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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要仔细思索,看有没遗漏的。再想想可还有更好的作答模式,有的话就推倒重来,光是这么一个大纲就做了一个上午。早晨进宫殿试,中午要吃饭了,秦悦和秦远观,温义三人用一个小火炉,他们事先商量好了,准备的是火锅,调料什么都备好了,只用把菜rou往里面丢就可以,熟了就捞出来吃。一边吃一边闲话聊天,有啃着干粮的闻到他们这里香喷喷的味道投过来一两道热切的目光,他们只做不觉。还有来搭讪的,火锅的吃法在任飞卿的推广下,京城的人几乎都知道了,但是有些从地方上来的考生不知道的,就好奇的过来问。不过他们三个可不打算分给别人,刚好带了三人分量的饭菜,就随便应付了两句继续吃。吃完了把东西收拾一下,继续坐到书桌前做文章。秦悦一个上午把文章的提纲做的十分详尽,又仔细看了看修改了几个小地方,就开始真正的下笔写了。秦远观也在作答,最为难得就是温义了,他一会探头看看秦悦写的,一会看看秦远观写的,他们二人还会让他看,等他咬着笔杆往其他考生那看的时候,人家就一下子捂住卷子,警惕的看着他,温义就不屑的轻嗤一声,扭头回来了。到了晚上,秦悦和秦远观做好了文章,其他大部分的考生也做好了,温义还在拿着笔挤墨水,秦悦和秦远观偷偷凑上去看了看,只看那字迹笔画飞的哪里都是,不像是写字,倒像是一个人在练剑时候划出的剑光。温义听到笑声抬头一看,见是他俩,脸一红,没好气的捂住卷子:“看什么看,快走开,别打扰小爷做文章!”秦悦和秦远观不再搭理他,两人交换了文章,互相点评一番。秦悦主要写的还是历史上著名的一条鞭法,均田制,都是要动摇到门阀大户的利益,朝中那些百年权贵们几乎都逃不掉,这也是要解决问题必须要面对的困难。“这两个法子好是好,只是必定会损害到那些人的利益,遭到阻挠。向来这殿试题目就和国家政事分不开,有时还会决定或者显现出皇上下一步的大政方针,这要是真的做了,可是大手笔!可是如今,如今安王便是一大患,皇上怎么,怎么还有精力分管这些?”照秦远观的想法,这考题应该是除jian臣,扶正主,这才符合当今朝政局势,这个题目可有些偏了。秦悦和他坐在一起,小声说道:“安王势大,今上尚幼,要想独立理政,太直白粗暴的方法可行不通,一定要迂回曲折”,“她又指了指手中的文章题目。秦远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那阿悦,你说这题目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她坐直身子,“要是我们能这么轻易看出来皇上想做什么?那皇上的智囊们也太失败了!”一些考生陆续交了卷子走人,秦悦和秦远观惆怅的看着温义咬笔杆,无奈的上前看他写的怎么样了。一看那字迹都忍不住扶额:这样的字,恐怕是千百年来贡生中第一人了!上次大哥说的时候还觉得会夸张呢!“别捂了,让我们给你看看。”温义移开手,秦悦和秦远观看了他的文章,所幸字丑是丑了点,还能看得出在写什么。两人看了看,温义已经做了上篇,所以他们商量的帮他做了下篇,只让温义再誊抄上去就行。温义乐的轻松,最后三人又帮忙检查了错字,帮他挖补一番,这时候大殿里就剩下他们三人了。交了卷子离开,秦悦和秦远观不客气的把两人的篮子都挂在了温义的身上,温义虽有不乐意,但是帮他做了文章,也只能受了。走出考场一身轻松。“温义,你不是很能读书吗?边读边玩都可以考上了,怎么文章却死活做不出来?”秦悦调笑的问,还以为温义是一学神呢!每天都能看到听到他出来问,没想到是在家把学习任务完成了才能出来的。回想一下温义是没有大早上出来过,都是上午中午或者晚上,那也是很厉害的!秦远观也凑趣:“是啊,温兄,还请解惑。”温义双手还抱着篮子,肩上又背了一个,不想跟他们打闹,只说道:“这有什么,我就是记性好了点,过目不忘,但是做文章这种难题,还得靠二位啊!”“过目不忘?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秦悦惊讶的问。“你们又没问!”温义斜她一眼。闲聊间,秦悦觉得备考这些天一直在身上的担子一下子卸掉了,轻飘飘的,正想着考完了去哪里玩乐好好放松一般,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个太监,那太监撞的她一个趔趄,还没说话,那太监慌忙道了歉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看背影像是有急事。“这怎么回事?你没事吧阿悦?”秦远观扶着她。温义没说话,只看了看秦悦攥着的拳头。“无事,我们走吧!”秦悦握了握掌心,那里有刚刚太监塞过来的一张纸条。回到马车上,秦悦和秦远观一起回去,和温义分别,温义摆了摆手就上了马车。进了府门,和秦远观各回各家,回到了灵均阁,秦悦才把手中浸了汗的纸条打开,只见在一张手指长的洒金小纸条上,朱红色的一列字:“阿悦文章甚好,静待放榜之日。”秦悦眨了眨眼睛,又看了几眼,才把这纸条拿到灯火上烧掉了。洒金的小笺,还是朱批,只能是景宸写的,说自己文章写的好,是认可她的文采?还是决定采纳她的建议?其实她没有把握一定可以把这个想法实行下去,但是得到掌权者伯乐的认可还是高兴地。静待放榜之日什么意思?真要给她一个状元不成?师父肯定很高兴!恩,那景宸这个人情可大发了!因为其他考生她也有接触过,文采不下她的,有好几个,胸有山河她自愧不如的,也有。她并不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光华万丈文才凌驾所有人之上的人。外人看着王妃和王爷的感情还是那么好,只有任飞卿自己知道,她和景桓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们的心隔得越来越远了,或者,他们的心,从来没有贴近过。景桓再也没有在她这里过过夜,即使每天都要过来说几句话,但是几乎天天都要宿在季茵那里,季茵的身体不好,据太医说天生体寒不易受孕,于是一车车的珍贵药材各种养生珍品从外面运进府,再送到松露院里。有时候她也挺庆幸,她给自己的定位不是一个简单的后院妇人,她可以参与景桓的事业,景桓要和谋士们商议事情的时候,她总可以待在屏风的后面,这样即使以后景桓连面子情都不愿做了,她也可以天天见到他。其实政治野心呵,谁没有,只是这个时代的女性们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