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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恩万谢地接过了姜若的护身符,约好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事情谈完了之后,方甜和肖玲就同姜若告别,临走前方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姜姐,你走了之后姜家和安家做了一件可恶心的事,姜家在网上发了一通公告函,这封亲情公告函发出来后,网上的舆论也开始转变,有不少人觉得你应该原谅姜家夫妇,还有安家,安家虽然没有大动作,但是上次你参加那期节目后,安家突然开始推出一期新的节目叫‘走进神秘’,就是专门请玄学师参加节目作为噱头的,还主打推出了几个明星玄学师,我觉得他根本就是在和你叫擂台。”“姜家和安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绝对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姜姐你一定要留心。”第80章肖玲拿到护身符回家后,觉得这段时间压在心头的重担一下子松掉了,这么多天的担忧也消散了,她感觉到困意如浪潮袭来。吩咐了家人不要打扰到自己,肖玲决定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等到姜大师过来后再好好把事情解决了,她就能重新恢复正常的生活了。脑子中刚刚转过这个念头,肖玲就坠入了无尽浓郁的倦意之中,没过多久她就沉沉睡去。睡梦之中,她又听到那声滴滴啪啪的唢呐声,唢呐声越来越近,肖玲感觉到有人在推她的房门,她本能地觉得不对,想要张嘴大叫或者赶紧催促自己醒来,可是这一次跟前几次都不一样,她的身体好像不听自己使唤了。“新娘子呀,上轿了呀。”肖玲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又诡异又飘渺,听在耳中就让人直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浑浑噩噩地转过头,就看到旁边站着一个面上惨白惨白,腮上涂抹着两团艳红,唇边点着黑痣,纸扎人偶一般的女人。那女人察觉到肖玲的目光,细长的眼中闪过诡异的光,大红的嘴唇弯出阴测测的弧度,抬手对着肖玲的肩膀轻轻一推:“新娘子,吉时到了,还不快去呀。”肖玲身不由己地往前一撞,窗外突然飞进来一台诡异的血红色轿子,轿子的门帘大开着,像是噬人的鬼怪巨口,将飞过来的肖玲直接吞进了轿子中。肖玲恐惧极了,可是身子却一动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帘子落下,轿子开始摇摇晃晃地带着她飞起来。她不知道在这个诡异的轿子中坐了多久,那声声凄诡的唢呐声一直如影随形,等到她终于从轿子中被扶下来的时候,肖玲心底的恐惧已经到达了极点。因为她四周站着的全部都是鬼影重重,那些面目或惨白或铁青,目光阴冷空洞的人团团围住了她,她甚至看到有的人眼眶中爬出一条蛆虫。这些人全都对她伸出了手,面上露出阴测测的笑容。肖玲看到站在她旁边的人的那双手,长长的指甲带着淤血和黑泥,透着腐朽衰败的味道,看上去格外地触目惊心。那个穿着长寿衣的人朝她咧开嘴,喉咙中的声音空洞阴冷:“新娘子,该进新郎家门了。”不!不!我不要进!肖玲心底发出惊惧的呐喊声,想要后退更想要逃跑,可是她的身体却失去了控制,麻木地呆滞地被对方牵引着向前。她的眼前开始出现一座格调诡异的祠堂,浓稠惨淡的灰色压抑地横亘在祠堂上空,祠堂后方的建筑全都隐没在雾气之中,唯有祠堂青黑的瓦白惨惨的墙壁,触目惊心地杵在肖玲的视线中。一个看不清面目穿着寿衣的男人站在祠堂门口,胸口上别着新郎官专用的大红花。原本喜庆的花在这一片青灰的惨淡背景之中,也格外地扎人眼睛。肖玲被动地被推到了祠堂面前,看到了所谓新郎的面貌。那是一张铁青阴冷的脸,黑的惊人的眼睛空洞地没有一丝神采,皮肤干巴巴地紧贴着骨头,远远看去仿佛一个骨头架子,他身上的寿衣透着腐朽衰败的气息,他朝肖玲伸出手,要把肖玲一起拉入黑沉沉的无间地狱之中。“我的新娘,来吧,交换了信物成了亲,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要,她不要成为死人的新娘!冰冷干枯的手攥住了肖玲的手腕,肖玲心底的恐惧已经到了极致,她‘啊-’地大叫出声,本能地想要挥开对方。如果是刚才肖玲肯定动弹不了,但是这一次不知怎么了,就在肖玲拼尽全力挣扎的时候,胸口突然涌过一丝暖流,她突然能动了。肖玲又惊恐又惶然,想也不想地转身朝来处跑去。鬼新郎还有鬼亲戚们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到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肖玲跑走了好一段路。好一会儿鬼新郎才怪叫一声,愤怒地追了上来,那群鬼亲戚也跟在鬼新郎的身后,伸长了手臂脑袋去抓肖玲。肖玲不过稍稍朝后瞥了一下,就吓得肝胆俱裂。只见后方追着密密麻麻的鬼魂,这些鬼魂粗略一看不下上百个,白惨惨的脸空洞的眼睛,还有嘴角咧开了的恐怖笑容,他们踮着脚飘着,脑袋手臂不断伸长,仿佛绳子一样地去缠肖玲。肖玲尖叫一声,踉跄了一下摔了一跤,她在地上滚了好几下,等到站起来的时候,这些鬼已经全部围上上来把她围住了。鬼新郎走在最前面,他丑陋的脸因为愤怒变形了,他怪叫着伸手要去抓肖玲。在肖玲闭着眼等死的危急时刻,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从怀中掏出了姜若给她的护身符,闭着眼睛高高举了起来。一阵刺目的金光闪过,阴测测的鬼魂不见了,肖玲重新出现在自己卧室的大床上,她豁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头上满是冷汗。屋里黑漆漆的一片,窗外似乎有风在轻敲着窗户,这会儿正是半夜,她竟然一口气从下午三点睡到了半夜才惊醒。肖玲心里转着乱糟糟的念头,抬手按亮了床头上的台灯,她漫不经心地朝窗外看了一眼,可是这一眼却让她毛骨悚然。窗外哪里是风在敲着窗户,分明是一件飘着的大红喜服在轻敲她的窗户。肖玲满身冷汗屏息凝神,软着脚打开门走了出去敲响了父母的房门。“爸!爸!”“妈!妈!”肖玲的父母被肖玲喊醒,惊讶地看着满面惊恐的肖玲。“小玲,你怎么了?”肖玲直接扑进mama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抽抽噎噎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敢吓我女儿,真是欺人太甚!”肖玲爸爸从走廊拿起扫帚,推开肖玲卧室的门朝窗外看去,然而窗外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女儿啊,你刚刚是不是做噩梦醒过来所以眼花了?”肖玲的爸爸满脸疑惑,示意肖玲和她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