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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家先生,沈大人莫要误会。”林长平的笑容越发刺眼,沈宴脸色阴沉:“她在哪?”林长平勾唇,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沈宴:“沈大人真要这副模样见那位姑娘?”一句话提醒了沈宴,他现在的这张脸,不能见她。见沈宴突然沉默。林长平得寸进尺:“来人,去叫常姑娘过来,就说有位故人找他。”沈宴目光阴鸷,狠盯着林长平,一把将其推开,摔门出去。“沈大人慢走,后日南山围猎再与大人痛饮。”出了将军府。见自家大人脸色阴沉,张平犹豫半响,开口道:“大人,常姑娘不在将军府,若人真的是被林长平带走的,应该被他安排在别处。”拉着缰绳的手微顿,沈宴转头,目光如炬,扫向跟着出来站在门口的林长平。林长平勾唇,躬身一揖:“沈大人慢走。”☆、第四十一章两日后,南山。马车在山道上徐徐前行,偶有冬风略过带起帘帐能看到外间山道两旁萧条的树林。外间日头甚好,将山林渡上了一层暖色,消了些冬日的薄冷。这样的景致,在清源经常上山采药的常长安并不陌生,所以也没有多大兴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旁边的林长平靠近轻声问道。“没有,没有。”常长安有些不自在的摇了摇头,往旁边挪了挪。突然从一名迂腐啰嗦的书生变成了大将军的儿子,面对这样的“张文生”常长安实在有些接受不来。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知道了她女扮男装的是事情。三日前,醒来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除了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更多的是面对林长平时的尴尬。她记得她昏迷前是怎样的一副模样。救她回来的林长平肯定也知道了她是女儿身。若是放在林长平还是张文生的时候,即便被知道了女儿身,常长安也绝不会感到丝毫尴尬,甚至还有可能连哄带骗,威胁“张文生”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但是,还没等她先发制人,人家摇身一变成了大将军的儿子。一想到之前对“张文生”做的种种,常长安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找死。好在她虽然几次三番想甩开“张文生”,但都没存什么恶意。这边常长安胡思乱想着。那边,林长平见常长安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又靠近了几分,戏谑道:“常兄莫不是怕我?”“哪里哪里。”常长安呵呵一笑,又悄悄往旁边挪了一点。“那就是不想来参加围猎?”不待常长安回话,林长平一脸愁容:“不是我逼常兄来,实在是放常兄一个姑娘家在小院实在不放心,谁知道那帮人会不会又找过来呢。”林长平特意在“姑娘家”这三个字上着重了语气。原本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丝机会的常长安,很是识时务的闭嘴。她醒来后原本是想回小院的,也不知为何,将军夫人极力让她留在将军府,还让她叫她温姨,只要她一提回家,将军夫人就……就哭……而且,在将军府呆的这两天,将军夫人看她的眼神,让她瘆得慌。她亲爹都没用那种满含心疼满含爱意的眼神看过她。一想到这里,常长安不自觉抖了抖。“冷吗?”林长平幽幽的声音靠近。常长安连忙摇头。明显的抗拒和不自在,林长平如何看不出来,想了想,林长平也不再多问。马车内一时陷入了安静。夕阳快要完全隐没在山头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下。被林长平扶着下了马车,昏暗的天色下,看着旷野里浩荡的马车队伍和两旁守卫着的人墙,常长安才后知后觉。这里的人可都是皇宫和朝堂上最显赫的贵胄,其中还有那位大梁最为尊贵的帝王。一种恍惚之感迎面而来,肩膀被人牢牢扶住。“愣着干什么,走啊,去营帐。”被林长平推了一把,常长安跌跌撞撞跟在林长平身后。没走几步,感觉似乎有道视线一直看着自己,如芒在背,极为不舒服,常长安转头看去,却并没有看到有人注视这边。“喂,我怎么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啊。”常长安扯了扯林长平的袖子。林长平扫了身后的某处,勾唇。俯身在常长安耳畔轻声道:“这里处处都是守卫,被盯着不是很正常。”“哦。”常长安缩缩脑袋,皱眉。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嘛,我又不是聋子。常长安身后不远处,自两人下马车后,便一直注意着那边的沈宴,脸色越来越阴沉。“噫,林长平旁边那位不是你要死要活找的那名小馆吗,怎么跑将军府去了,看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啊。”李昂丝毫没将沈宴阴沉的脸色放在心上,在旁边故作不解道。扫了眼李昂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沈宴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向自己所在的帐篷。被无视,李昂也不在意,目眺着远处那片一望无垠的旷地。数不清营帐错落有致,散落在这片旷地上,天色擦黑,零星的星子挂在天上,与各个帐前的篝火交相辉映。“呵,竟是跟沈大人一组,看来父皇真的对我没抱过希望啊。”收起折扇,李昂长叹一声也跟着沈宴往那边走去。自从前太子伤了双腿,瞎了双眼后,储君之位便一直空着。朝堂上那些眼亮心细的早就看出了皇上是想借着这次围猎,看一看各皇子的实力的野心。所以才提出了这次的围猎比赛。一为考验皇子们的能力,二为警告。皇子们私下结党,暗处培植自己的势力,皇上面上不说心里再清楚不过。所以早在围猎之前便将众人分好了组别,各组与各组的内里乾坤,也就身在其中的人心里清楚。大梁的两位丞相大人,左相林清曾是皇上的老师,与皇上感情相来很好。也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一把年纪,膝下无子嗣,只有沈宴这么一个得意门生。那些皇子们谁不想拉拢林相这个势力,无数次从沈宴下手,都无功而返。这也是沈宴敢公然在朝堂抗旨拒婚的原因。而林将军又是个只知道打仗的愚忠性子,除了皇上谁都不放在眼底。这次比赛是在皇上行猎之后,并非所有人都有资格参加。以众位皇子为队,共分为五组。能被塞在沈宴和林远正这一组的人,要么是如同李昂一样不被重视的皇子,要么就是掀不起水花的官员。李昂的纨绔之名,京城百姓众所周知,一个扶不上墙的废物。自然不会在储君之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