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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在她面上游弋,眸色渐暗,心底似慢慢烧起了火。他的眼神便如此带有侵略性地锁住了她,直看得她浑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良久,成静才略一弯唇角,快步走近她,手探入她的衣袖,牵住她的手。她向来体寒,一双手都是冰凉冰凉的,被他火热的大掌一裹,便霎时觉得温暖。她抬眸看着他,目光交错,她心念一动,低声唤道:“静静……”“还唤静静?”成静微笑着,声音低沉而蛊惑人心,眼底波光摇荡。她便改口,“夫君……”当真是又乖又贴合他的心意。他抬掌,怜惜地轻抚她的右颊,指腹轻轻蹭上她的下唇,轻轻一揉,她身子便在他掌下轻轻一颤。他低下头来,张口衔住她的唇。第55章洞房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谢映棠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溺毙在他的温柔之中,她闭上眼,呼吸清浅,扬臂环住他的脖颈,忘情地深吻。他的唇齿带有侵略性地扫过她的每一块地方,含着她的幽香,目光灼热烫人。他的手臂慢慢环过她的腰肢,迫使她越发靠近他,另一只手掌微微按住她的后脑,拖住沉重的凤冠,以免她的脖颈酸疼。她在他这样的呵护和攻击之下,身子渐渐软了下来,眸底雾气越来越重。上回一吻,是在西宫的角落里,那时的不甘与酸涩还历历在目。而今一吻,却已是洞房花烛夜。她何其有幸,能被他这样珍爱着,呵护着。他的舌尖撩拨着她,她细细喘气,下意识想要推他,手臂却脱了力,浑身都软在他的怀里。他离开她的唇,抬手解开她头上凤冠,展臂搁于一边桌案上,再将她盘好的长发散了下来,以指腹轻轻擦去她唇上的深红口脂,从袖底拿出包好的热腾腾的包子,笑道:“饿了没?”她早就饿得两眼发晕了!谢映棠眼睛一亮,却不接那包子,而是兴奋地惊呼一声,又探过头去,在成静脸颊上亲了一口,眉开眼笑,“静……夫君,夫君最好了!”他好笑得很,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卿卿都嫁为人妇了,还跟个孩子一般。快些趁热吃了罢。”她眸子滴溜溜一转,拿过那包子,倒也不拘束,就这样低头吃了起来。她细嚼慢咽,像一只猫儿。想到此,成静看她的眼神越发深了。曾经就荒谬地幻想过,她若真是一只猫儿便的小妖精,又当是如何法力深厚,才将他勾得这般神魂颠倒。她的坚持令他钦佩,若非她从不放弃,对他的拒绝从不气馁,或许,他便娶不到她了。错过她,才是他此生的一大憾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他低声默念,弯眸笑道:“人生一大乐事,当属洞房花烛夜。就这般看着你,我便觉得再也无憾。”她吃包子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腮帮子鼓鼓的,含糊道:“我也是。”那般模糊的三个字,听在成静耳朵里,好像她哼哼唧唧了一阵,他失笑,抬手敲她脑袋,“你嫁来之前,你阿兄未曾教过你,吃饭时莫要这么说话么?”她抿唇害羞一笑,快速咽下口中食物,才瞅着成静,可怜巴巴道:“我是觉得,夫君肯定是比阿兄纵容我的,你不喜欢吗?你若觉得不太好,那我往后便不这样了。”她虽是这样说,大眼睛却这样看着他,好像吃准了他不会说不喜欢。成静无奈,一把坐到她身边去,将她带到自己腿上坐着,才笑道:“你这副模样,日后只能给我看,知道么?在我跟前,你爱如何便如何,但在别人跟前,你得时刻记着你的身份,莫要露出这般模样。”她嘻嘻一笑,一把抱住他,“好。我喜欢静静,当然只能在你面前如此放纵了。”她软软的脸颊在他下巴右侧蹭了蹭,便又低头继续吃了起来。她真的是饿坏了。一日下来不可进食,加上她今日比平日要累多了,索性他提前料到这种结果,命子韶在厨房里单独准备了包子压压肚子,今夜的洞房又得如何圆满?想到洞房,成静目光下挪,视线在她光滑的锁骨处游移片刻,黑眸又亮又黯。谢映棠下口吃完后,便跳下床拿过帕子擦了擦嘴,感觉到成静在看她,她微微一愣,转头看过去,有些茫然。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干什么。接下来,自然是合衾酒。成静拿过案上一对鸳鸯酒杯,将其中一只递给她,笑道:“卿卿与我共饮,从此白头到老,一生不负。”她接过那酒,酒杯里波光熠熠,是红烛投出的暖光,一如她此刻之心,又暖又宁静。她微微一笑,双手执杯,与成静同时一饮而尽。烛光摇曳,将这一对璧人的身影拉得极长。热酒下腹,谢映棠身子回暖,小腹有些灼热,便抬眼看他。成静将一对酒杯搁下,看见她有些试探的目光,便笑问道:“卿卿在瞧什么?”“我瞧你……”她道:“……你困了吗?”“不困。”她“哦”了一声,没由来得有些紧张,又问道:“那……你现在要跟我聊天吗?”此话一出,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说了胡话。大好的洞房花烛夜,哪对夫妻会用来坐着聊天?以后天天对着,还怕话说不够?成静一时失笑,嗓音沉沉,听得她更加不自在。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拧着大红衣摆,正待偏过头去,却被他手掌一合下颌,强制转了过来。他笑着,抬手去解她襟前衣扣,眼睛带笑,“卿卿可知那床榻上的白帕子是作何用处?”她一怔,依他话将目光扫去,双颊霎时爆红。那、那不就是来验女子落红的么?其实,她们这些身份尊贵的士族女郎,是万万不可能存在身子不清白的事的,成静无父无母,她上头无公婆可孝顺,那着重看这帕子的人,怕是谢族了。成静探到她耳边,轻飘飘道:“卿卿今夜若是不肯,你夫君明日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她耳根子一痒,身子缩了缩,忍不住要抬手推开他,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已解开上面最后的系带,将她的外衫慢慢散来了开,“往日做惯了正人君子,今日为夫要做一次登徒子,就看卿卿配合与否,而为夫又是否需要强硬着来。”她被他使力一带,便觉身子不稳,侧伏在床榻软褥之上。他扬袖起身,转身带笑看着她,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慢悠悠地去解腰间系带。玉带落地,大红外袍落下,中衣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