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3
书迷正在阅读:帝君他又在孵蛋、八零之我靠美食逆袭、(穿书)反派师尊宠徒日常、家里醋缸又翻了、月亮心动了、学霸直播间、没出息的豪门女配[重生]、当写书大佬穿成娱乐圈毒瘤、(穿书)今天兄长黑化了吗、穿到七零养儿子
话。蒲风忽然意识到,无数怀疑就在这一瞬间落实了,然而令她觉得更可怕的是,他对于自己的暴露已是如此有恃无恐了。作者有话要说:BOSS1.0终于冒出来了第58章出气[VIP]那厢白河旁,一只雪鸽自李归尘的家中振羽而出。他正垂眸撒着谷子,神情漫不经心却又隐隐含了冷色。在这静谧春生的山川城宇间,杨焰“死而复生”之事悄无声息地流传着,却并非是毫无波澜。当年他的旧部如今多被贬斥离京,出调边防,其中自然也包括宣府大同一带。这宣大乃是边陲重镇之首,景王当年便是长期驻守在此,故而才被世人尊为西景王。然而李归尘手中的密信便是蛰伏在宣大总督旁的锦衣卫韩星隐所书,寥寥仅八字而已。“上诏削景,宣地动戈。”韩星隐此人乃是当年辅佐他的千户韩星沉之胞弟。近来西景王势力过盛,非但是在这六部法司之内收买了大量人心,即便是在各州道府之中也呈一手遮天之势。圣上选在这个时候命宣大总督自西景王的属地开始压制瓦解王府亲兵,实乃是为了防止再现当年靖难之役。可叹天家父子,景王以为自己只要有足够雄厚的实力,圣上便会将皇储之位交给他,却也忘了什么是僭越,什么是退路。圣上既然已经打算传位太子,那么必然会毫不迟疑地剪去西景王的势力。然而之所以拖到此时,只因鞑靼于边陲虎视眈眈,但以防日后内乱成势,圣上也别无他法了。顺天府之内表面上一片风烟俱净,然则局势已经逼近焦灼之态了。这一切矛盾已经积压了二十余年,已无人可以单凭一己之力粉饰太平了。李归尘将那字条燎为了灰烬,便听着急促的马蹄车辙声近了。未几,栅栏前的土路上停驻了一驾锦绣的马车,梳着丫髻的青衣侍女扶下来了一位身段丰腴的妇人。这妇人年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也不顾自己苏锦料子的藕荷色裙角扫在黄土上,径直快步进了院子里。李归尘无言看着她。那夫人养尊处优的姣好面容上急色难掩,也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直白问道:“大理寺的蒲大人可是住在此处?我是萧少卿的夫人郑氏,现有要紧事要找蒲大人。”李归尘点了点头大言不惭道:“我正是。”郑氏微微打量着他,屈膝行了礼端正颜色道:“愚妇听闻冯公公将夫君的案子交由了大人您来审理,只怕是这里面的误会扰了大人心神,故而特来此见上大人一面。”李归尘撒着谷子不以为意道:“你夫君人在刑部大牢,不去打点大牢里的狱卒反倒来找本官何为?”郑氏一听这话,立马跪在地上行了大礼恳切道:“愚妇在此先代夫君向蒲大人赔罪了,夫君在当时出言重伤大人也实在是权势所迫罢了……大人您同在官场,如何不知这里面的官节?还望大人您网开一面……”李归尘似是随口打断道:“那案子是一桩,还有杨如儿的案子……顾大人说,数案并审。”他说完此话便冷眼打量着郑氏的神态,只见她的两道黛眉忽而蹙作了一团,轻嗤道:“若是这案的话,大人便不必继续查下去了。那贱人必然是自杀的。此案当年就是悬而未断,再者,尸首都丢了,人证也没有,只怕大人您想要翻案也是难。”李归尘将一碗谷子尽数倾倒在了鸡棚里,淡淡道:“我倒是好奇你说这话是哪里来的底气?即便是你浓妆艳抹,萧琰心里也从未将你放在心上不是吗?甚至连自己最厌恶什么颜色都不会告诉你。”郑氏有些慌乱地看着自己的衣袍,在侍女的搀扶下起了身,盯着李归尘的脸有些声音颤抖道:“自是我们夫妻相处如何,也轮不得旁人说什么的。就连韵娘那贱人活着的时候,润如也不敢将揣着野种的她带回宅里来。”李归尘无言望着她,郑氏又换了笑意娇媚道:“不过有一点还请蒲大人别忘了,家父乃是吏部侍郎郑大人,既然蒲大人不愿听我多言,那车上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直接收下罢,也好去城里买套像样些的宅院。”她说完这些话施施然要走,可刚转过身来便听到李归尘悠悠道:“你的心意我定会好生保管。不日萧琰定罪,满门查抄,这份赃物便会一同摆在锦衣卫段千户面前,诚然是夫人你贡献的一份好罪证。此外,还望吏部的郑大人早日写好辞呈,以免晚节难保。”“你……”“前几日吏部文选司主事王大人因收受贿赂、中饱私囊之事已被抄斩了。”李归尘站在远处无关痛痒道,“想来你们萧家也想要个这样的结果,倒是本官小看夫人了,这砍头确是比凌迟要少受些苦头。”“你到底想说什么?”郑氏显然被触痛了心神。李归尘沉着面容道:“我在想你和萧琰的确是绝配。你若是诚心想为他脱罪,便应当将杨如儿的事尽数说与我听,若是漏了分毫……”郑氏白了脸色将侍女屏退了,垂着头将心一横,说道:“本不欲提起此事的……我第一次知道那个女人存在的时候,还不以为然——青楼的女子那么多,更别提她还是一个官妓,觉得润如只是去玩玩罢了。润如明明很疼我的,当时他刚自兵部职方司升任到了大理寺做了一个小寺丞,我从爹爹的公文里看到了他的述职,那等笔法风骨,字字刚正却不固板,我自那时起就开始留意他了。后来,我执意下嫁给了润如,自新婚那日起,他便是对我言听计从的,即便有时候因为案子忤逆了爹爹的意思,我叫他去负荆请罪,他也不敢不去的。”郑氏说着,目光明显柔和了下来,如同沉醉在了回忆里,李归尘挑眉道:“少些废话。”“我……知道润如那段日子常去藏月阁,后来我派去跟着他的人便回了我,说他不去了。我满以为是他将我的话听在了心里。可还没过一个月,爹爹忙叫我回去,因着礼部的钱大人说润如之前求他出了一份冒名的特赦文书。此时非同小可,我回了家便和润如大闹了一场,便是因为这个女人,润如第一次打了我……我才知道他总是不回宅里,是因为在外边有了私宅。钱大人只和我爹说了,那女人的真实身份是那个死了的杨阎王的meimei,而杨焰正是首辅痛恨的程党之人,还是个将朝中众人开罪遍了的,这样的女人怎么要得。然而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润如望着她的目光,我竟是从未见过他那副样子的……”李归尘神色不明,低沉道:“后来呢。”“我,我是找人将她带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