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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何莲给他倒好了热水,拿了新的毛巾,“你洗吧,我去给你找几件干净的衣服。”桐桐的衣服太小,自己的衣服又唯恐他不肯穿。何莲翻出了一件苏自有的旧衣裳,拿剪刀剪了身子和袖口,身子肯定肥大,但睡觉穿还是可以的。她拿了衣裳下楼,贺天顺从浴室里探出了头。洗干净的贺天顺,更像苏雪桐了,她端详了好一会儿,递了衣服过去,才道:“走吧,我带你上楼睡觉!”“那你呢?”“我给你洗洗衣裳,烤一下,好明天穿。”何莲低垂着眉眼,打开了吹风机,吹干了他的头发,将他安顿在了主卧的小床上。贺天顺累的很,很快就睡沉了。何莲睡不着觉,洗了一家三口,哦不现在是四个人了。她洗了四个人的衣裳,又升了个暖炉,一点一点烤干了贺天顺的旧衣裳。折腾了这许久,天都快亮了。她打开了窗,对着即将明朗的东方,吐出了一口沉闷的郁气。苏自有的亲人缘浅薄,父母早就故去。大年初一,几个人没有地方可去,仍旧聚在同一个屋檐底下。睡得还算不错的苏雪桐打着哈欠跟贺天顺打招呼,“哥哥,早啊!”苏自有和贺天顺的脸色同时僵硬。前者是心酸。后者是犹豫自己要没有像她一样这么热情地回应。这时候的贺天顺还小,并不明白人类有一种情绪叫做尴尬。他要是再大个十岁,就会发现他的立场一直动摇,这才导致了他的尴尬处境。他应该和苏雪桐对立的,就像昨天一开始那样,惹她生气惹她哭。可是,他也不想做个惹人讨厌的小孩。苏自有憋了整整一天,总想寻个机会再跟何莲谈一谈。可是桐桐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跟在何莲的身后。她自己跟着也就算了,她还拉上了那个小孩。弄得苏自有孤单寂寞冷,瞪了一天的电视机。大年初二,本来要回何莲的娘家。何莲头天晚上就打了电话,告诉母亲有事不回去。何母那儿还不知道苏自有什么都知道的消息,要是她知道了,肯定会阻挠她和苏自有离婚,更不会同意她把贺天顺带在身边。可是何莲已经铁了心。不是都说为母则强嘛,她从来都相信自己不是个软弱的人。苏自有就在电话旁,忍了又忍,脸色晦暗,却没有吭声。大年初三是个明媚的好日子,因为司南要来苏家拜年了。一大早,苏雪桐就催促何莲:“mama,你快来给我梳辫子!要扎好看一点。”那紧张的小模样逗得何莲忍俊不已,她故意逗女儿:“桐桐这么臭美,是因为司南哥哥要来了吗?”在苏家呆了三天,贺天顺并不多话,甚至有时候存在感很低,也就跟苏雪桐的交流多一些。他听见司南哥哥四个字时,忍不住皱眉。说起哥哥,不是只有他嘛!司南是八点钟到的苏家,带着新年礼物。翻过年,算是十四岁的少年身量颀长,穿了一件蓝色齐膝的羽绒服,更称的皮肤白皙。苏雪桐一见他,就笑眯了眼睛,她主动伸了小手,求抱抱。“司南哥哥!”司南跟苏自有和何莲说了几句客气的新年祝福语,一转身将她抱在了怀里。苏雪桐的适应力很强,真觉得自己才四岁,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一手扶着他的脖颈,咯咯笑得很是开心。“司南哥哥,陪我搭积木吧!”她欢快地说。司南啼笑皆非,拿了一颗积木在手里把玩,趁着四下没人,小声地吐槽:“你还真入戏!”苏雪桐翻了记白眼儿,也小声地问:“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大概有了点眉目。”“别大概啊,我都迫不及待了。”“干坏事得沉住气。”司南如是动了动嘴皮。苏雪桐一想,也对,干好事不留名,干坏事得沉住气。那天她故意挑衅白汇美,还不是一个道理,就是逼她沉不住气。不过,那个白汇美还算厉害的,都把贺天顺送来三天了,还能沉得住气不来打听。两个人的正常对话到此为止,只因贺天顺小小的身影凑了过来。他拿了袋饼干巴结地说:“桐桐,你要吃吗?”他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一点都不想承认刚刚说话的人是自己。这还是贺天顺第一次主动和自己套近乎。苏雪桐接过了饼干,一转手丝毫没有浪费地塞进了司南的嘴巴里,“司南哥哥好吃吗?”司南噎了个半死。贺天顺瞪着眼睛看他,很气很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司南挑了下眼皮,有一个瞬间自己还恍惚了片刻……难不成这孩子知道自己偷了他的钥匙、拿走了他的刀?当然不会!片刻之后,司南就明白了,这个孩子嫉妒了。他忍不住去看苏雪桐,她无聊地在做堆积木的游戏,像是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魅力”。万家团圆的日子,白汇美却冻了半夜,一回家就起了高热。她为了躲清静,老早就搬出了父母家,一个人独居。她浑浑噩噩,也不知晓自己烧了多久,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做噩梦。她梦见自己终于如愿嫁给了苏自有。可她过得一点都不开心,苏雪桐简直就是她的噩梦。她想法设法地想生一个自己的孩子,不论男孩女孩都可以。梦里,她焦虑难安,好不容易生下了自己的孩子。还来不及高兴,那孩子一露出脸来,居然和苏雪桐长得一模一样。她当场就大哭了起来,“这不是我要的人生!”白汇美从噩梦中惊醒,吓出了一背的冷汗。她拖着虚弱的身体,打开了皮包,拿出了自己做计划用的笔记本,打开到第三页,将标题上“三年计划”的“三年”划掉,改成了“七年”。又在何莲的名字后面,加上了苏雪桐的名字。她要攻克的难题,现在成了两个。她不仅得让何莲和苏自有离婚,还得让何莲离开的时候,带走苏雪桐。而她不知道的是,苏家的厨房里,苏自有第二次拒绝了何莲要求离婚的提议。何莲举着锅铲,有些手足无措,她好不容易想开了,怎么到他这儿又想不开了呢?何莲轻轻地叹息,无奈地问:“自有,那你说怎么办?”苏自有面无表情地说:“既然咱们的意见不同,那就问问桐桐吧!”何莲张口结舌,想说,离婚这个事儿,就是女儿给她的决心。但她不大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