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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似乎也觉得自己对木桃的执着开始不那么深刻。他甚至想到要跟她离婚了。这在很多年前是压根儿不可能的事。他战淮南,第一眼就相中的女人,就特么得是一辈子。就算二十年互相伤害,也特么得拴在身边。然而这几年,一想到此,居然少了那么点儿执着。此刻亦是如此。不过可惜,如今这形式,没有他多余思考的时间。不过仔细想想,二十年,石头都该捂热了,自己的心似乎都会自己温暖自己了,可他却始终得不到她一点好脸色。可惜,即便这个女人因为自己当时的占有恨了他一辈子,即便是他妻子,也从未把他当做丈夫,可是,他还是不忍心看着她受伤害!真是特么的该死的犯贱!“放了她,老子放你走!”战淮南的话是对着白月说的。听听这语气,四十五岁的男人,还同年轻时一样霸气不羁。“呵呵,好,成交!”白月邪佞地笑着,令人毛骨悚然。“不过,你得先卸了你的枪。”战淮南眯眼看她,“你最好别耍什么把戏!”他警告着,“对面十几把狙击枪,你特么的分分钟成筛子!”说完,也不再废话,咣当扔了自己的枪。“放了她!”白月听到战淮南毫无感情充满杀意的语气,一阵寒意,脚下不稳,差点打滑。“啊!”木桃被她扯得生疼,尖叫着!“战淮南,你个禽兽!你快救我!我就要被你害死了!”她不顾形象大喊大叫。战淮南原本见白月露出破绽,已经算准时机要动手,被她这样一闹,再一胡乱扭动身体,怕伤了她,失了先机。白月毕竟也是军校毕业,早已经感觉到战淮南的节奏。忽然……她将木桃使劲推向他!然后举枪......战淮南一惊,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只来得及抱住她转身。砰!他身形一僵,后心……一凉!转身一把将木桃推向自己身后,从怀里又拿出一把枪,对准白月......砰!白月想射杀木桃却已是反应不及,只来得及对着他的胸口再开了一枪!砰!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对面的狙击枪把白月打成筛子的时候,她早已经死透了。咬牙切齿的解放军从四面八方迅速扑过来,却只能远远看着高大的身躯直直倒下,胸口一片血红蔓延开来。一旁的木桃见状头也不回,哇哇哭喊着跑下天台,扔下他一人倒在血泊之中。血在他身下越聚越多,仿佛一朵有毒的曼陀罗花。战淮南微睁双眼,看着木桃跑离的方向,胸口一阵刺痛。终究,自己还是没有得到她一丝怜悯。他不再看她,仰望天空,面容平静,等待死亡降临。如果端看他一脸冷淡,不注意眼中那种隐藏的痛,也许真的会让人以为他对自己的命一点都不在乎吧。一群军人嘶吼着跑过来,扶起他,“首长!首长!”他们咒骂着、呢喃着。这是他们最最敬爱的首长!是军中的神话!怎么可以为了个女人得这样的结局?战淮南看着这群兵蛋子,居然也升起了一股不舍……“都特么给老子憋回去!”他气息虽弱,却威严不减。“哭特么什么?”说着吐出一口血。“首长!首长!我.草!救护人员什么特么时候到!”周围的人暴躁得大喊着。“军人,死,也要有军人的样子,都特么给老子记住喽!”这些话说完,他已气若游丝,再发不出声音。就在众兵不顾形象哭着喊着时,只见他左侧上衣口袋扣子猛然崩开,有一封类似信一样的东西像被什么牵引一样飞了出来。纸张已经泛黄,苍劲的字迹虽然好看,却能看出年轻气盛的味道。众人齐齐看着这诡异景象。啊,是你呀!战淮南认出,这是自己年轻时候出任务写的遗书。他放在左侧口袋里二十年,从未离身。那个时候的自己,爱木桃爱到疯狂,却在她每次冰冷的瞪视中无法开口,只能靠着用暴力恶狠狠地要她来发泄,最终换来她更深的恨意。她的恨意每加深一分,自己的痛苦就加深一分,对她的爱也就再也开不了口,只能全数写进自己的遗书里。要说这二十年,跟自己最是亲近的,不是家人、不是战友也不是木桃,而是这封被自己小心珍藏,写下自己大半心事的遗书。纸上的字迹大部分已经被血水染红,只隐约可见一些破碎的字:小桃儿,妈的,写这什么劳什子遗书真特么晦气,小爷认识你之前从来没写过!妞儿,我要是真没了,留了财产给你,有房有车有地,哥也是个豪门来着,对了,许大鹏会帮我转给你……桃儿,心肝儿,哥当初那么粗鲁要了你确实不应该,可惜,哥并不后悔,见你第一眼,哥就确定,你是我的!小妞儿,哥要是没了,你能不能也哭两声,意思意思?还有,别那么快嫁人行吗?哥特么的是真舍不得你!......小桃儿,我这辈子就只特么跟你说这一次,老子是真特么的稀罕你......你下辈子,也稀罕稀罕哥,成不?……____第002章遗书重生头好疼,身体感觉有点颠簸,身下的东西虽不那么硬,却也不那么软,而且冰凉的……居然有些刺骨。疼?刺骨?自己不是一封遗书来的吗?哪儿特么来的这些个感觉?“桃儿,这次回来就直接在这边高考了,我问过大师了,你的灾已经过了,不需要再去你舅姥爷家生活了。”“桃儿”?谁?木桃?妈蛋的!木桃你大爷的!敢特么害死战淮南,还特么跑了!老娘特么的撕了你!靠在军用汽车后座上的女孩儿皱皱眉头,她感觉到了有人抓着自己的手,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中年大叔的容颜,依稀,有些熟悉!“桃儿,这些年,虽然爸爸一有时间就去陪你,但你还是受苦了,这次回来就一直在爸爸身边呆着,再也不走了。”中年大叔看着眼前酷似自己亡妻的容颜,悲从中来。“你谁啊?”女孩儿挑眉,语气不客气地问。大爷的!哪儿特么来的欧吉桑,战淮南呢?“桃儿,你睡糊涂了?我是爸爸啊!”中年大叔一脸慈祥,对眼前女孩儿的粗鲁并不在意。“木桃,女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