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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恍惚了。直到一片片杏花落下,时间好像倒退,回到惜花祠那段开心快活的日子。杏花如雨,纷纷落下。春将一串杏花编制成的花环,套在寒澈头上,手中一串杏花做成的纤绳。纤绳摇啊摇,摇到寒澈手上。“来啊。”她笑着。寒澈表情平和,在人群中顺着杏花的花路走来。就像踏过万水千山,走到过去的某个梦境中。“我终于知道我化身为魔,为什么了。”“你我相遇,相识,到最后的分别。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其实最爱跳舞,我一直都希望,能跳出最美的舞蹈,在我心爱的人面前。”“终于完成这个心愿了。”心魔春脸上带着最美的笑容,扬天一看,心魔之躯彻底消失,化为一片片的杏花。这一日,杏花如雨。第三百九十九章一线生机雪落了,一片又一片的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下。冬推开门,见天地白茫茫的,冷空气无孔不入的想要钻入衣领内,她搓了搓手,“怪天气,两天温度骤降十度。”“是啊,我看围脖上的评论,从今后只有冬夏,没有春秋。”“呃……”冬诧异了,主体姜莹难得开玩笑,还是关于她们四个的?想到她在天宸界明明感知了春和夏,搜索了一圈,却毫无收获。她神情有点低落,“都是我无能,连半句遗言都没找到……”“和你什么关系?”姜莹摆摆手,笑意盈盈看着雪花,“你要是再这么自怨自艾下去,我可不愿意看你的臭脸。”“我这张脸,还不是学的你?”冬哼哼反驳。相视一笑,不再多言,两人都静悄悄看着雪落。极静的时候,一点点小声音都无比放大。比如轻盈的雪花,彼此摩擦落地的时候发出沙沙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冬的情绪陷入了感伤。“还有两个月……”预产期大概二月份。待孩子出生了,就是二祖动手之时!其实冬从天宸界返回,姜莹就因为主持传送大阵而灵力消耗太快,一时头晕目眩,昏厥了过去。还以为二祖会趁此机会取代她。没想到当她醒来,看到的是急迫到流泪的冬,以及奉命送来护体灵玉的秋——秋未发一言,行了礼就退走了。除非是二祖的意思,也没人碰触二祖的身上的灵玉。这算不算是君子之约?姜莹为了白家先祖而修为受损,所以二祖不会趁人之危,给她足够的时间调养身体。其实谁都知道,有没有这两个月的空歇,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二祖等了整整千年,她会放弃最后的机会吗?放弃了,她就是彻底消亡了,陪同这个世界一起!不知她从前逍遥万界之中,是何等的风姿绝世。可沦落到虚宸界后,她是硬生生煎熬了一千年。将心比心,最后的希望,谁也不会放弃!“就是不知,她的目标是主体你,还是孩子……”如果夺舍姜莹,那孩子还有一线机会活着。毕竟有白家的血脉,诛杀无辜婴儿是修行人的大忌。如果夺舍孩子,那姜莹必死无疑——怎么可能留着生母呢?其实姜莹和冬都有猜测,大概率就是生产之时难产,然后胎儿出生,母体死亡。要打破这个局,也容易,现在就取出胎儿。胎儿没有完全成长好,到了这个灵气枯竭的世界,先天不足。不像普通孩子不足月,可以养在医院的保暖箱中,有医生和护士的精心看顾,慢慢能养好。姜莹的胎儿,对灵气的需求太大了,不能满足,只怕器官都长不好,必死无疑。而且取出了胎儿,就没有后患了么?作为母体,她是没了二祖利用的价值,但活着……也只是活着了,苟延残喘,等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灵气消失,等她从紫宸界带来的灵果灵米完全用完,她就会跟凡人一样衰老,死掉!左右好像都是死啊。姜莹看不到自己的生机。其实数百年的苦苦挣扎,到现在,姜莹对死亡已经没那么纠结了。真的逃不过这个结局,她愿意接受。只有心底的一点不甘吧。不甘到头来,只是为人作嫁。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只是他人的棋子。待雪停了,姜莹让冬预定了高铁票,以及旅游景点附近的住宿酒店。她想在自己还能动弹的时候,多走走,多看看,就像年纪还小的时候。那时她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好奇,对自己的未来也是充满了乐观……与其说是看风景,不如说是她想重走一遍年少的路。“嘻嘻,主体,原来你小时候这么二缺啊……还打擂台,咦,还拍视频了?”姜莹轻笑一声,“是别人偷拍的。”“看着像素,也知道有年头了。若不是主体你长得实在优秀,头骨都比一般人看着线条好看,这擂台上人头拥拥,我都认不出你。”冬调笑了几句,关掉了手机。她虚扶着姜莹,沿着山路慢慢的走上紫金观。“主体,非要来这里么?”“嗯,我劝他们离开,而我自己却没有机会离开了。想最后看看。”紫金观是白家世敌,双方对峙了数百年。想来数百年前激烈对抗的前辈,做梦也想不到,多年之后白家不仅和紫金观关系改善,甚至还能成为朋友……惺惺相惜,引为知己吧?时间有什么不能改变呢?“主体,虚字辈都传送走了,只剩下几个定字辈小辈,要我看,紫金观早就不是过去的紫金观了。不去也罢。”“都到了大门了,不进去看看?”姜莹摇头,环视一眼大门牌坊旁边种种痕迹,忽然想起当日齐淑拉也是在此经过,带着韩景玉……她忍下心中的孤独,默默品味内心的酸涩。许是死亡临近,她近期的思绪不稳,总是容易想到很多问题。想得越多,却没有过去的杂乱,而是心底如明镜一样清澈。她终于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了。可惜,人生没有重来。时至今日,容不得她停留片刻,她只能顺着局势慢慢向前,等待命运给她安排的结果。定字辈最弱的定正留守,他倒是没有任何埋怨怨恨,仍旧守着这座空荡的道观。“观里还有多少人?”“不到十个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定正笑了,“本就是凡世中的烂俗人一个,自然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就睡。到了该死的时候,就死罢了!”姜莹听这话语,眼中满是欣赏,“光凭你这句话,就知道你悟了。可惜,你师傅竟没有带走你。”“师傅没有带走我,没有错啊。我之前又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