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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不善地盯着她看。秦桑被他看得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心虚,她推拒道:“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吧。”张媒婆哎哟一声,“别等以后呀,那许公子可是连聘礼都备好了——”秦桑费了半天劲儿,才总算把张媒婆给弄走了。她回来重新坐下,傅连溪瞧她一会儿,低问了句,“怎么?这么快就又要嫁人了?”秦桑愣了下。她抬起头,看向傅连溪。傅连溪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眼里瞧不出什么情绪。秦桑一笑,说:“要是遇到了喜欢的人,早晚是要嫁人的嘛。”傅连溪看了她一眼,碰巧唐风办完事过来找他。他往桌上放了一锭银子,什么话也没说,起身就走了。……秦桑那日和傅连溪吃过一顿饭,就再也没见过他。她猜想他可能是已经办完公务,回京城去了。那天晚上她在房间里洗完澡,换了衣服去铺床,准备睡觉。突然听见窗户好像从外面被打开,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血腥气。秦桑吓一跳,她瞬间拿起枕头底下的匕首回身就朝来人刺过去。手腕被扣住,傅连溪一身黑衣,脸色有些苍白地看向她,“是我。”秦桑吓了一跳,“傅连溪。”她赶紧放下匕首,上前扶住傅连溪。“你哪里受伤了?”秦桑扶着傅连溪去床边,借着房间里的光,她下意识去摸了下傅连溪的右腹,那里湿热的一片,血还在往外涌。秦桑吓得脸都白了,她赶紧跑去柜子里拿了药来,“你快把衣服脱了,我帮你上药。”傅连溪背靠着床头,他听言单手解了衣服。秦桑蹲在床边,给他上药,伤口很深,可药洒在伤口上,也不见傅连溪喊一声疼。她抬头看他,傅连溪也在看着她,要不是他额头浸着汗,秦桑还真的以为他感觉不到痛。她给傅连溪上好了药,又坐起来给他包扎伤口,她这时候才松了口气,想起来问他,“我还以为你已经回京城去了,你的公务还没办完吗?”傅连溪嗯了一声。秦桑道:“不过你到底有多少仇家?怎么总有人想杀了你。”傅连溪没回答。秦桑也没有再问,她起身要离开。傅连溪突然拉住她手,“去哪?”秦桑把手抽回来,回头道:“去给你熬药,你先休息一会儿吧。”秦桑去给傅连溪熬好药,回房间的时候,傅连溪已经睡下了。他平躺在床上,脸色看着苍白,眉心也微蹙着,睡得很不踏实。秦桑跪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她一时不忍心把他喊醒,抬手轻轻摸了下他额头,好在没有发烧。她将药碗放到床边的矮凳上,趴在床边,侧着脸看着傅连溪。她看着看着就有些出神,脑海里忽然想起周妧和她说的那些话。她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去屋子中间的茶桌前,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休息。秦桑这一晚睡得不太好,她一会儿就要惊醒一次,去检查一下傅连溪有没有发烧。她不知道自己这样醒了几次,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终于能稍微睡一下。傅连溪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秦桑趴在桌子上睡着。十二月的天已经有些冷了,秦桑穿得单薄,趴在桌上,双手抱着胳膊,蜷成一团。傅连溪不禁皱眉,他起身下床,走过去,俯身将秦桑轻轻抱起来。他将她抱去床上,又拉过被子来给她盖上。秦桑睡得很沉,因为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傅连溪坐在床边,他握着秦桑一只手,看了她很久。直到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公主,公——”茯苓一进来,看到坐在床边,只穿了白色中衣的傅连溪,又看到躺在床上的自家公主。她眼睛都睁大了,突然觉得自己脑子好像不够用了。所以这是什么情况?她家公主昨晚和傅大人难道……睡在一起了?茯苓傻站在门口还没回过神来,秦桑被茯苓刚刚推门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睁开眼,就看到床边的傅连溪。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半天才想起来,傅连溪昨晚受了伤,住在她这里。她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起来了?伤好一点吗?”秦桑出于大夫本能,下意识就低头要去检查傅连溪右腹的伤口。谁知道手刚碰上去,就被傅连溪握住了,他皱眉看向她,“别乱摸。”秦桑:“我是要给你检查——”傅连溪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移开目光,“没事。”他起身穿好衣服,才转身看向秦桑,“我还有事。”秦桑连连点头,“好好,你忙你的。”她说着从床上下来,把桌子上的金疮药给傅连溪,又把她昨晚写的方子也给他,“药要天天换,这个你回去让唐风给你抓药,每天喝三次。”傅连溪没拿,他把东西放下,看她一眼说:“不用这么麻烦。我晚上再过来就是。”傅连溪走后,茯苓才又进来,她扑去床边,拉住秦桑的手,“公主,你昨晚和大人……你们?”秦桑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们怎么了?”茯苓道:“就是……你们俩是不是……”秦桑看到茯苓的表情,总算反应过来她想歪了。她脸上一热,立刻道:“你别瞎想。什么也没有。怎么可能。”☆、第19章秦桑吃过早饭就去医馆里看诊,近来天气转凉,感染风寒的人不少,秦桑一个个给他们号脉问诊,孟易坐在她旁边,一直不停烦她,“今晚去城南逛庙会吗?你上次不是说,想吃李记烤鸡吗,我让人定位置,晚上过去?”秦桑在给病人诊脉,没有功夫搭理他。孟易又道:“对了,我奶奶后天办大寿,让我叫你。诶,我说你有没有听我说啊?”秦桑叹气,“大少爷,你看不到我在忙吗?您能不能行行好去旁边坐会儿,等我忙完再说?”茯苓端着茶水出来,看到孟易又被自家公主噎住,忍不住笑,她将茶水端去圈椅旁边的茶桌上,“孟少爷,您过来喝杯茶吧,姑娘还得忙一会儿呢。”秦桑昨晚照顾了傅连溪一夜,今天疲惫得很,看诊看到快中午,她本来想去后院休息一会儿,结果被孟易强行拉出来吃饭。秦桑没什么精神地趴在桌上,孟易问她吃什么,都说随便。孟易点了几个菜,抬手帮她弄了下翘起来的头发,“你昨晚偷鸡去了?这么没精神?”秦桑懒得理他,她趴桌上闭着眼睛小憩。孟易靠近她,又问:“晚上去城南逛庙会,你到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