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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擦光滑地砖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寝室三人闻声朝她看来。她右手肘往后搭在椅背上,捏着黑管权杖口红晃了晃,翘起二郎腿,微眯了下眼。“谁动我口红了?”作者有话要说: 舒姌:老虎不发威当我喵喵喵?——第66章舒姌从开学到现在给人的印象都不错,大多时间很随意,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佛系,说话处事从不得罪人。加上长得漂亮,前段时间还被评选为京影这届校花,那张脸如果不化妆,美得几乎没有攻击性,不自觉会给人好感。微博上吸了一大票路人粉不说,就连学校的男生女生都想跟她接触认识一下。舒姌现在就素着张脸。但她此刻的眼神坐姿乃至气场让李莉娅一下联想到外国一部经典影片里的女王。一脸“你踏马算个什么东西”的睥睨众生感。针对性太强,一看就要发火。她听说平时好说话的人一旦被惹着了,那后果就不得了。她和事佬当惯了,率先打破沉默道:“怎么了这是?有话好好商量,别生气啊宝贝。”舒姌目光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眼神有些闪躲的杨枝脸上,一字一句道:“新的,被人在嘴巴上用过了。”怪就怪上面唇纹实在明显,不是白痴和钢铁直男都能看出来。李莉娅刚想为寝室和谐贡献出自己一份力量,张张嘴还想再劝劝,结果就见舒姌起身直朝杨枝走过去。拴在口红顶端的丝带在她纤细食指上转了几圈。舒姌踱步到杨枝面前,一把捏住黑银管壳,问:“你干的?”杨枝下意识否认:“不是我。”“不是你还能是鬼了?”杨枝理直气壮道:“寝室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你怎么不问她们?”舒姌觉得她情商真的有问题,一句话直接得罪几个人。她有点不耐烦了,“别当人是傻逼好吗。”初中开始,她女生缘就一直不太好,开始是因为陆星瀚,后来是因为许沉,这也导致她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跟同龄女生相处。大学是她人生第一次跟女生混寝住,她本着“平易近人,友好相处”的态度,开学到现在寝室间的小摩小擦她一般都不放在心上,虽然她也知道杨枝不是个善茬。不过她这人有点懒,没触到她底线她就不想管,麻烦。可这人根本没点眼色,三番两次在她眼皮子底下跳。杨枝还想狡辩,舒姌就将手上的权杖口红递到她面前。她愣了一秒。紧接着就听见对方开口:“限量定制款,一千六百八,看在同学一场面上给你去个零头,一千六。”杨枝憋口气,想去挥她手。舒姌反应快不给她机会,瞬间收回手垂眼道:“银货两讫,微信支付宝还是现金?”杨枝索性不装了,起身和她对峙:“我就用一下怎么了?一个寝室的至于这样?”末了还补充句:“斤斤计较。”舒姌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你家长没教过你不能乱碰别人东西?”她刚说完这话就突然觉得莫名有种熟悉感,好像有什么人曾说过差不多的话。杨枝梗着脖子道:“我的你们一样可以拿去用,全寝室就你一个这样小气。”“我小气?”舒姌哈一声,觉得不可理喻。杨枝根本不打算赔钱,硬气道:“你这么有钱,大方点怎么了?”舒姌觉得她这句话就跟网上那些杠精的“你这么有钱,怎么不多捐点出来”一样有毛病。“我有钱关你屁事。”人至贱则无敌,说的就是眼前这个人了。旁边的李莉娅眼见两人火.药味越来越浓,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像电视里那样抓脸扯头发什么的,女生打起来可不太好看,说出去更不好听,赶紧劝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寝室没必要闹这么僵,明天还得早起上……”她话没说完,苗晴天就起身过来。她平日里沉默惯了,存在感又低,每次人在寝室时,不是写词就是捣鼓那些音频编辑软件。因为跟她们不是一个专业,李莉娅和杨枝跟她都不算熟。见她朝这边来,几人都看向她。苗晴天越过几人,走到杨枝书桌台前,抬手将一些瓶瓶罐罐的护肤品迅速挥摔在地上。都是玻璃材质,她下手又狠,东西砸了一地,很多都碎了,乳液精油粉底洒了满地,各种香味混杂在一起弥漫整个屋子。寝室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她面无表情道:“不好意思,手滑。”“你……”杨枝几乎咬碎一口牙,红着眼睛想去扇苗晴天的脸。舒姌眼疾手快将人拉住,杨枝一时挣脱不得。平时看起来无害的人,手劲却出奇大。“打架要被记过哦。”舒姌“好心”提醒。杨枝见三人合起来针对她,气愤甩掉舒姌的手,转身夺门而出。门重重砸上,连阳台窗户都颤了颤。苗晴天冷眼看着她出去,说了句:“贱人就是矫情。”这句几乎已经成了国民经典梗的台词一出口,总让人忍不住想笑。李莉娅“噗嗤”一下道:“天太晚了,我去把她叫回来。”门开了又合上,寝室就剩舒姌跟苗晴天两个人。苗晴天看了眼地上杂乱的碎片和液体,去阳台拿簸箕扫帚。舒姌将手上口红随手放在一边,也去拿了个扫帚过来帮忙。苗晴天拦了她一下:“我自己来就行。”舒姌扬眉,“我可过意不去。”苗晴天不再坚持,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寝室里只剩扫帚下各种碎片盖子碰撞的哗啦声。十来秒后,舒姌突然问:“苗苗,我们是朋友吗?”苗晴天扫地动作一顿,闷头道:“不是吗?”“是啊,”舒姌看向她,“但我总感觉你有点奇怪呀。”苗晴天捏着扫帚杆的骨节开始泛白。舒姌继续道:“你对我这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呢。”她眼睛微弯,语气满是玩笑。苗晴天将簸箕里的碎片渣滓倒进垃圾桶,又是“哗啦啦”一声,她说:“我不--会伤害你。”舒姌蹲下身将垃圾袋打了个结,“我知道。”苗晴天把两个扫帚簸箕一起拿去阳台放好,将拖把打湿。她心里很难受。如果舒姌不这么聪明,她可能还会心安理得一点。可她仿佛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破。这让她更不好受。·杨枝跑到隔壁寝室哭哭啼啼。隔壁寝的四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