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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情。”言罢,祁未注意到梁韫头发凌乱,外套里面穿的竟然是睡衣。听三哥说她今天去朋友家,现在这样,怕是因为自己那通电话着急忙慌赶了回来。祁未眼角余光不由往楼上瞄了瞄,登时预感有些不妙。算了,三十六计走为上。“那三嫂,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药什么的,都写好了用法放在三哥的床头柜上。孙医生的电话三哥那里有。”祁未两三句把事情交代完。梁韫看时间也不早了,“好,今天真的谢谢你跟孙医生了。”祁未呵呵一笑,“小事小事。只好你跟三哥都好好的就好了。”后一句似乎意有所指。梁韫却是一头雾水。“行,三嫂,那三哥就交给你了。”说完,就带着孙医生离开。送走他们之后,梁韫连外套都顾不上脱,急急忙忙地上楼。她知道高烧烧到不省人事是什么感觉。她给他打了那么多遍电话,他一个都没接,怕是比她上次烧得还要严重。担心他睡着了,梁韫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贺隼刚才脑子烧得有些晕晕乎乎的,又关着卧室门,是以才没有听见祁未敲门。本来没有什么大事,现在被祁未跟孙医生这一番折腾下来,人清醒了许多。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就拿着一本书靠在床边随意翻看。忽然听见卧室门被人打开。贺隼抬头看着门口。然后,门里门外两个人视线一对上,皆是一愣。在梁韫心里应该烧得不省人事的人此刻靠坐在床头,带着一副黑色细框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看见她的一瞬,眉头就皱了起来。贺隼将她从头到脚一阵打量,看样子像是从刚从被窝里爬起来。不过却没多问,很快便将目光收回去,落在手里的书上,即使根本什么都看不进去。声音冷冷问:“你回来干什么?”梁韫一心都是他生病的事,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语气不对,进去后将门关上,“祁未给我打电话,说你让他给你送感冒药过来,但是敲门怎么都没人开,你手机也一直没人接。”一个字没看进去,却还是装模作样地翻了一页,“我只是有点不舒服,他敲第二遍的时候我就下楼了。手机我放在客厅了。”见他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梁韫悬了一路的心才踏踏实实地落到实处,默默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试下/体温。结果手一伸过去,他别过脸,躲开了。梁韫手蓦然僵住。“我不知道祁未给你打过电话,打扰你们聚会,抱歉。”被他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弄得有些无措,梁韫怔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说什么啊?”她也来了气。“所有人都说我把你守得太紧。你也不是这样想的,才会一直躲着我吗?”“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贺隼将手里的书一合,抬眼直直看着梁韫,“那你连着三天早早出门真的就只是因为工作?”“我……”被他这么看着,自己心里的那点小心思藏都藏不住,梁韫一时语塞。见状,贺隼心里了然,重新将书打开,垂下眼帘看着书页,“今天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梁韫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太过糟糕,就好像他心里的有一道门要对她永远关上。急得血气直往上涌,梁韫不管不顾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书扔到一边,“你不能不听我解释就随随便便定我的罪!”面对她突然撒泼,他平静接受,静静看着她。被他这么看着,气势不由弱了下来,“我……我只是觉得我们跟别人不太一样。正常的顺序一般都是恋爱、同居、订婚,我们完全倒了过来。就很奇怪,明明才刚刚确定关系,就已经是夫妻的相处模式……”“所以你是觉得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他的声音低沉得厉害。被他用这种腔调一质问,梁韫莫名觉得有些委屈,没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又问了一遍。他的语气很不对劲,让她觉得她要是说是,他现在立马就会离开,然后从今以后故意躲着不见她。一想到这个,梁韫突然有些慌乱,又气又委屈,“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咄咄逼人?”“因为嫉妒。”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梁韫愣住。“而且我嫉妒得快要发疯了。”任何能让你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的东西我都觉得嫉妒。他额前的发丝凌乱,眼神也凌乱。嫉妒,明明是一个一听就觉得不太好的词。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每个字就像是裹了蜜,甜得她脑子都开始晕晕乎乎。明知道他现在还在生气,可是梁韫怎么都压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果不其然,她一笑,他顿时眉眼一沉,黑着脸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为了避开她,还专门从另一边下去。“贺隼!”梁韫管不了那么多,扑过去伸手一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放手!”梁韫脸埋在他腰侧,连连摇头,“不要。”他不再说话,直接去掰她的手。梁韫死死扣住,“我也很嫉妒。”弱弱道。前一秒还掰她手的人突然停下来动作。“什么?”他问。梁韫脱了鞋,往前爬了爬,坐到他面前去,“你这么好,我也很嫉妒啊。”他抿紧了唇,看着她不说话。“我还有很多坏脾气、坏习惯你都不知道。天天/朝夕相处,我也会担心害怕。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每句话都只说了一半,那些不好意思说的小心思全藏在那欲言又止的温柔尾音里。在她面前,他的情绪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脑子还没想清楚,手已经伸出去将她推倒在床上,细细密密的吻随之落下。她穿着一件印着草莓图案的睡衣,身上的味道也是甜甜的,就像是草莓奶糖的气息,叫人深陷,无法自拔。待她喘不过气了,他才放开她。俯身静静看着她。她整个人陷在深灰色的被子里,衬得肤白如雪。黑白分明的眼含着一丝泪光怯怯地看着他,一缕长发落在锁骨上,胸口微微起伏着,那草莓奶糖般的甜味似乎就是在这起伏之中从她睡衣底下的皮肤里一点点透出来。贺隼眸色陡暗,喉结轻滚。见势不对,梁韫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声音小小地说了一句,“我例假来了。”闻言,贺隼咬了咬牙,咬肌明显,嘴唇紧抿着起身扯过被子裹住她。脸很臭。梁韫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