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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突然就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她脸顿时红了,抓起床上的布偶扔出去砸他:“沈知昼,你真是混蛋——你好坏啊——”“又说我坏,长本事了,”他斜觑着她,笑得十万分邪气,“你还没见过我更坏的样子。”“……”“没尝过男人的坏就说我坏,”他眯着眼,“你可真没良心,以前对你好的时候怎么不念我的好,良心被狗吃了?”她红着脸,别开头,眼底有了潮气。他继续说:“下次再敢突然跑我床上,就对你不客气,让你尝尝我有多坏。”“要对我……使坏?”“嗯,有多坏就多坏,”他可没有威胁她,“沈晚晚,我说到做到。”“……”他走过来,一手拽起她早晨不安分地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手,哂笑着说:“小野猫的爪子再乱放,我就给你剁了。”“……”她浑身一凛,咬着下唇,差点儿就吓哭了。第28章暮色(9)屋外,暴雨如注。天色愈发阴沉,潮冷的空气缓缓汇入铅灰色的雨幕之中,浓云遮蔽阴日,偶有几道闪电划过天际。沈知昼出了门,坐在车里待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林榣还有他家的钥匙。思来想去,他还是无法安心,想找个办法带晚晚一起出来。他不在的家里,总归是不安全的。忽然,前方门一开。她换了条轻便的裙子,穿着帆布鞋,两条腿细杆儿似地,带着单薄纤瘦的身子弱不禁风地一晃,露出一张因了痛经而微微发白的面容,从门里斜斜晃了出来。她打开伞,月牙白色的裙摆扬在伞下,像是一朵随风摇曳的栀子花。她走过来,轻轻地叩了叩他这一侧的车窗。车窗滑下,露出他棱角分明的半张脸,黑色碎发遮蔽着轮廓深沉的眉眼。他疏懒地望向她。她看着他,启了启唇,“我想了一下……”“怎么。”“我还是,自己去买吧……”她看着他说,“我书包里还有备用的……不过,还是不够……我可以自己出门去买,这条街下去,应该就有便利店吧?我去那里……买。”他凉薄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她几近毫无血色的脸颊和双唇,淡声地说:“自己去?”“嗯。”他毫不犹疑地笑着:“好。”“……”她眼中闪过失望的一瞬,立刻就答应下来,“好。”她突然在想,是不是自己叨扰到了他。正好,她也不好意思因为这种这么私人的事给他添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转身,向长坡下方走去。她左右避开积水的水洼,忍不住肚子的疼痛,时不时用手指轻轻地按压着小腹。还是好疼。快走完这条路,身后突然响起一阵促狭的鸣笛。震耳欲聋。他不疾不徐地跟着她,驶上前来,打开半侧的窗户,没转头看她,慵倦地说:“你就这么听我的话?”她停下脚步。车也停在了她脚旁,淌过的水花拍打过她的鞋面。“很乖啊。”他侧头望着她,笑声清朗,“我是不是,该好好地奖励奖励你?”她听到他这般恶劣的语气,又看他吊儿郎当地朝她笑,就更来气,抬脚踹了下他车门:“……才不需要。”动作幅度不大,却牵扯到了小腹的痛楚,一瞬间痛感更烈,像有刀子戳着一样。她捂着肚子躬下身,痛苦地蹲在了路边。“上来。”半晌,他声音冷冷地从车窗内飘出来。她蹲在地上没动。雨点劈头盖面地砸在伞面上,如枪弹雨。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话?他不是哥哥了。如果他还是哥哥,就不会那么就任她一个人在雨里走,故意坏心眼地开着车跟在后面不载她,还打喇叭跟她示威。她本以为不做他meimei了,就意味着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欢他了。但那也意味着,他以前的温柔,都不属于她了。会属于谁呢?是那只耳环的主人吗?一阵风带过车门打开,然后,在头顶砰地一声再次关上。雨点噼里啪啦地落在他肩,他一手插着兜,低睨着在地上蜷成一团的她。伞面遮盖住她,像一朵在雨后冒出来的小蘑菇似的。“沈晚晚,上来。”她不做声。“晚晚。”他又低声地叫她的名字。语气稍轻缓了些。“听不到我说话?”她这才抬了抬头。眼圈红红的,月白色的裙子衬得一张小脸如纸一般惨白,半截裙摆垂在水里,都濡湿了。他心底像被濡湿了一块儿,二话不说,直接抄着她胳膊给人拽起,给她扔到了车后,自己随后上了驾驶座。然后发动车子,他似乎有点儿生气了,满心都乱了。自从她靠近他,住在他家,他的心就乱了。那么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他的心,就更乱了。一脚油门飙下去,载着她,在雨中迅速地穿行而过。她还在发愣。驶出一个路口,他突然停下车,命令道:“晚晚,坐到前面来。”“……嗯?”“快点。”她便下了车,折身坐到副驾驶去。他没开车,突然转过头去,看着她,眉心轻拢着。“你不乖。”语气轻佻又寡漠,听不出在生气还是不生气。倏忽扬了下手,她条件反射地一躲,睁着眼悻悻地看着他,直往后缩。他便笑了:“躲什么?怕我揍你?”“……”她点头,不置可否。“你确实挺欠揍的。”他指尖一滑,顺手旋开了车载空调,“但我还真不舍得碰你。”在她讶异的抽气中,他又一次发动车子。阵阵温热的,与这寒凉雨天截然不同的暖风,轻柔地从她双膝拂过,烘开了车内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她抽了两下鼻子,肚子舒适多了。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才好,百无聊赖地掰了两下车斗的开关。“你可别乱动。”他说。可她就是想跟他对着干,就是掰了两下,其实也没想打开,谁知那车斗不经折腾,一晃,忽然就像只口袋似地打开了。里面放着一把枪。她倒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不过,看他没什么反应,好奇心驱使着她,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把枪拿出来,端详了一下。沉甸甸的物件,握在手心,金属外壳质感冰冷寒凉。很新奇。他没回头,一直直视前方,余光将她的行为尽数收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