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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见过我一次,言语之间便怀疑此事和工部普查田亩的事脱不了关系,要我彻查。”陆若华笑道。此事若不是天正帝的意思,她便是再想彻查,也要权衡各种利弊,最后彻查肯定会彻查,但是恐怕要等到她在朝中立稳脚跟再说。晋王点头,他将手中剥好的核桃递到陆若华手中道:“你向来爱吃这个。”陆若华毫不客气地接过,放在嘴中,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晋王见陆若华吃的开心,又拿起小锤敲开桌上的核桃,紧接着道:“也怪这些人蠢,他们也不想想,这年年别的税收都在增加,只有田税在减少。而各地官员还每年上报自己管辖之下又开垦了农田,人口也再增加,各地这些年都是风调雨顺,没有什么灾祸,在这样的情况下,田税减少,田地减少,真当朝廷的其他人都是傻子不成?”陆若华点头,工部尚书李善和大皇子在这方面所作所为确实不算聪明,“怪只怪钱财的诱惑太大,大皇子缺钱啊。”工部算是清水衙门了,李家又不像沈家是多年的世家,李家根基浅,直到出了贤妃和李善,李家才算是飞黄腾达起来。所以,李家的积蓄有限,贤妃的嫁妆也有限,能贴补大皇子的不多,而天正帝在钱财上对皇子基本上算是一视同仁。若是大皇子像二皇子一样安安分分过日子,钱也花不完。但是大皇子拉拢官员,这方面开销太大,所以即便是在这样的清水衙门上,大皇子也要想方设法捞一笔。说起来,其实大皇子的胆子算是不小了。“说起来,陛下早就想要撤爵了,只不过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而长兴伯他们又正好撞上,如今正好顺了陛下的心意。”晋王想到长兴伯几人,嗤笑道:“一群生下来就没上过几□□的人,居然还学御史弹劾别人,最后倒把自己弹劾得丢了爵位。”“不说他们了。”陆若华对于长兴伯几人没有兴趣,担忧地看向晋王道:“此次陛下将收缴田税的事情交给了你,你可要注意,小心提防。”“阿华你放心,凡是干这些事的都不是些什么位高权重的家族,我还收拾得了他们。”晋王听到阿华关心自己,心里美滋滋的。这次被牵扯进去的家族,最多就是一些三品官和空有侯爵等爵位的家族,像沈家,清平侯府这样的世家,可是一个也没有,武将也极少,当然,靖北侯府也不在其中。位高权重的家族,一般政敌都不少,时刻被政敌盯着,就要保持自身清白,没有什么把柄,特别像沈家这样既是后族,又是宰辅的人家,家中子弟教养严格,更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占朝廷的便宜。武将就更不用说了,缴获的战利品除了进贡给朝廷的,按照约定成俗的惯例,都会自己留下一些,只这些就比几年的俸禄都高了。“我听说这次文昌大长公主也在其中。”陆若华担心道,这也是陛下派晋王这个亲王爵位去的主要原因,文昌大长公主是先帝的同胞meimei,极为受宠,等到天正帝登基,她又是唯一一位还活着的姑母,所以被尊为大长公主,极为尊荣。最重要的是,听闻这位文昌大长公主行事极为霸道,盛气凌人,在皇室中的风评并不好。宗室中虽也有人牵扯其中,但是都没有文昌大长公主的身份高。“若不是安王叔被陛下派去巡查河东,这样的苦差事也轮不到我头上。”说到这,晋王就觉得安王是因为知道要面对文昌大长公主所以才提前逃跑的。呵,听说这次可是安王主动要求巡查河东的。“不过,这位大长公主若是不识时务,估计陛下就要新仇旧恨一起算了。”晋王冷笑一声道。“这其中有什么缘由?”陆若华听到晋王这句话,有些好奇地问道。要知道,在外人看来,文昌大长公主呵天正帝姑侄情似乎还不错,天正帝和太后每年给宗室的赏赐,除了宗正寺宗正卿赵王,便是这位文昌大长公主了。“她在先帝时期曾谋害过皇祖母,不过因为证据不足,她当时又一直保持中立,所以陛下和皇祖母不好动手清算,这次她若是敢有异动,陛下就要清算她了。”晋王说完后又道:“她手中有先帝赐下的免罪圣旨。”这也是这些年天正帝一直不动文昌大长公主的原因。“免罪圣旨?这可是连福王都没有。”陆若华有些不明白,依照先帝对福王的圣宠,这样的圣旨都没有留给福王。而文昌长公主虽说是先帝的同胞meimei,颇得圣宠,但是于社稷无功,怎么会求来这样的圣旨呢。“因为谋害皇祖母之事,是先帝主谋的,下手的是文昌大长公主。当时文昌大长公主长了个心眼儿,要求先帝先给她免罪的圣旨,保全她的性命,才愿意替先帝做此事。”晋王跟陆若华说着皇室的秘闻,先帝让皇妹谋杀自己的妻子,也是天下奇闻了。陆若华想想当时的情况,觉得此事也是有可能的。当时先帝宠爱福王之母,有一段时间将太后逼得退居甘泉宫,闭门不出。后来太后在安家的支持下,和当时还是太子的天正帝一举夺权,开始干政,先帝痛恨太后,但是本人却是个没有担当的,只敢背后搞些小动作。因为当时太后和先帝水火不容,彼此防范的厉害,所以先帝不敢自己动手,而将此事交给自己的皇妹文昌大长公主也是可以理解。“不过,你还是小心为上。”陆若华嘱咐道。晋王点头。事实果真如料想的一样,田税在收到文昌大长公主这里的时候,受到了阻碍。“本宫手中没有银子,这田税的事情就当本宫跟朝廷借的,你看可行?”文昌长公主年岁已经不小,头戴带着翡翠头面,上面碧绿的翡翠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发光,一身织金贡缎制成的马面裙,手上带着红翡的镯子,虽是商议的话语,但是语气却不容晋王反驳。“依照承看,姑祖母手中宽裕地很,半个月前,姑祖母的封地上才给姑祖母送来了封地的赋税。三日前,听闻南阳侯在倚红楼一掷千金,包了倚红楼的那个叫什么月莲的□□一个月,昨日,南阳侯府的二公子花了两千两在外面买了一个鹦鹉,这就是姑祖母所说的没钱?”晋王将文昌大长公主之子南阳侯及其子嗣在外面的事情细细数来,对着文昌大长公主问道:“这还都是近五日的事情,之前的我这里也有,可以念给姑祖母听。”晋王从旁边的官员手中接过一张纸,对着文昌大长公主道。旁边的官员看着文昌大长公主气愤的样子,又看了看晋王,觉得晋王不去催债都屈才了。以前几家也有哭穷的,晋王直接命人查抄其府中府库,手段简单粗暴,这些人只要见晋王动了天正帝赐下的禁军,也就束手交钱了。但是文昌大长公主这里肯定不行,这里是先帝赐下的公主府,文昌大长公主又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