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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不说话,唐枣也不再扭捏。她直直的看着师父,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语气缓慢却清晰道:“我留下来,是因为我们已经是夫妻,你是我的夫君,可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喜欢你。”·扶宴听闻,那他师兄这几日胃口不错。的确,有娇妻在侧,日日洗手做羹汤,如此贤惠温婉的,倒是让人羡慕不已。想那小姑娘这般的年纪,只该受尽家人的宠爱,如今却是早早嫁了人,伺候这性子暴躁、阴晴不定的夫君。当真是可怜。扶宴再一次叹息。不过新婚的头一日便是分居两处,却是个不大好的兆头。扶宴正愁着,却见身后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想来猜到了是谁,瞬即俊脸染笑,转过身子道:“回来了?”“兄长。”扶宴一身红衣色襦裙,身量高挑,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像是弱柳扶风。尖尖下巴,巴掌大的小脸却是五官精致,如今正是美眸含笑,语气慵懒道,“玩够了,自然是回来了。”扶宴知道,他这meimei一直因师兄成亲之事耿耿于怀。可是,他这个当兄长的,哪里舍得让自己的宝贝meimei往火坑里跳啊,然而最重要的……“回来便好,早些回去休息。”扶月看着眼前的兄长,心中颇为不快,“听说是个小丫头,是你选的?”扶宴挑眉,“不,这媳妇儿当然是师兄自己选的。”毕竟是终身大事,他只不过是当师弟的,又不是人家爹爹。扶宴见自家meimei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继续道,“师兄说,合他的胃口。”人家小姑娘身上的味道好闻,他便选了她,如此选妻,当真是稀奇。扶月本是不信的,重羽是什么样的人,她哪里不知道,不过听了这后半句话,却是信了。她想到刚才过来的时候,下人们正议论着,说着这庄主夫人厨艺了得,日日为庄主下厨做菜,而庄主,却是一次脾气也没有发过,至少……没有掀桌子。这委实出乎她的意料,却让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事实——他成亲了,娶了别的女子,而且是心甘情愿的。她扶月怎么说也是一个骄傲之人,虽然喜欢重羽多年,可人家看不上她,她自然也不巴巴的贴身去,只是……到底还有几分失落的。“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好?”扶月垂着眉眼,丧气道。这般失落的meimei,扶宴可是头一回看到。他知道扶月对师兄的感情,终究是小姑娘,再如何的骄傲,还是会难过的。扶宴心疼,伸手抚了抚扶月的脸,声色温和道:“谁说的,我扶宴的meimei,自然是最好的。”听得扶月轻哼一声,不悦抬眼:“那为何我十七了都不曾有人来求亲?”她自诩美貌,除了脾气娇纵了一些,有哪一点不好,可是……她身边当真没有男子追求过,要不然,她也不会看上自小一起长大的重羽啊。这……扶宴语塞,可更多的是心虚和愧疚,许久才低声道:“就这般急着嫁人?”扶月狠狠瞪了他一眼,“难不成兄长你一辈子照顾我吗?”“不好吗?”扶宴脱口未出,却有些不大开心了,难不成他这meimei嫌弃他了?哪里好了?扶月皱眉,诚实道:“如今重羽已经成亲了,兄长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媳妇儿了。”她要嫁人,兄长要娶妻,这是天经地义的,饶是兄长宠她,也不能宠她一辈子吧。看着难得一本正经的meimei,扶宴笑了笑,将手收回,半晌才道:“我会考虑的。”·夷澜居内难得安安静静的,扶宴双手抱臂看着心情不错的师兄,反观自己,便心中有气。“新婚燕尔,师兄心情不错啊。”重羽没有理他。扶宴轻咳了一声,爱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走过去道:“不过,师兄你若接受了她,为何还住在这夷澜居?”“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扶宴重复,不过一想到这二十八岁才刚成亲的师兄,不禁扶额,缓缓道,“既然成了亲,便是夫妻。你若一直待在这夷澜居,只怕人家小姑娘会被人说闲话。”“谁敢?”重羽不悦,皱眉冷言道。“当着你的面,自然是不敢的,可保不准人家私下议论,而那小姑娘又不像你,若是心里受了委屈,只怕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那日他特意找了几个年轻美貌的孤女,虽然身世凄惨,可一个个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清白的身子。他这师兄既然选了人家,成了亲,哪有只当厨子使的道理?重羽不语,心里想着,那小姑娘的确是乖巧懂事,除了每日的饭食,就是一些美味可口的糕点,翩翩极合他的口味,还有最好的一点——就是不烦人。若他不问,她便安安静静待着,只是有时候会问他想吃些什么。“不过有一点却是奇怪。”扶宴笑了,双眸澄澈,“我以为,这小姑娘会哭着嚷着想离开呢。”却不料竟然是安安静静的留了下来。“她不会。”重羽想也未想道。扶宴皱眉,继而饶有兴致道:“你怎么知道不会?难道……你威胁她了?”若是往常,听着扶宴这语气,重羽恐怕是要上去揍人了,可如今却是眉眼舒缓了一些,薄唇微启,淡淡道:“因为她喜欢我。”扶宴愣了愣,之后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竟是笑得直接捧腹。待缓了缓,才瞧着自家师兄黑沉的俊脸,语气认真道:“师兄,不带这么开玩笑的。”他家meimei会喜欢上师兄,是因为自小身边就这么两个男人,而师兄看在他的面子上,对扶月的态度也好一些,实数情有可原;至于人家那小姑娘,稀里糊涂嫁了过来,新婚夜受夫君冷落,之后便是日日独守空闺——这样还能喜欢,他可不信。重羽只是皱眉,没有再解释。扶宴也不笑了,看着自家师兄的臭脸,道:“好了,难得这小姑娘合你的胃口,以后就好好过日子。”他这个当师弟的,可是为他cao了不少的心。“啰嗦。”重羽利落道。扶宴耸肩,连连叹息:“这臭脾气恐怕是改不了了,可怜了那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重羽一顿,静静不语。……她,长得漂亮吗?·师父虽然难伺候,可唐枣知道,自己只要乖一些,安静一些,师父还是不会胡乱发脾气的。这几日下来,她更是摸清了师父的性子,与凤御山初见时差不多,她还是可以应付的。唐枣整个人泡在浴桶里,看着水面上浮着的花瓣,整个人都放松,心情亦是愉悦到了极致。好舒服。身子有些累,不过让她烦恼的是——明儿个给师父做什么菜。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