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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疯狂,然而她已经不是过去的林欣,懂得如何隐藏负面情绪,不让面前的人讨厌自己,面带一丝苦笑,林欣对左成道:“你不用找借口离开,那样会让我以为你避我如蛇蝎。”“我不是这个意思,家里有人在等。”左成淡道。“你和那个jiejie在一起了?”林欣的笑容有了一丝破裂。“恩。”左成看了时间,已经快两点了,对她道,“你住哪,我先送你回去?”林欣咬了咬唇,露出一丝不及眼的笑容:“能请我去你那里坐坐吗?”“我和她住在一起,你去不方便。”左成完全不客气,“再者,她会不高兴。”“不高兴?为什麽?”林欣话里带着一丝挑拨,“我们什麽都没做你怕什麽?还是说你们的关系已经脆弱到只要有第三者出现就会不堪一击的程度?”左成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却也没搭理她:“我帮你叫车。”“左成!”林欣叫住他,“我是哪里比不上她,你就这麽看不上我?”“怎麽了?”林顾诚威严的声音从身後传来,“不是早就离席了吗,还没走?”“我们这就走,爸爸要不要一起?”林欣换上笑脸撒娇般道。林顾诚不满地皱了皱眉,他刚刚似乎听到两人在争吵。来S市本就是为了左成而来,他想见见这个将自己女儿迷得五迷三道的男人究竟个什麽人物。不得不说,左成的外形很好,很招女孩子的那种,而且林顾诚看得出来左成是从不需要主动出击就会有女人倒贴的男人,自己的女儿定是追着他不放,才撺掇他来这投资对他而言根本是门外汉的书画商业。不过他也看出来左成对林欣并不在乎,就像现在这样,完全不掩脸上的不耐烦。林顾诚无疑是不喜欢左成的,见他这样,更是坚定了切断林欣对他的不切实际的幻想的念头。轻咳一声,林顾诚客气地对左成道:“左先生去哪儿,我可以送你一程。”林欣一愣:“爸爸,你送我们?”“你还想去哪?”林顾诚冷冷扫了她一眼,“一会儿跟我回去。”“我不要!”林欣像个不听话的孩子拽着左成的袖子,“我要和他一起。”“人家不见得想和你一道。”林顾诚用眼神警告她不要闹,继续对左成道,“反正顺便,左先生不要推辞了。”“谢谢,但是不用了。”左成站到路边,拦下一辆的士,对二人道,“我先走一步。”说完就钻进车里,真的先走一步了。林欣咬着唇看着车绝尘而去,满眼的不甘。林顾诚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对阴沈地站在那里的林欣道:“看也看到了,你们不合适,跟我回去。”“我不!”林欣红着双眼,握紧拳头,像是处在疯狂的边缘,“我不能就这麽回去,他是我的,我一个人的,那个女人根本不爱他,却还霸着他,他应该和我在一起!”“给我过来!”林顾诚见她在大街上瞎闹,脸上挂不住了,大声喝道,“有什麽回去再说!”林欣突然跑到路边拦住一辆车跳上,对已经在发怒边缘的林顾诚叫道:“找到他我就回去。”随即对司机说了左成公寓的住址,风一般驰去。司机看着林顾诚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小心问道:“先生,怎麽办?”“先回公司。”林顾诚上车道,拨了左成老总的电话,问其住址,那老总听他语气不佳,试探问道是不是左成做什麽事惹他生气了,林顾诚揉着眉心放低语气解释是林欣去找左成,东西还在车上,他送过去,那头老总才算放心,告诉了他地址。司机透过後视镜问林顾诚:“先生,要去把小姐追回来吗?”“不用,知道她在哪里就行。”左成到家的时候家里没有人,关敏留了张字条,字迹潦草像是匆忙写就的,没具体说是什麽事,只说她往市立医院去了,左成一见医院,就有些担心,再次打了关敏的手机,依然关机,放心不下便拿了钥匙去市立医院。关敏打电话给梁想的时候,梁想正在回S市的路上,接到电话时,心里咯!一下,预感到有什麽事发生似的,屏住呼吸,却只听到关敏说了四个字“傅颖死了”。他不知道这四个字什麽意思,跟他又有什麽关系,却无法镇定地颤抖着双手。等赶到医院的时候,立刻被一群人围住了,只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他就是凶手的弟弟”,梁想眼前一黑,被重物砸倒在地,额头一片湿热,顺着鬓发流进眼中,梁想看到了一片血红的世界。闻声而来的医生连忙将他扶起,处理伤口,刚刚在一旁审问关敏的警察这时也走过来,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就是梁玲的家属?”梁想困难地点了点头,额头被针线缝上,“嘶嘶”地疼。“你可知梁玲和傅颖有何过节?”警察拿着小本子问道。“没有。”梁想扶着墙站起来,似是明白了过来,“是我姐……?”警察点头:“梁玲与傅颖发生口角,激动之时用水果刀刺入傅颖心肺,傅颖抢救无效,已经死亡。”“我姐呢?”梁想问道。“正在加护病房,用了镇定剂,昏睡中。”“你只想到你jiejie!我女儿却被她……”刚刚还很激动的女人此时泪流满面,“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傅颖的母亲是一名中学教师,为人不苟言笑,处事严谨,父亲是一名老中医,德高望重,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傅颖注定是个优等生、父母的骄傲。可是,好不容易女儿工作了、恋爱了,他们却被告知女儿被刺,抢救无效,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叫他们伤心流泪?傅颖的父亲搂着夫人的肩轻声安慰,红肿的双眼暗示了他亦是悲痛欲绝,恨恨地看着垂着头的梁想,却也无能为力,谁让女儿去招惹一个疯子呢?梁想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办,对着失去爱女的两位老人,一句道歉的话也说不出,他没有资格。警察询问了几个问题之後,指着坐在远处长椅上的关敏问道:“那位是你太太吗?她的情绪好像不是很好,你去看看吧。”梁想这才注意到关敏,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过去坐下:“辛苦你了。”关敏摇了摇头,问道:“你怎麽样?”梁想痛苦地闭上眼:“怎麽会发生这种事?”“我来的时候,傅颖就已经在手术室了。”关敏淡淡说道,“一个小护士告诉我,你姐和傅颖吵得很厉害,她进去的时候,傅颖已经倒在血泊中了,你姐像是吓着了,拿着刀乱挥,所以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绑在特护病房。”“她怎麽样?”梁想声音沙哑地问道。“睡得挺好。”关敏似是轻笑了一下,“真讽刺,要是常人恐怕谁都睡不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