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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中舟后,田秀雅每天就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因为开裁缝店说实话郝红旗和郝欢喜只是半桶水,对于什么衣服要用什么料子也分不清楚,店铺要采购哪些东西,暂时都要靠田秀雅自己想。 郝红旗开始为儿子办理转学手续,还需要介绍信到城里找一个转入的小学。而郝欢喜就带着meimei到市场摆摊,家里的鸡鸭只留了几只,其余的都卖了。 阿杰知道自己要去城里上学了,伤心了好一会,他还舍不得自己早就混熟的那一帮傻小子玩伴呢。 离开学还剩三天,郝欢喜陪田秀雅坐火车去往中舟的布市。 对于中舟,郝欢喜没什么特别的印象。虽然菁南在省里算是贫困县,可中舟却是个发展还算快的城市。这得益于它四通八达的铁路系统。不过上辈子郝欢喜辍学后,在菁南待了两年后,就直接去省城了,所以对中舟市反而没多了解。 和她轻松的心境不同的是,田秀雅在火车上一直闷闷不乐,好像怀着心事。 从菁南到中舟坐火车只要两个多小时,出站后熙攘的人群让郝欢喜一时有点恍惚。 “妈,咱先吃点早餐吧。”刚才为了防止在人群中走散,郝欢喜一直拉着田秀雅的手。到了大路边才敢放下。 “哦,好。”田秀雅回过神。 两人就在火车站附近的路边摊买了油条豆浆,这已经算吃的奢侈了。吃完两人才对着郝红旗标记好的地图,去等公交车。 公交车晃晃荡荡转了大半个中舟城区,才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不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走进那人群熙攘的布市,郝欢喜宛若挤进她们镇上集市,热闹的很。 “妈,你把包给我吧。”看田秀雅不在状态,郝欢喜真担心这么拥挤的人群里被扒手钻了空子,进入布市前就把田秀雅装钱的包揽过来了。 一开始郝欢喜只是拉着田秀雅的胳膊,好奇地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虽然这是布市,却有很多年代特色的制衣店,看到橱窗的模特儿穿着女人味的漂亮裙子,郝欢喜就拉着田秀雅观摩。反正人流很多,谁也不会注意他们。 到了后来,就连郝欢喜就忍不住走进店里,摸一摸,试一试,甚至有想买回家的冲动。果然女人都抵挡不住漂亮衣服的诱惑。 不过,这也进一步说明,郝欢喜当初的决策是正确的。做服装,把消费群体对向女人,这是大有前途的。 “这里变化真大啊。”懵懂地跟着女儿逛了一圈,田秀雅才有些感慨道。 “妈,你以前来过这里吗?”郝欢喜问。 田秀雅没说话,只是拉着她,慢慢地仔细地四处看着。郝欢喜想起了一件事,她记得无意听村里谁闲聊时提过,她妈的娘家就在中舟。只是,她印象中从没听到田秀雅提起过,更别提回娘家探亲了。 “咱们先去问问价吧。”再磨蹭就得中午了,他们还得坐下午那趟列车回菁南呢。 田秀雅点头,郝欢喜先前已经看过田秀雅写的进货清单。只是,那些布料她分的不是很清楚,看到好看的颜色和花色就拉着田秀雅进门问,自然就会有导购上来介绍,就这么懵懂地听了一圈,郝欢喜倒是能稍微听懂一些行家话了。 第85章满载而归 “妈,咱们先拣最急缺的女装布料买吧,先选几个主打的布料,颜色不能太花,太花的中看不中用,另外马上就要秋季了,我认为咱得多留些钱在毛呢面料上,你说呢。” “嗯,我知道。料子我来看,颜色我挑,你给点主意。价钱咱多问几家。”看女儿积极地向自己和导购请教,田秀雅心头淡淡的忧愁很快拂去,认真工作起来。 郝欢喜对着本子上列好的单子,记下来所需要的颜色和尺度,当她完全能够把那些个呢料名称和实物对上号时,她才走进店里,不厌其烦地一一问过店家的单价和优惠,甚至还问了对方是否能承包货运费费用。毕竟从布市到火车站距离不近,郝欢喜和田秀雅两个女子,拿布料上公交肯定不现实,要是雇市场外的三轮车送,路费可也不低呢。 可是一路问下来,郝欢喜却一匹布都没买。田秀雅愣愣地跟在女儿身后,心想幸好今儿市场人多,没人注意到他们,否则那些店主还以为他们是同行,故意来刺探情报的呢。 “欢喜,我看刚才那个王姐店里的料子不错,每累积到一千块还能再打折,还答应给新客户送架子和模特呢。”眼看已经中午,田秀雅有些焦急,两人一走进一家餐馆坐下,她就迫不及待说道。 “可她的单价比别人高,要拿大货量才划算,咱们是小买卖,现在筹备新店才拿这么多货嘛,要是以后只要多样少量的布匹,就不方便了。而且,你没看见她刚才对另外一个顾客的态度吗,爱理不理的,明显看谁要的货多就对谁好脸色;我俩刚进门时她都坐在柜台前不动呢……”郝欢喜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田秀雅听得有些发愣,怪不得那个王姐态度前后改变那么大,要不是郝欢喜说出来,她还真没注意。 “她的态度倒是其次,主要是咱得找个布匹单价实惠的主儿,不需要这种设置门槛才能打折的。”郝欢喜点了两碗rou丝面加荷包蛋,翻开本子在那思忖起来。 “要我说,咱问过的几家,价格其实都相差不远的,要不咱就随便挑一家?”田秀雅道。 “我觉得这两家还不错。”郝欢喜指着本子上做了标记的两个商行,跟着解释道,“虽然这两家铺面都不大,但品类都很齐全,而且我还看到很多时髦的花色。特别是这个荣兴布行,虽然没什么大的优惠,不过店主报的价格我比对过了,并没有虚高,而且我还看到一个顾客在他那只拿了几匹布的,他也没抬高价格,如果我们这次拿多点,还能压低价的……” 田秀雅立即心动了,这样的话,那以后来补货也方便了? 餐馆老板热络地把面端来,郝欢喜截了话头,“先吃吧,吃完咱再决定。” 田秀雅只吃了一点,就没什么胃口了,而是一直揉着磨脱皮了的脚后跟。她今天穿了一双黑色带跟的皮鞋,走了一上午,累得脚底都磨出了泡。田秀雅还不习惯穿这样硬邦邦的皮鞋,但郝红旗却说,要当老板娘的人,出外要注重形象。 “丫头,我这碗你也吃了吧。一块五角钱呢,死贵的。”田秀雅把面前的rou丝面推给郝欢喜,颇为心疼地说。 郝欢喜热的汗流浃背,硬着头皮挑出面上的rou丝花生吃进肚子里,打了个饱嗝。 结完账,田秀雅在路边支起的摊子买了一碗冰凉粉,郝欢喜饱的一口水都喝不下,就站在树荫下走走看看。这个点布市的人终于少了一些。只有几个皮肤晒得黝黑的搬运工,肩上垫着湿毛巾,顶着烈日推着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