陪你喝酒的阿宸。”景宸说道。秦悦心里早已是千回百转,要聊天什么时候不行,非要挑在这么个大庭广众的场合之下,她还是有些不明白,怎么上次安王要来拉拢她,现在这个小皇帝,莫不是也要来拉拢他?看来秦老爹在朝廷里的地位,微妙的出乎她之前的预料了。“哦,听说皇后生下一个小皇子,恭喜了。”--第139章第139章“恩,刚出生的小孩子你见过没有,那么小一个,rourou的一团,朕抱得时候都怕一个用力给抱坏了……”说起自己的孩子,景宸还是挺兴奋地,他年纪不大,第一次做父亲,有了皇嗣,国家就又稳了许多,许多大臣的心放下了,他也觉得轻松了不少,他们景家往上再数两代,他是最早有儿子的!“马上就要春闱了,你也要参加吧,咱俩关系好我才跟你说。”说着景宸凑到秦悦脸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要是中了举,殿试的题目我告诉你,到时候再点你一个状元郎好不好?”“真的?”秦悦大喜!他虽然对自己有信心,但是师父一直说让她拿下状元,心中还是有些许忐忑的,没想到现在有这么大一个后门开在面前!不过阿宸的笑容怎么那么冷——“额,这个……多谢皇上厚爱,只是身为探花之子,应该为天下读书人做好表率,怎可徇私舞弊。”景宸看了秦悦一会,直把他看的不自在了,才拍拍他的肩膀:“既然如此,朕也不好勉强,你父兄应该等急了,你回去吧。”喜宴结束之后,回去的官员均是面面相觑,私语声不绝,安王竟然一次娶了一正妃,一侧妃,他们之前可是一点消息都没得到。几次喜事过后,京中终于平静了下来人,然而平静了没几天,就又传出消息,三月份的春闱,考官一直未定,这个位置了历年来都是你争我夺得,但是到了春闱前大半个月,人选还未定下来的,也就今年了。“两派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有资格做考官的进士出身的官员,大多还是支持皇上,安王那一派想要推举梁国公,这就和一群清高的儒林派官员吵得不可开交。”秦廷意和秦悦说。怪就怪安王那一派的人根本没几个在儒林里有名望的,有资格做考官的那几个大臣被先皇临终托孤,忠于皇帝,所以有一些人就动了心思,规矩是人定的,如今不合适了,可以改嘛!就把以才学在勋贵圈中闻名的梁国公点了出来。可是那些清高的从科举中一路辛苦靠上来的大臣们本就看不惯这些生来就有着好身份的世家,再说,从来就没有过不是正统儒林大家,以一国丈身份担任主考官的先例,这简直是啪啪啪打他们的脸!所以,绝对不同意!这段时间的早朝都在一片骂战中度过,皇帝坐在上面,安王站在下面,看着这些人在吵。安王府的事情很少能够传出来,但是看任飞仪每次去看望任飞卿回来时脸色都不太好,就知道任飞卿过得并不如意,秦悦的身份不能随意上门,就把要送的东西给了任飞仪,让她帮忙带过去。朝廷是在吵这考官的事情不错,但是他也闲不下来,作为考生,要赶快准备东西了。按照往年惯例,学生们都会找一些考官本人的文章作品读一读,知道这位考官是什么口味,自己怎样才能投其所好,以求被对方慧眼识珠,金榜题名。朝廷争吵这件事也有好处,那就是大家直接就看两派人推举出的几个人的文章作品就行了,不像是以往,要靠自己推测,虽然也有个范围,但都没今年这么明显啊!或许是知道她要准备考试了,温义安祁文都没有来打扰,秦廷意和秦兴朝也是偶尔叫他和秦远观过去说些考场注意事项。秦兴朝对秦远观整个后辈非常欣赏,还煞有其事的翻了半天家谱,不过也不是所有同姓的都五百年前是一家,他们虽然都是姓秦,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也算不上。可是这阻挡不了秦兴朝的喜爱之情,自己的小儿子好是好,就是太跳脱,虽然表面上乖巧又听话,但是他浸yin官场这么久的眼睛不是白长的,秦远观这样的慎重性子更得他喜爱,多次让秦悦跟着学学。“本次科举考官之事,看来那些人是半点不准备退让,诸位可有良策?”景桓坐在自己的议事小书房里,问着下座的七八位心腹谋臣。众人互相看了几眼,没人出声,过了一会,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看到没人开口,自己起了话头:“每次科举考试,提名的考生都要拜在主考官的座下,所以这个位置向来争得激烈,只是——只是争得再厉害,也是从朝中富有盛名的大学士中选取,从未有过其他勋贵担当的先例啊!”说完他眼含忧愁,纠结的喝了一杯茶水润润嗓子,抬眼就看到了一群带着鄙视的眼刀子袭来。本来听到他说话,众人还以为会听到什么“妙法”,没想到都是废话!问有什么办法呢,你没有就没有,装出什么都懂得样子把问题再说一遍,这和考试的时候,把考题抄了一遍有什么区别!啊?“全先生说的是,只要是寒窗苦读出来的人,都特别清高,和勋贵世家向来是相看两生厌。”又一人接话道。虽然说的是废话,但是总算起了话头,让他们也有话说了,要不然主人家问了一个问题,养的谋士们一句话都答不出来,他们也要羞死了。其余人三三两两地不痛不痒补充了几句,其实他们的心里话是,干脆放弃了本次科举,反正新皇登基,明年还有一次恩科,安王把持朝政已经引得很多人不满了,事事紧逼总会把人逼急的,偶尔退让一步也正常啊!但是自从第一个人说了这个想法,还没说完,就被景桓大力否定了,就没人敢说了。景桓听着这些敷衍的话也受不了了,狠狠地一拍桌子,众人顿时静了下来,落针可闻。他朝着一直没说话的程宇看去:“程大人,当时是你提议推举梁国公的,现在你可还有良方?”连越眉梢微微一动。程宇脸上浮现犹豫之色,程宇大手一挥:“有话便说!”程宇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殿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