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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得出沦陷京师的唯一希望之时,不顾一切的‘靠’了过去。而很幸运,柔福帝姬真的和其他的百姓一样,跟在冯家人之后,得以出京师…不过和得以出京师就四散逃命的百姓们所不同的是,柔福帝姬一直紧紧跟着冯家姐弟和种氏。并以孤女的身份,对着种氏各种殷勤小意,跟着冯蘅照顾、伺候思虑过重,时不时会来一场小昏迷的种氏。季言之打从第一眼看到柔福帝姬,就觉得她灵魂有异,暗自揣测一番,最终确定了柔富帝姬应该是重生的,只不过没有将其往天潢贵胄方面想,毕竟在季言之的认知里,这位面的宋徽宗一家子除了宋高宗赵构外,应该都已经阖家老小一起到金国唱铁窗泪了,所以季言之是万万没想到,说自己叫王嬛嬛,又自称孤女、无依无靠的人会是柔福帝姬……毕竟当时季言之之所以会留下柔福帝姬,不过是想着多个,嗯,身体健康的人照顾种氏,毕竟冯蘅也染了病,自己又要随时戒备,应对不长眼的匪寇、落单金人,有一个懂眼色的女孩子帮忙照顾种氏,会让季言之以及冯蘅都轻松一点……就这样,从沦陷的汴京到临安府(现在的杭州),一路上四人相处也算和谐。季言之本身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即使他面对柔福帝姬总是疏离有礼,但凭借柔福帝姬只要照顾好了种氏,连带着也会护好柔福帝姬的安全,如此有原则,即使因为杀戮使的清隽容颜染上了肃杀、冷峻,柔福帝姬的一颗芳心免不了旁落到了季言之身上,即使柔福帝姬本身比季言之大了三岁!柔福帝姬开始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她最终说出自己的身份,是在冯蘅病倒,种氏也因为担忧长女、思虑过重之下再一次陷入昏迷,而季言之又要照顾母亲、长姐,又要采药,几乎像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根本没有停之时,柔福帝姬心疼之余,终于忍不住向还在大宋治下的官员表明自己公主的身份,强烈要求官员提供最好的药材,免了季言之采药之苦……虽说依着季言之的能耐,并不太需要,但是季言之还是接受了柔福帝姬所想表达的善意!!!“我不是有意想瞒你和伯母、阿姐的,只是…”柔福帝姬咬着唇瓣,紧张万分的对季言之解释:“我的小名真叫嬛嬛,这是母妃为我取的!”赵多富什么的,听起来也算不错,很有寓意,但叫这个名字的她就真的多富吗,这世的她如果不是遇到季言之,即使不会像上辈子那样遭受了许许多多非人的□□,但一介弱女子,乱世之中飘零又哪会有平静、安稳的日子。季言之想来也清楚这点,而且季言之早就推测出了柔福帝姬是重生的,所以他对于王嬛嬛,不,应该叫她赵嬛嬛、或者赵多富的柔福帝姬选择隐藏自己的身份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前世经历了那么的折磨、苦难,重生之后事事谨慎是常理,而且对于柔福帝姬甘愿暴露身份,只为了他不必早出晚归忙于采药,按照季言之的本事来讲,他其实并不怎么需要,但柔福帝姬的善意,或者说心意他还是接受的!何况,如果不是种氏对柔福帝姬的真实身份失踪存疑的话,说不得早就撮合他和柔福帝姬了…而说到种氏为什么会起了撮合他和柔福帝姬的心思,其中缘由就有点让季言之啼笑皆非,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了。原因真的真的很简单,就是种氏觉得季言之的杀戮之心太重。季言之对付杀烧抢掠的金人,从来不会放他们一马,而是简单明了的一个字杀,才不管他们中有比自己年龄还要的少年兵呢,在季言之看来,这些狼崽子一样的金少年士兵可比好多金人都狠太多,她们对大宋的妇孺百姓从来没有仁慈之心,比作待宰的牛羊,那人狠话不多的季言之为何要对他们有仁慈之心…..种氏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当娘的,特别好歹算是将门之女的种氏清楚的知道在重文轻武的宋朝,弃笔从戎是最被不可取的。当武官武将不止会受到文系官员的排挤不说,就连当权者也……反正自从赵匡胤黄袍加身,成了大宋开国皇帝后,大宋以后的皇帝都害怕有能力受百姓将士爱戴的武将有样学样,篡了他赵家人的江山,所以一直重文抑武,一位三品文官就能在公开场合对一位一品武官下面子,而一品武官却不能反过头来为难三品文官,这便是宋之一朝普遍的官场风气,就连种氏的父亲种师道,最开始弃笔从戎之时,不也被很多所谓的文人墨客笑话脑壳坏掉了吗。而且在种氏看来,她的父亲种师道之所以落了一个善终的下场,不过是因为去世的时机那么恰好,要是晚死几年,依着他对宋朝的忠心程度,说不得会落得同一心北伐,一心想迎回二帝的岳武穆一样的下场,想想老种家忠心为国,稳固大宋半壁江山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两个儿子早夭,三个孙子不知所踪,唯一所剩香火怕是除了未出五服的旁支亲眷外,,便是种氏这一脉了!所以从一个做母亲的角度来看,种母是不愿意自己唯一的儿子学他的外祖父,和外祖父一样弃笔从戎。别看冯蘅现在拿冯父做借口劝诫季言之不要学外公一样弃笔从戎,好好的文官不做跑去做武将,但其实说来,不过是遵从母亲遗命,时时劝诫身为弟弟的季言之罢了。而且种母还生怕‘长姐如母’的冯蘅劝不住主意大的季言之,在季言之态度未明的情况下,竟然将当时表明了身份的柔福帝姬也算在了能够‘劝诫’住季言之的人之中。说来赵嬛嬛比季言之也就大了三岁,她表明身份后,本就对她身份有所怀疑的冯衡倒是放下了一直提着的戒心。不过赵嬛嬛对季言之的思慕之心,冯衡却是一直放在心上,在种氏苏醒之后,忍不住就将赵嬛嬛对季言之那份竭力掩饰的思慕之情说了出来。前面已经说了,种母一直以来最放心不下的,不是乖巧听话的长女,而是好勇斗狠,简直可以用‘人狠话不多’来概括的长子。种母最怕的是,她要是就这么去了的话,季言之会因为冯父‘抛弃’他们独自逃离的事和冯父起间隙,到时冯家的一切可不得便宜,冯父到临安府新娶的平妻了吗,所以种母在得知,和已经在临安府登基为帝,提出北伐事宜,势要迎回被掳二帝的赵构一样幸免于难的柔福帝姬,居然对季言之起了爱慕之心时,为了确保季言之以后跟冯父杠上,冯父会有所顾虑,当即就欢喜的将季言之叫了进来,问他愿不愿意在自己弥留之际,和柔福帝姬成婚……面对种母的这个要求,季言之还能说什么,为了让病情已经到了无力回天地步的种母能够了无遗憾、安然的闭眼,季言之只能说,要是柔福帝姬愿意的话,他亦无异议!柔福帝姬能不愿意吗,自然是愿意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