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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想戚麒会提出这般要求,沈兰萱愣了一下,不禁有些汗颜:“不过是家常小菜,实非稀有佳肴……”“于三姑娘而言,只是家常小菜。但是于在下看来,便又是不同了。”戚麒却分外坚持,对沈兰萱的厨艺极为推崇,“在下吃了那么多美味佳肴,皆及不上三姑娘今日之家常小菜。还望三姑娘慷慨施舍,抄写一份食谱赠与在下。在下愿以多年来的饮食心得回赠三姑娘……”“戚少爷不必回赠。不过是区区一份食谱罢了,兰萱这便去为戚少爷抄下食谱。”倘若戚麒回赠的是银两,沈兰萱定会不甚自在。可戚麒说要回赠的是多年以来的饮食心得,沈兰萱突然就觉得眼前这位戚五少甚是平易近人。未有多想,立刻回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三姑娘为人大度,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回赠还是须有的。这样,过两日帝都城内有花灯可赏,不若在下便请三姑娘赏回花灯?”戚麒绝非登徒浪子,对沈兰萱也并无觊觎恶意。在他的想法里,单纯就是想要感激沈兰萱罢了。这是第一次有异性男子对沈兰萱提出邀约,沈兰萱瞬间就红了脸,下意识准备拒绝。“那就这样说定了。”直接打断沈兰萱的拒绝,周月琦代为做主,回道。沈兰萱张张嘴,却在看到五公主清冷的注视后,又咽回了嘴边的说辞。“那两日后傍晚,在下来沈府接三姑娘。”戚麒心宽,并未看出异常,一拍手,笑着行礼道。沐浴在众人的注视下,沈兰萱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下了戚麒的邀约。仔细打量着戚麒和沈兰萱两人,沈老夫人一众长辈皆是没有开口。直到戚麒带着戚书风三兄弟离去,沈老夫人这才笑出声来。沈大伯母和沈夫人也在笑,一边笑还一边打趣沈二伯母好事将近。沈二伯母却是摇摇头,满脸忧愁:“可是戚家门槛太高,五少又是出了名的洒脱公子,只怕看不上我家兰萱……”“怎么就看不上了?戚五少不是亲口邀约咱们三jiejie去赏花灯嘛!”沈灵萱性子小,心直口快的嚷道,“三jiejie人那么好,多得是人喜欢。我就觉得,戚五少挺中意三jiejie的。”“对啊对啊!不是传闻戚五少酷爱美食佳肴?可吃遍了那么多山珍海味的戚五少,偏偏就被咱家三jiejie的家常小菜给倾倒了。这可是戚五少亲口说的,肯定是看上咱家三jiejie了。”沈梦萱也忍不住插嘴嘀咕道。“你们就别打趣我了。戚五少只是单纯道谢而已,对我并非男女私情。”沈兰萱自己倒是看得挺清楚的,并未误会戚麒这次邀约的本意。“五公主怎么看?”说起家中三位姑娘的亲事,沈老夫人最为看重的还是五公主的看法。“戚家门槛高与不高,只看小舅舅是否对三meimei有意。”戚家的人品和家风,周月琦很信任。要是戚麒真的对沈兰萱有意,戚家长辈绝对不会有任何二话,也不会刁难沈兰萱。反之,若是戚麒不喜欢,哪怕是皇家公主,只怕也进不了戚家大门。毕竟戚麒的性子,从来都不是会受制于人的。说到底,一切都看戚麒本人,而非其他外在因素。“那……”沈老夫人对戚麒是很满意的。也正是因为满意,她才有所念想,“还请公主殿下代为牵线搭桥,促成一桩佳缘。”周月琦抿抿嘴,并未接话。在这件事上,她不反对,却也不会多此一举。若是能顺其自然,成就好事,无疑再好不过。相反,如若走到最后却没能佳偶天成,不曾众望所归,也就不会存在失望了。顷刻间意会五公主的深意,沈老夫人既感激又惭愧,忍不住就长长叹息了一声。比起五公主的心思缜密,她反而差太远了。也无怪乎,她之前老是思虑不周,看错人。同一时间,御史夫人正哭哭啼啼的跟金御史告状。话里话外都是责怪沈承志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金御史的脸色很不好。因为御史夫人的这番言语,更因为家中长子和次子的受伤。“够了!”打断御史夫人的骂言骂语,金御史黑着脸,语气不佳,“你闹上戚家了?”御史夫人登时噎住,前一刻还尤为嚣张的气焰刹那间消失殆尽,垂下头来:“我,我只是……”“承志是怎样的性子,我亲手教养了他九年,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是会主动挑衅闹事的人,更加不会轻易对清明三人主动动手。更何况,承志才刚九岁,清明已有十四,孰对孰错,岂不立见分晓?”金御史是站在沈承志这一边的。他教养沈承志的心思,比自家亲子还要用的深。预见事情,自然不会一叶障目,一味责怪沈承志。“那是以前。”听金御史偏袒沈承志,御史夫人不由就不高兴了,“以前沈承志孤单一人,当然不敢对清明三人动手。可现下沈承志身后站着的是五公主,身边又有戚家几位公子帮着,他怎么就不敢动手了?依我看,沈承志摆明了是怀恨在心已久,这才会逮着机会就联手外人欺凌我儿。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容他沈承志巧言令色的推脱抵赖。夫君,在这件事上,您真的不能继续偏袒沈承志了。”“是非对错,我自会亲自询问承志。在事情真相没有查出来之前,你休要诬赖承志。”听不得御史夫人说沈承志的不好,金御史冷着脸斥责道。“可是夫……”眼见金御史又向着沈承志,御史夫人气急,还待解释,就见金御史甩袖而去。咬牙切齿的被留在原地,御史夫人神色狰狞,气的说不出话来。金御史是在次日下完早朝之后,才去的沈府。见到金御史,沈承志很开心,立刻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礼。“承志免礼。”仔细看过沈承志的面貌,不难看出现下的沈承志被沈家养的很好,金御史心下宽慰,拍拍沈承志的肩膀,笑道。“舅舅喝茶。”在沈承志的心里,金御史是很值得他尊敬的长辈。哪怕是现下跟金景明三人闹了不愉快,也并不影响沈承志对金御史的敬佩。金御史接过茶杯,慢慢抿了一口:“承志,你近日的课业学的怎么样?可有懒惰和懈怠?”“承志日日用心课业,不曾懒惰和懈怠。舅舅若是有空,大可出题考承志。”沈承志抬头挺胸,回道。看着这样自信的沈承志,金御史越发满意,当场就出了题目,令沈承志立刻回答。实话实说,御史夫人成日里觉得金御史对沈承志太过用心,倒也并非无端揣测。金御史不曾时常考查自家亲子的功课,对沈承志的学业却是出奇的上心。哪怕今日本该是过府兴师问罪,也不曾改变他对沈承志的看重。沈承志没有让金御史失望。比起在御史府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