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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是我。”“好,”老诰命一笑:“横竖我言尽于此,你若是不领情,那我也不勉强了,你去吧。”张制锦告退出了老太太的上房,心中忖度着到底是谁把七宝曾去过新荷楼的事说了出去。按理说知道这件事的,除了自己,就是玉笙寒了,而新荷楼那些下人们虽见过七宝,却不知她的身份,怎会说破?冬至第三天上午,张制锦便来至静王府。天气越冷,静王赵雍的身体越是弱,天寒地冻的时候,几乎足不出户。张制锦入内拜见的时候,隐隐瞧见一道婀娜纤长的人影从屏风后退了出去,赵雍自椅子上欠身请他落座。张制锦行礼后谢恩落座,便问静王身子如何。赵雍笑道:“多谢惦记,先前石太医说了,只要过了冬,明年便会往好里转了。”张制锦笑道:“好的很,到时候王爷娶了王妃,又纳了侧妃,可以共享齐人之福了。”赵雍叹了口气:“你也拿这个来打趣我?我要是能就好了。”赵雍的身体还在调养,只不过因为根基孱弱如今正在恢复,所以仍是不能近女色。方才张制锦进来的时候,正是玉笙寒在身边伺候,面对如此美人,静王也只能做些红袖添香的雅事罢了。赵雍见张制锦面带笑意,便道:“只是想想有趣,我虽不能,偏偏先要左拥右抱,你虽然能,一时半会儿仍是得不到佳人。”张制锦咳嗽了声:“我正有件事跟王爷说。”静王便问如何,张制锦把有人传七宝男装出游乃至去新荷楼的事告诉了静王,又说:“前面一件事倒也罢了,驸马都尉王廷见过七宝几次,若说他疑心猜到也是有的,至于后面一件,我想玉姑娘该是不会告诉人的,却不知那泄密的人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静王往屏风后瞧了一眼:“这件事果然奇异,只怕不是偶然的。不过玉娘的人品你是知道的,自然不可能是她。不过当初玉娘在新荷楼的时候,也有许多眼睛明里暗里盯着,会不会是不知给哪家发现了?”张制锦道:“我也曾这样怀疑过,只没有头绪。”静王仰头忖度半天,笑问:“贵府的老太太一定暴怒了?有没有为难你?”张制锦道:“倒也无妨。”“好事多磨,”静王笑道:“叫我看,这还是你的桃花引出来的,或许是有人气妒七宝那丫头,才故意用这些话来打压她,你若要查也是容易的。”张制锦颔首。静王笑问:“你特来一趟,总不会是为了这闺阁之事吧?”张制锦才说道:“的确还有一件。”他顿了顿,将声音略压低了几分:“最迟年后,康王殿下就会动手了。”静王敛了笑:“是对齐王吗?”张制锦道:“之前在郊外滚石,康王殿下已经查出跟齐王有关。”静王皱眉,叹了口气:“这是何苦呢。”张制锦道:“几位王爷里,能跟康王殿下一争高下的只有齐王了,之前皇上冬至祭天,也是让齐王协助康王行事,以康王殿下的性子,能忍到现在已经难得,何况还有行刺世子之事呢。”静王道:“这件事真的是齐王所为吗?”张制锦道:“那天齐王府的詹士的确出过京城,据说康王殿下拿住了一位,那人已经招供了。”静王的脸色有点不好,张制锦道:“我只是把这消息告诉殿下,让您心里有个准备,殿下不必多想,目前最要紧的自是保重身子要紧。”静王才勉强一笑:“你放心。我知道。只是你也要留心,毕竟那些日子你借住苗家庄,他们既然敢选在那时候动手,自然也是要把你拉下水的意思,如今康王盯上了齐王,你别夹在其中。”张制锦答应着,起身告辞。待张制锦去后,玉笙寒从内室走了出来。方才静王并没有让她回避,只是玉笙寒自己知趣,便退往内室,只是两人所说的话却也听见了。玉笙寒便道:“那些流言,自然是从闺阁中传出去的,既然特选在张府家宴时候传开,应该还是张家的人。只是他们怎么会知道七宝去过新荷楼,这其中不知是什么造化。”静王道:“我方才也想说,只是怕锦哥儿面上过不去,横竖他是个聪明人,他自个儿会明白的。”玉笙寒见静王面有忧色,知道他是因为康王齐王之事,因想着他开心,便故意嗤地一笑。静王便问她笑什么,玉笙寒道:“我只是想起上次在楼里,张侍郎跟七宝那相处的情形,便觉着这世间造化着实奇怪的很,张侍郎这般一个人,偏偏给七宝那样一个丫头辖制住了。”静王闻言笑道:“明明是那丫头见了锦哥儿就像是老鼠遇到猫一样,怎么说她辖制了锦哥儿?我还怕锦哥儿以后欺负她呢。”玉笙寒道:“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静王若有所思,便也笑说:“这句话很对。”玉笙寒本是说七宝跟张制锦的,对上静王的眼神,突然明白他的意思,脸上微微一红,便将头转开了。静王揽着她的腰,将脸贴在她的胸口,语气有些闷闷的:“我真盼着我的身子快些好起来。”玉笙寒眼中流露温柔之色,抬手将静王抱住:“何必急于一时,王爷喜欢我一日,我就陪你一天。就算……以后有了王妃跟侧妃,据我所知,两位都是名门淑女,未必会容不得我。大家只和睦相处就是了。”静王叹了口气:“我却怕我吃不消啊。”玉笙寒笑道:“事在人为,王爷何必先妄自菲薄?到时候只怕还嫌少呢。”静王听出她的戏谑意思,便在她颈间轻轻地咬了一口。——且说张制锦从静王府离开,便去了威国公府赴宴。承吉承沐早就望眼欲穿,忙请了入席,又有族中的几位兄弟坐陪,大家推杯换盏,起初还带三分拘束,几杯酒下肚,才都渐渐放开了。因张制锦是有名的难请,如今贵客在座,众人甚是尽兴,不多时就已经喝倒了三四个人,其中便有承吉,连张制锦都有了三分醉意。周承沐因为上次在花厅里的前车之鉴,所以这次有意收敛,并没有放肆去喝,见大哥醉了,忙叫小厮搀扶了去。又有几个族兄也醉的胡言乱语,一人拍着胸对张制锦说道:“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侍郎大人且给我这个面子,把这杯喝了如何?我先干为敬。”另一个人趁着醉意壮胆说道:“早听说侍郎大人名头,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只不知,能不能求一副大人的手书诗词?”承沐甚是汗颜,劝了这个又劝那个,正忙的不可开交之时,张制锦起身道:“我一时尽兴,有些不胜酒力,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