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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的形象的确是个刺头,不好招惹的主。她也没想那么多,跟秦氏一样以为是宋河的错,现在想来,是她们误会了他,难怪那天他那么生气。阮瑜心中涌起一阵抱歉,小声道:“抱歉,我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还以为你们只是口舌之争……是我误会你了。你、这回你做得很对,像他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渣就是该打!”阮瑜可怜那个被抛弃了的姑娘家,未出阁的姑娘大了肚子,还不知道成了多少人的笑柄。若是想不通一些,自此轻生了的都有,这个张奇才简直是个混账。她说话的时候,面色涨红,还忍不住挥了挥小粉拳。宋河看在眼中,忍不住笑了。见她单纯,好心提醒道:“你们这种小姑娘就是单纯的可怜,几句话就被人给哄骗了,到头来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尤其是你,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一看就好欺负。”偏偏还生了一副好颜色,不是平白多了危险,容易被坏人给盯上吗?宋河想了想若是阮瑜也遭遇此事的场景,心里涌起一股烦躁。不行,他得多教教她看人的法子:“你以后得擦亮眼睛,像张奇才那样的,还有……”他顿了顿才说道,“还有我这样的,都不能嫁。”宋河觉得自己够意思了,为了让阮瑜识人清楚一些,连自己都拿来举例子了。“为什么?”阮瑜听了他的话,忍不住问道。宋河被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恨铁不成钢的拿手指头戳了下她白净的额头:“你怎么那么蠢?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问我为什么。张奇才那混账那么坏,难道你还想嫁他那种人?”温热的触感一触即逝,阮瑜脸红了红。见宋河误会了她的意思,赶紧解释:“不、不是的……我不是说他,我是说……”话还没说完,宋河便回过味来。他‘哦——’了一声,拉长了音调,随后不怀好意的靠近阮瑜,低头看她如小猫般的眼神,嚣张地笑了。“不是说他,那就是在说我喽?谁不知道我宋河整日溜猫逗狗不着家?谁要是嫁了我就跟守活寡差不多,而且你们这种娇滴滴的小姑娘麻烦死了,我看着都烦。”他耸耸肩,说的干脆。说完却发现阮瑜的眼睛却红了,像只可怜的小兔子。她揪紧了衣摆,咬唇点点头道:“我记住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阮瑜说完转身就走了。宋河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张张嘴想要叫住她,却又忍住了。心里突然涌出来一阵烦躁,他又狠狠踹了廊柱一脚。她好像有些不高兴?宋河突然有些后悔跟她说这些了。但是转念一想,他说的都是事实,告诉她也是想她以后能识人清楚一些,又有什么错呢?儿女情长什么的,真的很影响行走江湖。阮瑜:?你确定?宋河:!行走江湖算什么,媳妇儿最重要!☆、10“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宋公子他欺负你了?”阿襄半蹲着身子,拿着小扇子扇着风,面前是给穆氏煎的药。方才她远远的瞧见阮瑜跟宋河在一处说话,然后就看到阮瑜眼睛红红的回来了,脸色也不大好看。宋河的霸道她是见识过的,估摸着阮瑜是受了欺负了。阿襄心里有些难过,若是夫人、老爷还有少爷健在,他们断断不会让小姐受委屈的。曾经的她最羡慕小姐了,有那样好的一个家世,父母兄长又那般宠爱,哪知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阮家遭如此大难,小姐孤单一人,什么都没有了。以前小姐遇上什么事都是笑嘻嘻的,如今却总是带着一股愁容。阿襄叹了口气,说道:“小姐,若是他欺负你,咱们就告诉老夫人吧。阿襄看的出来,老夫人是真心待你好的。要不然你再求求老夫人,让她把你跟宋公子之间的婚约作废,宋公子那人霸道□□,若是小姐嫁给他,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听着阿襄的话,阮瑜的心紧了紧。宋河霸道□□不假,她刚开始也很害怕他,但是上回宋河在医馆救了她,还有张奇才那事,让她觉得宋河这人其实不坏,就是脾气暴躁一些罢了。这样想着,阮瑜兀自笑了,事实上哪里需要她去求老夫人把婚约作废,即使她不去说,宋河也不会同意娶她的,刚刚在回廊下时,他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好了阿襄,你别胡乱猜测了,宋公子没有欺负我,他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就是脾气不太好罢了,人是个好人。”阮瑜解释道,如若不然的话,就不会替那可怜的姑娘打抱不平揍张奇才一顿了,因为这事他没少受惩罚。阿襄呶呶嘴,没把阮瑜的话放到心里,嘟囔着:“小姐就是性子太好了,某些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小姐还替人说话……”阮瑜无奈:“阿襄,阮府已经没了,我不再是曾经阮家的大小姐。如今我也不过是寄人篱下,不说宋公子真没给我气受,若是哪天真……我又能说什么呢……”-阮瑜去给穆氏送药,刚进屋,穆氏已经在等着了,李嬷嬷笑着说道:“阮小姐,你可来了,自从你给老夫人煎药之后,老夫人都快爱上吃药了,瞧瞧,今日你来的不过比平日晚了半刻,老夫人便等不及了。”穆氏接过阮瑜给她倒的一碗汤药,用白玉调羹舀着喝,嗔道:“瑜丫头,你可别听李嬷嬷胡诌,祖母哪里是急着要吃药?祖母是见你平日这个时候早就来了,今日晚了,怕你收集露水的时候不小心伤到哪里,这才要差李嬷嬷去瞧瞧。”满满一碗汤药,很快就喝光了,穆氏拉着阮瑜的手又道:“你每日五更就起,早早的就去收集露水,实在是太辛苦你了。从明天开始你便好好休息,祖母派两个婢子去收集露水就成了。”穆氏是真心疼阮瑜,阮瑜明白,却摇摇头:“祖母,阿瑜不累的。从前阿瑜跟着父亲学艺术,每日也是这个时辰起床,园子里的露水都是阿瑜一人收集。父亲告诉阿瑜,咱们行医的,就是不能怕吃苦,神农能尝百草试药,阿瑜早起一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听阮瑜说起父亲,穆氏叹了口气:“唉,你父亲是个好大夫,也教了个好女儿啊……”谈论起死者,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重,穆氏怕引起阮瑜的伤心情绪,赶紧转移了话题:“这几日我吃了你开的方子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舒畅多了,也没以前那种胸闷发喘的感觉了。上回你不是跟祖母说,你买了风筝想要去放吗?这两日风头好,明日咱们就去放风筝吧。”阮瑜点点头:“祖母也一块儿去吗?”“嗯,我这病好的差不多了,整日在屋里也闷得很,不如跟你们年轻人出去玩玩,权当是散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