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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把那晚欠的全都讨回来了,倒也没觉得少什么。“你……你是禽兽吗?”棠宁问得很认真,“我都已经哭成那样了,你还不放过我?”蒋林野心想,有哪次,我是因为你哭所以放过你的吗?可心里的小人及时捂住了他的嘴,他坐在床边,声音低沉,乖顺得像条大狗:“是的,我是禽兽,但现在不是了,我进化了。”棠宁:“……”回忆完过往,蒋林野看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室内一片寂静,窗外树梢有寒鸦栖息,蟹壳青的月光映在水榭湖底,在光洁的地板上折射出干净的光。他回过身,帮她将喝空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你明天是不是还约了人?早点睡,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棠宁愣了一下:“你不走吗?”蒋林野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枕头和被子,毫无心理负担地铺到外间软塌上:“不走。”棠宁:“……”“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蒋林野迅速铺好被子,帮她把卧室的大灯关掉,只留一盏床头小灯,“睡吧,哪儿不舒服叫我。”内间的卧室和外间的客厅只隔着一道纸屏风,棠宁看不见他,但能清楚地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他飞快按熄了房间内所有大灯,迅速在软塌上躺平,刻意又小心地,不想给她拒绝的机会。棠宁有些不自在,可躺下来之后,屋子里静悄悄的,半晌,她又忍不住,小声叫:“蒋林野……”蒋林野秒回:“嗯?”他鼻音很低,游走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像回响在黑暗宇宙中的,遥远的应答。棠宁整张脸都埋在珊瑚绒被褥里,探出两只狐狸耳朵,小声:“我还是有点不舒服。”“肚子疼?”“没有……就是,就是睡不着。”她后半句话没好意思说,大概是晚上吃太多了撑的。蒋林野思索片刻:“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棠宁一听这个更不困了:“你还会讲睡前故事?”“嗯。但作为交换,你也得给我讲一个。”棠宁点点头,旋即意识到他看不见:“好。”于是蒋林野先开始了:“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住着一群麻雀。一天早上,小麻雀出门,mama问她,你今天想梳什么发型?她说——”棠宁屏住呼吸。蒋林野声音低沉,卖萌似的,很轻很轻地说:“啾啾。”棠宁愣了一下,迅速拉高被子捂住脸,把自己的笑声埋在珊瑚绒底下。不知怎么,总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OOC,可又萌得人心颤。卧室里好一阵没有声音,蒋林野知道她肯定在躲着偷笑。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他两手交叠看着窗外如积水空明的庭院,叹息:“对不起,棠宁。”狐狸微怔,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默不作声地竖起耳朵。“你不要焦虑,也不要失眠……”停顿一下,蒋林野低声,“我会帮你的。”你想去哪,只要你愿意。棠宁睁大眼睛愣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前几天在山上,你说你喜欢我。”“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问,“从结婚之后,还是从离婚之后?”窗外的天色一片漆黑,水榭外的一汪清池铺陈着零碎的月光,落地玻璃外竹影交错。屋内气氛这样安静,清浅的月光从外流入,光影徐徐,自地板上淌过。空气好像陷入洪荒,蒋林野恍惚了一瞬,仿佛回到五年前。也是这样的情境下,也是在这个地方。他好像一直在这里,等了很久很久,等一个人问他这样的问题,等一个人,给他这样的契机。春夏秋冬,一季又一季,春日飞沙走石,冬日长街覆雪。他就站在这里,漫长地,固执地,等她来。“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棠宁。”蒋林野声音突然有些哑,带着郑重,一字一顿地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就算不知道该怎么做,也想尝试,想拥抱,想接吻,想要爱。想用尽全力,披荆斩棘。……想把我贫瘠的全世界,都给你。作者有话要说: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想上(划掉)。”---小麻雀说:啾啾(揪揪)这个小段子不是原创,我也不知道出处是谁_(:з」∠)_-------------------25字评论有红包……嗯,前几章的还没发,南总会迟到但南总不会缺席的,稍等一小小下马上就来补【捂脸】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嵐愛一生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可遇不可求的我、YatogamiKuroh11瓶;wenn5瓶;栀眠4瓶;FejaL?、沙雕、花点点、WXR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0章牵手手棠宁这晚睡得很好,一觉到天明。翌日是个晴天,醒来时东方熹微,天光刚刚开始转亮。她有点恍惚,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但具体内容是什么,等真正醒了,又不太能想起来。似乎是高中时代,她刚刚认识蒋林野的时候。她那会儿跟他还不算太熟,沉浸在同桌的绝美颜值里无法自拔,每天都觉得这男生真是好看得惨绝人寰,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受学校的气场影响,自从他转学过来,一天比一天更好看。棠宁逮到机会就扯着盛星来叭叭说这位新同学真是上天入地举世无双地美丽,把盛星来叭叭烦了,忍无可忍地转过来,敲蒋林野的桌子:“拜托你,适当遮掩一下自己的美貌,可以吗?”教室就那么屁大点儿,棠宁每天小声逼逼都以为当事人听不见,可事实上,蒋林野把每句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她说今天食堂的蒸排骨没有前天的好吃,她说今天太热了不想上体育课好烦,她说我以后又不做数学家为什么要做这种连题目都看不懂的题……写字的笔尖微微停顿,他放下笔,抬头看向立在盛星来身边的棠宁。——她没想到小闺蜜会这么直接地跑来跟他说这种话,目光四处游移,装得若无其事,耳朵却不受控制,偷偷地烧起来。蒋林野思索一阵,问她:“棠宁,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坐同桌——”棠宁:“?”他一字一顿:“是被你玷污了?”“……”这个灵魂问题,棠宁从十七岁,纳闷到二十五岁。一直到现在也没想通,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