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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朝他的唇上用力一咬,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江辞唇上吃痛,却仍然不肯放过她,反而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怀里的小姑娘无力地双手抚在他的胸膛,一如十年前那样,才稍微离开那柔软迷人的唇瓣,调整着乱了的呼吸。“现在想起来我了吗?”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喑哑,又有些空灵,仿佛从深渊中发出来的,让人听不真切。扑在面颊上的那温热的呼吸,与冰冷的泪水纠缠在一起,让云知鱼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她只顾得哭,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更别提回答江辞的问题了。突然一滴温`热的液体,像是雨滴般从头顶落在她的脸颊上,与她的泪水混在一起。云知鱼的哭声顿时止住,浑身僵住了,心里纳闷又不可思议。刚才那滴……是江辞的眼泪吗?明明被强吻的人是她啊,他哭什么劲儿?!☆、被咬了身前的温`热倏然离开,一阵风把那微微关闭的木门推开,顿时强烈的阳光照进屋内。云知鱼泪眼婆娑地盯着面前的背影,确定下来刚才强吻自己的这人,确实是江辞无疑了。她明明讨厌被人强迫,然而她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只还在滴血的手臂上,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咬出来一片青紫色,才将那句担心的话语咽回去。“原来,你真的把我忘了。”江辞留下来这句话,颓然地离开了木屋,仿佛没有灵魂的行尸走rou。云知鱼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心脏突然如同被人生生撕裂般,疼得不能自已。宋子珩在园里徒手摘了许多葡萄,也没等到小妮子拿来工具,只好到木屋这里来寻人。他一进木屋,吓了一跳,只见云知鱼蹲在地上,她身旁有一只碎掉的陶罐子,那支离破碎的碎片还沾染着未干的血迹,而小姑娘那白色的连衣裙上也沾染了几滴鲜血,仿佛绽放开一朵朵明艳娇丽的玫瑰。宋子珩大惊失色,满怀的葡萄落了一地,然而此时他已经顾不得什么葡萄不葡萄的了,飞一般奔到小姑娘身边,眼睛不住地往她身上打量。“你哪里受伤了?”名知鱼现在心里乱乱的,根本没听进去宋子珩的问话。宋子珩见她这呆呆的模样,更加着急了,然而找遍她全身,也没有发现哪里有受伤的地方,着急地大吼一声:“你究竟伤在哪里了?快回答我啊!”他这一声吼,直接把云知鱼从内心世界里拉了回来,她泪眼朦胧地看向宋子珩,对上他那一脸焦急的神色,哽咽着回答:“没,我没有受伤。”宋子珩皱眉扫了眼地上的血迹,明明是新鲜的,而小姑娘纯白连衣裙上也有血迹,应该是刚才沾染的,既然小鱼没有受伤……“刚才有人来过吗?”云知鱼只顾得摇头,并没有回答。宋子珩后悔了,他不该耍赖,不该让小姑娘单独一个人来这木屋里取工具。今天宴会上人杂,谁也不知道有没有混进去几个衣冠禽兽在里面。“……你真的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吗?”宋子珩颤抖着声音,再三确定。云知鱼再次摇头,此时她的情绪已经稍微缓和了些,抽了抽鼻子,下意识地否定:“没有人欺负我。”然而她嘴上如此说着,脑海里却浮现刚才那个缠绵又浓烈的吻,脸颊上不自觉地烫了烫。江辞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宋子珩见小姑娘莫名其妙的红了脸,但她又不像受到欺负的模样,见她不想说,只好不问了,把人扶起来朝木屋外走。云知鱼手里还挎着篮子,见门口掉落那一地的葡萄,有些可惜的把篮子往宋子珩怀里一塞:“把葡萄都捡起来吧。”宋子珩被她气笑了,伸手就要去揉小姑娘的头发,却被她一闪身躲开了。他摇了摇头,抱着篮子蹲到地上去捡掉落的葡萄:“你可真是心大啊,竟然还想着葡萄,看来果真没有什么事,害我白担心一场。”回到庄园里,云爸鱼妈见到云知鱼这浑身是血的模样,也吓了一跳,检查完女儿身上并没有伤口,稍微松了口气。“刚才发生了什么吗?怎么刚才还好好的,去摘了趟葡萄,就弄这模样了。”宋子珩刚要有些自责地实话实说,云知鱼给他使了个眼色,胡乱扯了个谎:“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身上的血是宋子珩的。”鱼素素一听,抬手就要掀开宋子珩的衬衫:“我看看你伤到哪里了?”宋子珩“哎呦”一声,往旁边一跳,躲开鱼素素的磨爪,又躲到云染身后,叽哩哇啦的狂叫:“鱼阿姨,我可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云叔叔还在这里呢,你让我情何以堪啊!”鱼素素见他这么活蹦乱跳的样子,知道他也没什么事,没好气地翻了白眼:“你个小屁孩子,你小时候我都给你擦过屁股,谁管你是男是女!”有宋子珩这个活宝在,云爸鱼妈都被逗得笑不停。云知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宾客厅,搜寻那道到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然而她将所有角落都看了个遍,也没能发现人在哪里。“你在找江辞吗?”旁边突然阴嗖嗖地传来一声问话。云知鱼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到那张雌雄莫辨的俊美脸庞,不是岑希又是谁。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手抚在心脏上:“你这么个新郎官不去招呼宾客,跑我这边来吓人干嘛!”岑希冷幽幽地一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什么问题……”云知鱼自己问出这句话,反应过来他刚才问的是什么,瞬间闭上了嘴。“我刚才瞧见了。”岑希慢悠悠出声。云知鱼心头一跳,警惕地看着他,轻声问:“你瞧见什么了?”难道刚才在小木屋里发生的那一幕,让岑希瞧了去?“啧啧啧,瞅瞅你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岑希取笑道。相差一个头的身高,云知鱼不得不仰头看向那张雌雄莫辨的俊脸,她踮起脚尖,扬了扬下巴:“我、我哪里做贼心虚了。”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非常配不上她拿捏出来的那副款儿来。岑希叹口气:“我就说嘛,像江辞那样的人,怎么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一只手臂上全是血,幸亏刚才没人注意到,要不然以他现在大明星的身份,用不着等到明天,今晚就要霸占各大热搜头条了!”云知鱼脑海里浮起那只血淋淋的手臂,不由得问:“很严重吗?他现在去哪里了?有没有处理伤口?”这一连串的问话,让岑希挑了挑眉。云知鱼见他这副表情,连忙解释:“我只是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