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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湖中,许净安知道后果难以设想,下意识伸手拉住谢映棠的手臂。谢映棠却就等这一刻。她反手抓住许净安的手腕,狠狠一拽,借力身子一旋,将许净安整个人推了下去!湖中骤然响起求救扑水声。谢映棠看着她在湖中上下扑腾,估摸着那人马上过来,便立刻提起裙摆跑了。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剧情线还没走完……还有一丢丢,走完就成亲。其实女主是有脾气的,只不过她对在意的人硬气不起来,许净安打扰亲热,底线问题hhh昨天有小天使问什么时候更新,我答的是以后没特殊情况就晚上九点,但是九点好像太迟了,以后还是跟春节一样六点吧。第44章告状…到了这种地段,自然对于去含章殿的路了如指掌,谢映棠小心地避开人多之处,一边跑一边拉散衣裳头发,再将脸上掐了一道红印,便直接掩面冲入含章殿内,一把扑在皇后跟前,低泣道:“阿姊,你、你快去救救……”皇后刚刚与命妇说完话,正纳闷这丫头说是出去透气,却不知跑到了哪处去,正要派人去寻,谁知谢映棠竟这般狼狈的回来了,忙起身扶住她,“救谁?你怎么了?”谢映棠抬起头来,露出脸上的红痕。皇后眸色暗了一沉,愠怒道:“谁做的?”谢映棠一把扑进长姊怀中,抽抽搭搭道:“是、是净安表姊,她素来看我不快……方才与我在河边发生了争执,她要推我,我自然不肯,便与她撕扯了起来……谁知她没站稳,竟摔进了湖里。”皇后骤然一惊。今日是陛下宴请士族与有功将领之日,若闹出了人命来,陛下必然雷霆震怒。谢映棠泪眼盈盈,哭道:“我怕被人瞧见,回去定然又会凶多吉少,所以我才跑回来了,阿姊……你快去救救表姊罢。”一面这样哭着,她心底却在暗嘲。许净安会哭,她也会。等许净安回来,必然会哭诉告状,那她干脆恶人先告状,让许净安无处诉苦去。她怕什么?阿姊家家俱向着她,往日让许净安得意这么久,不过是因为她性子耿直,从不假以辞色而已。皇后听她这般哭,右手指甲齐齐陷入掌心,抬头对身边宫人喝道:“快快派人去看看!给本宫把人救回来!”一干宫人见势不妙,也忙跑去了。皇后只觉头疼,又亲自将meimei带到了一边,替她整理仪容,一面又在想若当真出事,当有一套怎样的说辞来应付陛下……正沉思着,宫人已折返回来,伏地禀道:“回娘娘!许氏无碍,赵王途径湖畔,将她救了。”皇后眉头一松又紧,沉吟道:“替本宫谢谢他,将许氏带过来,本宫要亲自问话。”宫人应了一声,又退下了。谢映棠抬头看着皇后,迟疑道:“我是不是给阿姊添麻烦了……”皇后无奈道:“你呀,何时又让我真正省心过!日后千万别胆大妄为了,今日你若打不过许氏,你摔下去了可如何是好?”谢映棠小声道:“表姊她不敢让我真的摔下去,本来,我是真的站不稳,她伸手拉我,结果……自作自受,摔下去了。”皇后微怔,随即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也算聪明,仗着自己身份不一般,许净安不敢胡来,真的就胡作非为,有恃无恐。不过,这样也好。将来……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了去。皇后心底微微有了计较,便轻轻横了谢映棠一眼,勒令她好好反思反思,倒也真不指望这丫头能反思个所以然来。随即便直接出去,在外面见许净安。许净安浑身湿透,小脸惨白,跪在那处瑟瑟发抖。她如此狼狈至极,满腔都充斥着滔天恨意。那股不甘和屈辱如毒汁,将她整颗心都浸地发紫发黑,汩汩淌着脓水。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正在绝望时,却被人一揽入怀,随即被带上了岸来。她伏在岸边吐着水,狼狈不堪,眼前却蹲下一个人,那人衣着华贵,拿折扇挑了挑她的下巴,饶有兴趣道:“竟是个美人。”许净安不知这是谁,只知道是个贵人,便连忙道:“我是被谢——”“谢什么?”一道冷淡的声音插了进来,“谢族女眷都已去含章殿,许小娘子这是落单了?为何在此处?”许净安仓皇抬头,却看见成静冷漠至极的脸。她想起她躲在草丛里,悄悄看着他抱着谢映棠深吻的模样,脸色又白了一丝。他肯定知道。成静垂眼淡淡扫了许净安一眼,平日温和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柔和的神色,只有长睫半敛之下淡淡的杀意。他瞧见了泥地上星零的苍耳。不是谢映棠来过,就是这人也是从西宫过来的。或者,二者兼有。他冷眼看着许净安,分明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许净安原本告状的话语却哽在了喉间,再也不敢说一个字。她心有不甘,又觉得屈辱,好似被人如蝼蚁一般践踏着。她甚至想重新跳下去,将自己彻底淹死了干净。后来,皇后跟前的人便寻来了。赵王知晓后,倒也没什么表示,随他们将人带走,只是瞧了瞧许净安如花似玉的脸庞,又笑道:“你们动作轻些,莫唐突了佳人。”那些宫人应了,赵王便不再管这些事,与成静说笑着渐渐离去了。许净安思绪骤然回神。面前出现了绣着凤尾的玄金衣摆。皇后垂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道:“听说,你瞧本宫的meimei不顺眼?”许净安的声音细若蚊吟,“娘娘……”“不管谁是谁非,本宫是皇后,眼底揉不得一粒沙子。”皇后冷淡道:“在皇宫,谁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不守规矩,本宫便让谁吃不了兜着走。不过,这件事情上,你与棠儿都不对,本宫已经将她训斥,日后此事不必再提。”许净安仰起头来,眼眶中泪水打转,端得是我见犹怜,“娘娘,我绝不会主动惹棠儿……”皇后冷笑一声,拂袖转身走了几步,“本宫的meimei是何秉性,本宫如何不清楚?不要想着在本宫面前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本宫可不是祖母,也不会瞧见你,便想起本宫那去了多年的姑姑。”她回过身来,冷然道:“这件事情,你若敢再打什么主意故意提及,本宫有的手段惩治你,懂吗?”许净安低泣道:“净安懂了……”屏风后,谢映棠垂袖站在那里。许净安的委屈如她所料,她的阿姊永远都护着她。可即便如此,她也笑不出来。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唇瓣,闭上眼,脑中又浮现起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