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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看着她:“这是我的台词,重说。”她转而往下走,走在乔樾身前:“没了,废话说完了。现在下楼。”乔樾跟上,她又突然停下来,回头说:“刚刚站门口无聊,玩你,别当真。”这女人……乔樾喉结一滚。商流沙结案陈词:“本姑娘那么好追?你觉得你还没干什么就追到了?做?做梦倒是有的做。”乔樾笑,笑出声。商流沙又回头:“忍着。”不许笑。很霸道的姿态。***乔樾蹙了下眉,大踏步迈步下去,突然间拦腰抱起她,扛上肩头。商流沙被反扣着,整个人压在乔樾坚硬的右肩上。绾发的皮筋松开,发垂肩而落,铺在乔樾前胸。“好”,乔樾应下,“按你说的办,我忍。我多么想时刻都缠在你身上,也忍;再想吃什么,也忍。等我马不停蹄追到时,再约?”商流沙没答,乔樾脚步停下来,像是非要一个答案。约不约?被人扛姿势难看,身体难堪。商流沙心底一乐,勉为其难地带笑挑他:“约/炮的话,现在就滚。”她话里每个字眼都狠,口气却像是说笑话,乔樾没入坑:“不约/一/夜/情,约夜/夜/情呢?”商流沙将发掖到耳后:“主观上,我不能替那时的商流沙表态;客观上,万一尺寸不合呢?”乔樾笑:“你要什么,我有什么。最好的款,最久的使用期。”很赤/裸的内容,他说得很一本正经。对他的认识又丰富了一点。商流沙开口语气淡淡的:“自信膨胀,一般下场非死即伤。”乔樾已经扛着她走下一楼:“我命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近在眼前,昏黄的路灯下,商流沙似乎能看到费因格透过车窗向外看。她说:“放我下去。”乔樾突然伸手去碰她的短靴,几乎拔一般从她脚上扯下。他同意:“好。不过你现在没法走,我抱你。”他坦荡地打横抱起她,一步步往车上走。商流沙看了眼鞋带还勾在他手指上的她的马丁靴,动了下唇:“……”***他们三人在车内坐了半夜,商流沙没撑住下半夜睡过去,醒来时,身上搭着一条薄毯,座位也被人调整过,靠背向后倾斜地很大,车内空调的温度适宜,不会太热,更不会让人觉得冷。薄毯上带着一种很淡的奶香。这味道……她垂目看了眼毯子,不是她的,来自乔樾。费因格和乔樾均不在车内。车内后视镜上贴着一张便签,自己是来自乔樾的行楷。“很快回来。——乔、费”商流沙推开车门下车,刚关好车门,就见他们从楼前绿化带的那条石板路上走来。费因格右手戴着手套拎着一个纸袋,左手插在口袋内御寒没有外露。乔樾抱着一只手套,里面似乎装着什么,在用手套为其保温。费因格手上戴着的那只手套,和乔樾抱着的那只一样。黑色的底色,上面掺杂着几条金线。是去年商陆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这礼物商流沙经手过,她一眼便能认出。费因格和乔樾越靠越近。商流沙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五十分,这样的冰雪天,室外温度低到人的皮肤□□在外,便被冻透,发疼。“醒很久了?”靠近时,乔樾问她。商流沙:“刚醒。”费因格把纸袋递给她:“流沙姐,这是乔哥给你挑的糕点,早餐。”商流沙接过来,透过一层透明油纸,看到纸袋内颜色很鲜艳的吃食。她看着乔樾,先是他的脸,而后是他的手。他的手背在外,白皙里掺着微红。手心靠在手套上,手套里塞着一个纸杯,透过还未被彻底打开的插吸管的孔,能见到丝缕热气向外冒。乔樾把纸杯拎出来:“牛奶。”他往前递。商流沙起初没动,只看,而后出手,掌心覆在他握着纸杯的掌面上。乔樾的手毫无温度,是冰冷的。商流沙的掌心覆在上面,热的,温度差异悬殊。奶的热,和他手的温度,也悬殊。乔樾用力往回抽手。商流沙却反而不止是覆在他手背上,改为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大她一圈,她握的用力,但仍旧只能包裹住部分。乔樾没再动,奶会洒,他有些无奈:“会凉很快,热着喝。”商流沙咬牙:“会比你的手还凉?”乔樾伸出另一只手,刚从纸杯上摘下来的手套也不顾了,掉在地上。他摸了下商流沙后脑,没贴太紧,他的两只手都冰凉,不能碰人:“我在你眼里那么矫情?我是男人。”商流沙放开她握住的那只乔樾的手,接过纸杯吸了一口,是热的。此刻这一幕,和记忆里的很多画面重合起来。商流沙突然想起来,上学时和乔樾一起走过的很多个冬天。不管多么寒凉的天,她总能时常从他手里接过一杯热饮。他给的太多,她已经视为习惯。她从前没有想过,为什么室外的一切似乎都凉透了,而那些热饮却没有。她眼眶一涩,拿着纸杯打开开门先一步缩回车内。其实她没有她自认为得那么喜欢他。她如果那么喜欢,为什么这些年,没从他的珍视里看到他的心。如果她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这么多年,耿耿于怀于他的“拒绝”,而没去深思过,年少时那个唯恐引起别人不适的少年,拒绝她还要留在她身边。他不是明知道会带给对方伤害,还要去做的人。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渣吗?不。她渣吗?商流沙吸了口气,有点儿。但他这么多年不曾勇往直前说出来,她还是想继续收拾他。她就是这样一个锱铢必较的人。对她在意的人,尤为严苛。***等到五点一刻,楼内终于有居民外出活动。302那个位置,昨夜他们来时就不曾有灯光,此刻还是暗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