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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好,到你这儿怎么就成了落魄呢?”“住到现在的小区,难道不是因为被从之前的小区赶出来?你拖着行李箱在大街上看租房小广告的事我都知道了呢。”张艾达把红茶放下,冲她笑得无害,“你的眼睛跟我的有点像,我的粉丝误把你认成了我要签名,后来才发现认错了人……都跑到我的微博底下跟我说了呢,你的亲笔签名“梁苫”,还会有错?”“……”梁苫隐忍地闭了闭眼,心里头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她还说呢,那天找她要签名的那两个路人怎么嘴里吐出来的剧名她觉得耳熟却又实实在在不是她演过的剧。现在想想,那不是两年前她“没把握住”后来公司给了张艾达的资源么。说起来,当时那个角色人设讨喜,播出的剧大火,里面的配角都借着小火了一把。张艾达也是那个时候才慢慢开始积攒到一些人气。而她是怎么被索要签名的呢?这事儿还得从她搬出上一个小区说起。刚租房的时候房东太太便说过,那是留给他儿子的房子,等他儿子出国回来就要收回房子了。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的房租比正常的便宜一点。那天她恳求续租未果,甚至提出跟她儿子合租也遭老太太以“她儿子要带女朋友回来,有外人在不方便”为由拒绝后,她只能提留着行李出门找房。滨城房价在那儿摆着,好点的房子房租都不会太低,一开始她没敢看太好的房子,便想着考虑墙上小广告的招租房子。哪知她刚要往墙边贴的小广告上过去,就有路人过来了,带着点小激动问她是不是演过某某剧,她们好喜欢她,问能不能要个签名。当时心里还慌着找小广告的房子被知道了她会成为公司的笑柄,没去细想说的是什么剧,说要签名,她拿过笔洋洋洒洒签上自己的大名,强行挽尊扭头去了对面的华盛酒店登记入住。住了中等房,一个晚上花了她差不多一个月的房租。现在跟她说那两个竟然是张艾达的粉丝???她呼了口气,扬唇,“明星也是人,租房子是黑点?你这样蔑视看租房小广告的人,就不怕亲民的小仙女人设崩掉?”张艾达不屑,“无所谓,反正公司愿意捧我。”“可是你好像忘了你是怎么走红了的呢。”梁苫漫不经心地摘下黑超,口罩下嫣红的唇瓣挑起的弧度美得恰到好处,“我的眼睛跟你的有点像吗?你的第一部戏是公司给我的资源,若不是你跟我有两分相似,就算没给我,你觉得会轮得到你?对了,华祥地产的老总对你还好吗?多吹点枕边风,你住的房子要写上你的名字才有保障啊。”“那也比你好吧。”潜规则在圈里是常态,被梁苫从嘴里说出来,张艾达也没有丝毫难堪,“大一时新生见面会你说你的梦想是要给你父母买套大房子,可是你父母已经去世三四年了,你却离大房子越来越远了。”“没有办法,我只要最好的。像你现在住的房子,送我我也不要。”梁苫补一句,“我爸妈也不稀罕。”“你稀罕,只不过你现在稀罕也无路可走了。”张艾达笃定道,挑衅又傲慢地对她笑,“两年过去,同期进的两个人,把我捧到了这个高度,你以为还有你的位置吗?”“那就拭目以待了。”梁苫说。不知张艾达是故意还是无意,没戴口罩,有路人从他们跟前走过,迟疑地不住往她们这边打量,似乎是在确认是不是明星本人。张艾达接收到他们的目光,冲她挑衅地勾唇,下一秒,对着路人招手甜笑。亲民小仙女形象和阿绿无缝切换。梁苫:“……”得到回应的粉丝受宠若惊,原地尖叫蹦跶,下一秒朝她们奔过来……梁苫二话不说,戴上黑超起身就走。虽说有黑超和口罩防护,但恐怕也抵挡不住张艾达作妖的心。她能屈能伸,不能在公司门口就吃亏了去。周六吃了一天泡面,中午回去也吃的泡面,晚上再看到泡面时,梁苫都要吐了。到厨房翻了半天冰箱,最后给自己煮了粥,拿了个鱼罐头。米吃不了多少,这个牌子和规格的鱼罐头她上网查过价钱,单罐不到二十块。她还负担得起。记了账正吃着呢,门外就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梁苫门口看过去,江绪和哈雷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玄关了。解了牵引绳的哈雷得了自由,一颠一颠便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梁苫收回视线,继续吃自己的晚饭。江绪在客厅站了站,打量着四周,眉头渐渐蹙起。察觉到他扫到自己这边的目光,梁苫望了眼桌上的罐头,会意。“我记账了。”她理直气壮。“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江绪皱着眉,“你是不是忘了你要负责这里的卫生?”就过了一个周末而已,家里是他独居时从未有过的乱。“我丢垃圾了啊,地面也不脏,有什么问题?”梁苫瞥他。“不是没有垃圾就是干净,地面至少要用墩布墩两遍,厨房、卫生间和窗户要清洁,客厅要收拾整齐。”江绪睨她,“你眼里的搞卫生狭义到只包括丢垃圾?”“也要脏才有打扫的必要啊。”梁苫断定他在给她找茬,“这地面、这窗户,不干净吗?我墩两遍后你要用来照镜子吗?”“不照镜子。但是如果你连基本的契约精神都没有的话我可能要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江绪说,又补充,“没有你那一千八的房租时我也没穷穿地心,哈雷也好好的。”“……”梁苫噎住。她发现人都是喜欢捏人软肋的,这才住进来几天,已经是第二次暗示要她搬走了。“但有我在哈雷更好。”江绪面不改色,“换另一个人也不一定不好。”尼玛!第三次!!!第7章租个房还被限制自由的感觉真让人郁闷又憋屈!梁苫忿忿不平,但在没找到比这更实惠更符合她需求的地方之前,却也只能妥协。暗暗翻了个大白眼,她收了碗筷开始做厨房清洁。乒乒乓乓的,锅碗瓢盆一顿响,却也确实是在清理。江绪听不得这种刺耳的声音,提醒她,“东西坏了可是要赔钱的。”厨房的声音立马小了下去。家里安静了不少,江绪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去了。时间不长,出来的时候,梁苫正挽着袖子在墩地。拉着脸,对他的怨气都撒在了地板和墩布上。他从她身旁走过,她头也不抬。估计是热,她把一头近乎及腰的栗色卷发绑了个马尾甩在脑后,看起来干净利落很多。江绪没理她,回了房。再出来的时候,卫生间灯亮着,哗啦啦响着水声。哈雷蹲坐在门口一动不动,见他看过去,它还抓了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