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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会选择安祁文,这还用问?全京城人都知道安家小子爱任飞卿爱到了痴魔的程度,大龄未娶,后来很多有女孩子的人家,爱护女孩的都不愿意去找他说亲了。任飞卿如今嫁了安王做安王妃,安王愿意重用安祁文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至多人们茶余饭后感叹一番安王真是大度能容,腹中能撑船了。“早就说让你离那个任二,离人家远一点,你不听,人家能看得上你吗?京城有多少姑娘家等着你挑,你就看上一个祸星!现在好了,我们安家就要被你毁了!”安国公绕着安祁文的圈骂他。景桓回来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会有今天这局势,所以早早的把大儿子二儿子送出京,图的就是一个平稳安宁,安国公安国公,当年祖辈征战安国死了多少人?他可不想安家和景家一般就剩下那可怜的两根独苗苗,后来局势突变,多少人想退却不能,只能心里感叹他的动作快。其实说的好听折角眼光长远,难听点就是胆小怕事——这一代的安国公就是这样一个性子,不想去效仿先辈拼搏安国了,只想安宁的活着。“他是飞卿选定的夫君,飞卿选的人不会错的,安王不会是祸国贼子,爹您想多了吧!”就算安王要上位,凭着今上一弱冠孩子,能翻起什么腥风血雨?他爹就是想得多!好吧,他这是爱屋及乌,安国公听了这话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安祁文忙上前去给他顺气。安国公气喘顺了,还是气,伸手揪住身边的红缨枪就朝着安祁文比划过来。任飞卿得到了消息心里更觉苦涩,没错,对于安祁文,景桓从来没吃醋过,以前她觉得一定是景桓太照顾她的感受,景桓又是那么优秀的男人,对他们的感情一定很有信息,怎么会吃醋呢?可是现在,一个男人要把一直觊觎着自己媳妇的男人笼络到麾下,真的心里一点芥蒂没有吗?究竟是太爱她还是太不在乎她?“孩子怎么样?今天可好?”景桓拿着一支发钗走进来,一边插进任飞卿的发钗,一边摸着她日渐隆起的肚子问道。“恩,挺安生的,不似前几日那般顽皮,就午睡的时候踢了几下。”任飞卿看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满是身为母亲慈爱的光辉,因为怀孕,她身上丰腴了不少,脸上手上都rou乎乎的,有时候自己照镜子都觉得胖了没以前好看,难得景桓对她依旧。“该吃饭就按时吃饭,没有胃口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景桓温柔的看着她,一如从前,“我也心疼。”说了几句话温存一会儿他就站了起来,“有什么事让粉倪喊我。”他一转身,任飞卿的表情变得冷漠无比,心里自嘲不已。没有胃口?她不过是前段胃口不怎么好,这几日调理下来,胃口不知道多好,太医都劝少吃一点。不过一会,从门口进来一个丫鬟,向任飞卿禀告:“王妃,王爷去松露院了。”粉倪瞪她一眼,那丫鬟吓得哆嗦的退下去。任飞卿心烦气躁,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只能生生忍下来。“粉倪,这世上的男人,都这样喜新厌旧吗?“…………“安伯父一向与世无争,这下,这下肯定愁断肠了”下了朝,秦廷意和秦兴朝二人坐在书房里。“这京城的局势一天一个样,说不准昨天的朋友今日就站到了你对面,我们秦家不比其他勋贵底蕴深厚。”秦兴朝意有所指的说。“父亲说的是,咱们家从不与人结仇,也不和其他家那般姻亲关系盘根错节。”户部尚书任大人,他的岳父,因为任飞卿的关系,明明显显的做了安王党,他们秦府肯定是要和他们保持距离的,因此任飞仪偷偷在家哭了几次,他也花费了不少心思去安慰。至于王家,两家因为多年结怨早就老死不相往来,王中行想要游走两派中间,自以为悠闲自得,实际上做了人见人嫌的墙头草而不自知。父亲是一品中最不显眼的礼部尚书,自己如今跟着左史令打下手,说句大话,他们这样内有“清白”的家世,外无外忧,只要小心不做死,这火烧不到身上。安王拉拢不成也只是把他们调到了无关痛痒的职位上。“孩儿和安祁文自小的朋友,相信他能分得清十分黑白。”秦廷意喜读典籍,不喜交友,交好朋友没几个,安祁文算一个。秦兴朝看他不开窍,瞪他一眼:“哼,亏你读过不少史书,女色招惹的灾祸历史上少了?你说的不错,平日里安祁文倒没什么,可就是这么一个任飞卿,安祁文早晚被她给毁了!”秦廷意看着父亲,不再说话:父亲一辈子没体会过什么爱情,和结发妻子磕磕绊绊过了几十年,到头来发现枕边人是几十年如一日不变的佛脸蛇心,所以才会有这般感慨吧!从这点来说,父亲也是蛮可怜的!记得小时候,父亲对他和阿悦,也不是这么严厉!万恶的嫡母后娘!该讨论的,该解决的事情都完了,景宸身为皇帝,要准备的下一件大事就是不久后的殿试了。题目因为众多事情的延误,还没想好,不过既然决定用这批人了,这题目一定要好好出。大学士全符友,练智光被请进宫,和皇上商议殿试事宜。景宸精神抖擞,还好请了景桓,景桓说这次考试任他做主,没有来。不然还要另外找机会避开眼线出宫到两位大学士府上商议。羽林卫交接很快,原来的统领因失职下了大狱,沈茁和凝桓长公主依依惜别后来任职,和安祁文见了面切磋一番培养了一下感情,安祁文在他刀下输的心服。这下终于都是自己人了,虽然多出一个意料之外的安祁文,但是又沈茁在,景宸并不担心他,沈茁只遇到和大姐有关事情的时候,像个一根筋的大老粗,其余时候办事算可靠的。“两位老师,快请坐!”景宸看到全符友和练智光进来,热情的起身,到他们跟前让座。“不敢,不敢,皇上这于理不合!”全符友和练智光在他幼年的时候都在宫内给他上过课,所以才叫这一声老师。“两位老师,你们也只如今的情况,我这个皇帝做的名不副实,现在这里只有老师和学生,没有皇上和臣子。”景宸敢于信任的人不多,眼前两位算是。听九五之尊说着这么心酸的话,面对的还是个孩子,练智光和全符友对视一眼,才座下,景宸坐到上首。“两位老师对于殿试可有什么想法,题目要如何出?”景宸问。“这三年一次的殿试题目,向来都要贴合国政要事,犹记先朝曾有受贿大案,那年的题目便是关于如何养廉。今次皇上初初登基,这题目至关重要,应要小心斟酌才是。”练智光惯常的打了一记空枪说,他指了方向,话却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