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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吧,我泼过严谟酒,我这人脾气不太好。”黎原依旧笑着:“桑小姐性子直,一定是严谟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事情,我理解桑小姐。”桑酒:“……”这话让她怎么接!无论桑酒怎么说,黎原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桑酒无奈,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想再好好思索办法。桑酒离开的时候,被蒋少游看见了。蒋少游瞥见了包厢里有个男人,他想了想,脚步一拐去了世禾。蒋少游到世禾的时候,温季瓷正在看文件,他垂着眸子,面上没什么表情。蒋少游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一脸八卦地说:“阿瓷,你猜我今天看到了谁在相亲?”温季瓷头都未抬:“没兴趣。”蒋少游早就料到温季瓷的回答了,他自顾自地讲:“我看到了你meimei在……”那两个字清晰地落进温季瓷的耳中,他蓦地抬起了头,声音微沉:“你说谁?”蒋少游虽然奇怪温季瓷的反应,但他没有细问,继续说道:“你meimei好像在相亲。”话音刚落,温季瓷倏地站起了身,朝门口走去,他走得很急,连外套都没拿。蒋少游奇怪:“阿瓷,你去哪?”无人回答他。温季瓷目不斜视地走过蒋少游旁边,他薄唇抿成直线,似是隐着极深的情绪。温季瓷走得很快,待蒋少游看向门外时,门开敞着,他却早已不见踪影,只有风声猎猎。温季瓷坐上帕加尼,他用力打开车门,手却有些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车子前行,温季瓷的手覆在方向盘上,掌骨微凸,苍白的手背上泛着清晰分明的青筋。窗外风景呼啸掠过,一切事物都似成了幻影,此时,温季瓷的脑海里只回响着一句话。——她在相亲。——她在相亲。这句话似一道雪白的闪电,破开了凝结的黑暗,也破开了温季瓷心底那晦暗的情绪。温季瓷忽然脚踩油门,加快了速度,车子极快地往前驶去。花神咖啡厅离世禾有些远,但温季瓷硬生生缩短了几倍的时间,在极短的时间赶到了这里。温季瓷快步走进咖啡厅,按蒋少游说的位置,来到包厢外面。温季瓷打开门,那个纤细的人映入他的眼底。在看到桑酒的那一瞬,温季瓷所有的理智尽数崩塌。所有的克制和隐忍,都成了一场笑话。桑酒不知道蒋少游把她和黎原相亲的事情告诉了温季瓷,她听到声音,抬起了头,怔住。温季瓷怎么会来这里?温季瓷走到桑酒旁边,他蓦地俯下身,手覆在桑酒手臂上,生生把她整个人往上拽起。温季瓷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又薄又冷:“跟我走。”桑酒看了黎原一眼:“等等……”虽然她也不想坐在这里,但礼貌起见,离开前总得先道声别吧。温季瓷眼底墨色重重,他开了口,相同的语句,语气却更冷:“跟我走。”桑酒被拽起来的同时,她没忘记带上口罩。温季瓷的力道很大,他几乎是扯着她整个人往前走去,桑酒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跟着他离开。桑酒仰头,看见了温季瓷冷冽的下颌。温季瓷面无表情的样子太可怕。像是冬日里卷起的凛冽的风,风被撕裂,背后却是更深的冷。桑酒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了恐慌,她想把手挣脱出来,却无济于事。她甚至还掐了温季瓷的手臂一把,温季瓷却似感觉不到痛一样,依旧紧紧地禁锢着她,根本逃离不得。桑酒深吸了一口气:“哥哥,你弄痛我了。”温季瓷蓦地停了步子,他弯腰,俯视着看向桑酒。他把桑酒的手翻折上来,把她整个人又往上提了提。桑酒的手几乎就抵在温季瓷的唇下,两人距离很近。呼吸逼近,气息却更冷。温季瓷直勾勾地盯着桑酒,缓慢地展开一丝冰冷的笑:“弄痛你了是吗。”桑酒看得很清楚,温季瓷虽然在笑,却连眉梢都是冷的。她实在不明白,温季瓷到底在气什么。温季瓷直直望着桑酒,这样近乎放肆的眼神,他似乎完全不打算收敛。心底那阴暗的,不明的情绪再次袭来,是生长于刀刃上的花,也是燃烧在冰雪里的火。温季瓷放任其滋长,沉沉覆盖了他的整个心脏。温季瓷偏过头,不再看桑酒。他单手扯着桑酒的手臂,另一只手打开车门,然后,他把桑酒蓦地往里一推。把桑酒直接扔进了车里。桑酒彻底懵了。温季瓷是疯了吗?他要带她去哪里?而且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火?“砰”地一声,温季瓷关上车门,走到另一边,准备上车。桑酒见温季瓷离开了,她立即准备下车,她脚刚踏到地面,身后就响起一道毫无温度的声线,似刃般冰冷地贴着她的颈侧。“去哪?”下一秒,一个强大的力道倏地扯着桑酒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把她拉回车里。桑酒转头看向温季瓷,冷声道:“我要下车。”温季瓷面无表情地看着桑酒,扯了扯嘴角:“想下车?晚了。”桑酒心一沉,下意识就想逃。桑酒刚转头,温季瓷就似有所察,他俯下身子,单手把桑酒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手掌上移,又覆在桑酒的手腕上,牢牢地禁锢着她。温季瓷又抬起另一只手,他越过桑酒的身子,去关车门。这样的动作,温季瓷几乎把桑酒整个人圈在了怀里。桑酒不由得身子紧绷。“啪”的一声,车门重重关上。寂静中,又响起“咔嚓”一声。桑酒低头,不知何时,她的安全带已被温季瓷扣上。车也落了锁。温季瓷脚踩油门,车子蓦地向前方驶去。车子开得比以往都快,桑酒转头望着温季瓷,皱着眉:“停车!停车!”温季瓷似是没听到一样,下颌绷直。温季瓷向来矜贵清雅,今天的动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