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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宫未来的太子妃之父、礼部尚书林益舟的牵头安排下,终于有机会一整冠袍,到得皇家猎场,朝觐大梁天子。冬日空气中呼着白气,旌旗迎朔风招展。大梁皇帝依照待客礼仪,在猎场最东端开放的露天高台上设宴款待于阗国使臣。又照顾了西域风俗,在南北两侧坐席中央架起蓬勃炭火,将凉州年节前赶来的头羊现场屠杀了抹上佐料,小半个时辰后就烤出香味。演武场上,大梁与于阗两国勇士切磋,大梁武士用长剑,于阗战士用弯刀,一个端正,一个骁勇,对战很是精彩,两国权贵不时叫好。于阗国尚武,本来不把儒化的大梁国度官士放在眼里。不料前几日在城墙边被一个武艺变态强悍的少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幸好在演武场上对战时没遇到,心里憋着气,有心将当日的屈辱发泄,使力愈发蛮横。太子萎靡不振,对演武场上的战况视而不见。霍起和贺兰筹对视一眼,两人难得达成共识。霍起道:“请陛下允许我与远道来的于阗朋友切磋一二。”没想到皇帝听了后,却道:“我有另一件要你做。让我的小儿子代表大梁武士,下场与你们交流。”六皇子下场去换武袍。场中烤羊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油脂滴进了火里,发出噼啪声。天子不可能亲自为外邦臣子切rou,吕章却没有吩咐太监上前伺候。梁帝缓缓道:“霍起,你上来。这是凉州进贡的绵羊,你最为了解,替我款待客人们。”说罢竟是要让他那双握剑的手持菜刀,为于阗使臣们切羊rou。这命令太古怪了,在场的高阶朝臣们都互相以眼神交流片刻,大部分人低下头去。唯有几个凉州系的朝臣,向皇帝建议由御厨来。唯有霍起面色如常,向梁帝行礼,接过了内侍递上的匕首,朗步走向烤羊。他动作优雅,神情专注,食指贯入力道,浓香的羊rou被他每一片都厚度均匀地薄薄片下,托于和田玉盘中。虽然在做下人的事情,但分毫不让人觉得轻贱,反而发觉削羊rou也可以是一件有美感的事,君子未必远庖厨。于阗的使臣们起初看到这个轩昂萧举、面容俊美的男人出列,心里都是一惊,无不想起他快如雷霆的剑法。今日身上穿的华丽衣袍都有要被削碎的恐惧,实在是他那日的剑法出神入化,让人印象深刻,时至今日看到他仍旧感觉大冬天的身上凉飕飕,仿佛又要失去上衣。再一听,皇帝让他割rou,又这么年轻,估计是个贫寒士族子弟,多半是个御前侍卫,难怪那日不敢报出身。再一想名字。领头的使臣连忙偏头问旁边的大梁侍女。侍女柔声道:“这的确是我们凉州世子殿下,霍起。”于阗国众人都惊了。让把他们打得乱跑的凉州世子给他们切rou,他们敢吃吗?忽然见扜弥索娜从使臣之中翩然起身,身姿轻盈,裙摆翻飞着落到了场中,向大梁皇帝行了一礼:“陛下,我们于阗地处西域,常年牧羊,冬季以羊rou为食,对烤羊亦有了解。不知是否有荣幸与凉王世子殿下一同为贵宾们献上‘乌兰伊德’的美食。”大梁皇帝心里不快,在宫里有太后宠爱他,在宫外又冒出来个于阗女。但他不好为这点小事发作,显得小肚鸡肠,喝了口茶,勉强点头应允。乌兰伊德是草原地区将羊rou腌制切割烤好后,沿着骨头拆开关节,剃下羊rou,方便贵客用手抓着吃的美食,对刀功要求极高。扜弥索娜如一只翩飞的蝴蝶一般落在霍起身边,绵羊温顺向着皇帝跪卧,霍起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从羊的脖颈到胸膛,一字利落划下,并没有回头看扜弥索娜。扜弥索娜身上香风阵阵,挺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女性特征,靠近霍起,压低声音道:“今天你的小家猫没有来,她是你的宠妾吗?”“不是。”“那我今日为你解围,恰好她不在,我们可以好好快活快活。”“不。王女,请快点切rou,很多人等着吃。”“哦。”扜弥索娜有一瞬间的蔫。霍起用匕首干脆利落,很快分割好羊的大块骨节,将羊头取下,让太监奉给皇帝,接着取出心肝,分给于阗使臣。扜弥索娜看着他分明有力的手指,矫捷利落的动作,胸腔又有一点心动,再度凑过去一点:“你既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刚刚为什么不向陛下揭发我?”这话有些难回答,扜弥索娜充满期望地望着他,不论他说什么,她都要曲解为他在庇护她,对她有意,然后强行挤进他傍晚休息的帐子里和他翻滚。不料霍起抬起头,冷漠地回答道:“因为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扜弥索娜:“……”扜弥索娜闷闷不乐地将自己这边的羊腿切成了薄片,进献给梁帝,然后回到位子踢着裙子坐了下来。“公主,谁惹您不高兴了?我们去打他!”“你们打不过。”扜弥索娜闷声道:“我也未必打得过,你们更不是对手了。”她挽了挽自己的卷发,抬头看着自己如羚羊一般漂亮的头发,十分困惑道:“你们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拜倒在我美丽的长发之下呢?”贺兰筹漂亮的身手赢得于阗国使臣的赞叹,他回到台上时,十分挑衅地看了霍起一眼。霍起依旧神色平静,并没有分给他一瞥。大家或谈笑或语带机锋着吃完了午餐,中午在营帐休息,下午还有皇帝与使臣首脑的商谈,以及营帐外贵族青年的聚会。太监端上净脸的水,侍女贴着身子为皇帝将礼服换下,另一边宫女替皇帝擦脸擦手。吕章在旁边小声道:“陛下,刚刚……去切rou的时候……已经下进去了。奴才亲眼看着下的,您放心。”*与外国邦交不比都是本国人在木兰围场放松,早上男人们比武,并不允许公主、贵女观战。因此宁兰早上得了空闲。她醒来梳洗过先去元国公府看了元馥,今日男宾不在,倒是不用担心遇到元扈尴尬。元馥起了床正在慢慢用饭,勺子舀得浅,一口要咽半天,吃得很少,眼睛还有些肿。冬日寒气侵袭,宁兰打了冰帕子,手心冻得有些痛,忍着冷给她眼睛敷了会,又接过盏子,小心地给她揉茶叶油,用帕子揩干净,才将肿胀压下去了些。“下午京郊聚会,晚上还有宴席,都是陛下的指令,不得不去。馥儿,你今日眼睛可得爱惜着些,不能哭了。”上午武艺切磋后,用了午膳休憩一个时辰,下午皇帝会与于阗使臣在内账会谈,直至晚宴。在会谈时,为了不显得气氛过于凝重,帷帐安全距离之外,洛阳贵族们会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