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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化形,不必旁人帮忙炼化。只是凤箫吟似是对自己的长相有诸多想法,一会儿调整鼻子,一会儿调整眼睛——调整着调整着就调整成乐韶歌的模样了。阿羽额头青筋乱跳,这翩翩少年差点忍不住当着乐韶歌的面对她的徒弟动粗。凤箫吟却心安理得,“这就是我理想中的模样!”“倒也没什么不可。”乐韶歌也一派淡然,虽说亲眼见旁人剽窃自己的皮囊多少有些不自在,但她太熟悉凤箫吟的品性了,这姑娘就是故意的!在意你就输了,“只是这样一来,想找到你的人怕就都认不出你来了。”凤箫吟想了想,除了陆无咎那变态,想找她的除了仇人还是仇人。陆无咎认不出她来,倒也有趣。可若她寻仇时,仇人也认不出她来,未免就少了些乐趣。她要仔细权衡权衡。于是凤箫吟继续调整自己的长相。便只剩乐韶歌和阿羽闲坐在湖畔高石上。等人的间隙,乐韶歌折了段树枝随手摆弄着,阿羽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乐韶歌将树枝削成长杆,将树皮抽做长线,又削了枚鱼钩,组装成一支钓竿,扬手向湖水里一抛,便开始钓鱼。阿羽察觉到她的意图,怔愣了片刻,悄悄搅动湖底,想化一湖游鱼虾蟹水草出来。试了一次,两次,三次……乐韶歌拉杆起钓,一尾活蹦乱跳的黑鲤随钩跃出了水面。乐韶歌捏住鱼钩将黑鲤取了下来。细看了一眼,似是确认了什么般,抬手扔回到水中。遮天蔽日的树影落入湖中,湖水清可见底,水底乱石、荇藻,半悬在水中憩息的游鱼清晰可数。乐韶歌搁下鱼竿,手指拨了拨水,在那波浪上一弹。铮嗡的弦音随水波扩散开去,那水中景观随之虚晃了晃。那弦音如撒盐入水,渐远渐消,终归于混沌,了无回响。——传说天魔有八十亿众眷属。她亲眼所见,却未听闻一道可以辨识的心音。——传说六界是搅拌乳海而诞生,瀚海是其残留。时至今日瀚海中仍能化出无数法宝。却化生不出哪怕一尾活着的鱼。乐韶歌静静的听了许久,终于起身。阿羽唤道,“阿韶。”乐韶歌回头,“嗯?”阿羽顿了顿,又道,“你修为已恢复了吗?”乐韶歌弯了眼睛笑看着他,“——也不知该说是恢复了,还是重新修行了一遍。”虽不知外间过去多久,可她在卵中宇宙里却待足了十五年。十五年间经生历死,还带大了个徒弟。不论是为挣脱困境还是为了教徒弟,她都不得不竭力追忆平生所学。找回的回忆虽不多,可心法确实都找回了,连同当年修行时的体悟,也一样一样重新回忆起来。大约因积年来心境、阅历大有长进,找回心法时又有全新的体悟。对此今日重新审视当年的体悟,既能觉出当时天生我才、意气风发,却也能觉出心法中那些未经历迷茫与挫折时单凭天才所无法领会之处。重新拾回的修为,已和当初大不相同。不由感叹,“世事沧桑……也不知外间过去了多久。”阿羽道,“于瀚海而言,只是转瞬之间。”“瀚海也有时光吗?”“有。”阿羽道,“有人之处,便有时光。”乐韶歌不由抬手,似是想摸一摸他的头顶——可眼前少年已比她还要高了。她便摸了摸他的脸颊。阿羽就势覆上她的手背,握住了她的手,而后俯身下来。乐韶歌闭上了眼睛。预料之中的亲吻却没有落下。乐韶歌疑惑的抬眼看去,正对上阿羽凝视她的目光。那声音轻柔如月下潮水擦上了白沙,“……你想起了多少?”在这样的对视中,连敷衍都是邪恶的。乐韶歌强迫自己不要回避他的目光,回答,“想起一个承诺。”他的唇轻轻落下来,柔软,微凉,似有若无的甘甜。令人眩晕,却浅尝辄止。“……这也在承诺中吗?”他问。“……在。”他的目光明显的动摇了,在克制与坠落之间挣扎不定。乐韶歌于是抬手揽住他的脖颈,垫脚亲了上去。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这一刻她所行即她所欲。这时瀚海轰然震动了。金光洞穿了混沌,自天心砸下。以那金光为中心劫云大片大片的蔓延开来,转瞬之间便布满了刚刚区分出上下的天空。劫云之间雷鸣翻滚,宛若金龙怒冲,刚猛暴烈。纵然在远离金光的此处,空气中也都是摩擦的电流,刺在人的皮肤上,微微麻痛。乐韶歌不由分了个神,扭头正要去寻那金光去处,却被用力的按在怀里。吻如暴雨骤至,眨眼之间爱欲已成囚笼。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恢复更新……下一章2月29日,骗你们的啦,3月1日。第63章乐韶歌感到迷乱。在此之前她觉得亲吻的滋味应该是清甜的、美妙的、恬静的,可以解救孤单,抚慰悲痛,缓解焦虑……给人以安定和对美好人生的向往。她没料到亲吻固然是愉悦的,可它似乎和清甜静美、安稳向往全然沾不上边。反而辛辣粗暴如烈酒浇喉,给人以迫切、焦虑、动荡和……微妙的背德的快感。若人的身体是一张琴,她无疑已被激荡的奏响了。在轰然的雷鸣声伴奏中,她莫名便记起不知何时何处自己曾读过的一份曲谱,那曲名似乎是叫做的……嗯……想弹。想和眼前的人一起弹,总觉着此时此刻他们二人必定能合奏的云雨翻腾巫山震荡不虚此生。但她莫名觉着,这念头是错的,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事实上在吻上他的那一瞬间,她好像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果然,爱欲的欢愉是违背理性的。乐韶歌想,明知后果严重,就该懂得适可而止——尤其是在眼下,外间正在酝酿惊天动地的大事,她不能满脑子都是放纵背德的大乐章。她轻轻推了推阿羽。乐正羽停了下来。他捧住乐韶歌的脸颊,吐息炽热,半含的长睫下眸光潋滟,微哑的嗓音如海潮涨起在耳畔,“……后悔了吗?”乐韶歌愣了愣。这……还真是没法回答。但她又似乎明白,阿羽为何要问她是否后悔。她一直都不肯戳破那层薄纸,始终对他的恋慕视而不见、故作不知。她逃避这份感情,因为正面它会很麻烦。她也时不时会心软、会愧疚,但大致上,只要想到随之而来的麻烦,她就能果断的昧下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