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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人退货。”她叹气,“本地人爱吃紫鲍,却不爱吃杂色鲍,这一批干货恐怕就要烂在了仓库里!”戚镜接到消息也赶来酒楼,因此时正是收干货的月份,再往后干货价高成色也不好,因此这批收了半仓库的杂色鲍,要是食客不买账,酒楼可要大亏一笔。章无虞忙着和戚镜商量如何减少损失,抽空对戚书望道:“今日忙,你且道楼下随意吃些再再走。”戚书望:“纵是再忙也要顾着身子,你先同我下去用饭。”章无虞敷衍的点头,扭过头继续和戚镜说话,手腕却比一股力道拉起。“我很忙,不要胡闹。”章无虞皱眉看着戚书望,后者平静问道:“两种干货只是味道不同,只要能让食客接受就行?”“话是这么说,但杂色鲍味道特殊,恐怕本地百姓不会喜欢,倒送都没人要。”戚镜耐心解释道。戚书望唇齿轻启:“秦修颜。”不等诧异的两人回过神,戚书望拉着章无虞下楼,“吃饭。”这顿饭,章无虞吃得坐立难安,身旁人却吃得不急不缓,十分优雅,吃完了饭,戚书望才放了人,自行坐了轿子离去。戚镜还在雅间内等着,不知在发呆想着什么,连章无虞进来都没发现。“镜哥。”戚镜回神,等人坐下后才开口。“大人说得不错,秦修颜厨神名号在外颇为有名,且一身的厨艺,若是有她坐镇酒楼,再加上烹饪得当,食客应会买账。”“我去说服恐怕只会碰一鼻子灰。”戚镜温和的看着章无虞。“你与她素来不和,这次去她兴许会刁难你。”“我想过了,若是刁难就能让人帮了酒楼,忍就忍!”见她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戚镜失笑。“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章无虞猛地心头一跳,怔怔看着戚镜,后者优雅把玩着扇子,自顾自道:“若是你是我亲妹,那该多好。”他摸了摸章无虞发顶,“当然,现在也差不离。”章无虞躲过戚镜的大手,不服气道:“谁要当你meimei,咱们两如今可是合伙的关系,当meimei可不就要听哥哥的话,你莫要诓我。”听得身旁人朗声大笑,章无虞稳了稳心神,刚才那一吓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还以为戚镜所说的喜欢,是男女之情呢!夜间玲珑客栈,章无虞提着些瓜果,和店小二道要找秦修颜。不一会,楼上下来了个小丫鬟,道:“我家姑娘现在在会客,不知什么时候才有空,要是你能等,就等着,不能等改日再来。”“我等。”章无虞将瓜果递给小丫鬟,后者抿嘴笑了笑,接了上楼去,推开房门后道:“小姐,对付说要等呢。”“那就让人等着去,不管。”秦修颜重新为对面人斟茶。“我就说怎么忽然有时间来找我喝茶,你来了,她也来了,你是做说客来的?”戚书望把玩着小巧的瓷杯。“帮她一次,你不吃亏。”“我是不吃亏,但就看我想不想帮,凑巧此时我就不想,既然她有求于我,受一些刁难也该是自愿的。”戚书望瓷杯放入茶海,拢好袖子起身。“你们两个性子冲,我今日来只说前因后果,不强求结果,你要帮,不帮,是你的事。”让丫鬟送走戚书望,秦修颜若有所思的撑着下巴,唤来另一个丫鬟。“再过一炷香在下去和她说,我不见人。”章无虞等了两柱香的时间才知秦修颜不见人,也只好回去,在院门口徘徊了阵,转身走向对门台阶,听看门小厮说戚书望没有回来,她又溜达去衙门。衙门口停着戚书望的马车,他为官清廉,平日只有一匹马,车厢用的也是最便宜的木柴,平日走过百姓都不相信里面坐的是县令。他身边跟着师爷和典史,一出门已经瞥见巷子里的身影。站了一会,典史和师爷进了衙门,戚书望上了马车,由衙役架着马车离开衙门。章无虞本来想等戚书望忙完时再去打扰,没想过人却上了马车,正犹豫要不要追,路过的马车却在身边停下。车窗帘子撩开一角,现出戚书望半边脸。“有事?”章无虞站在马车下,仰头问:“你平日少出衙门,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里?”“萍乡最近有野猪进村,百姓庄家受害,我且去看看,明早城门开了就回来。”“我且上车,这到城门还有一段距离,到了我就下车。”章无虞撩开帘子,衙役要去搀扶,已经有一只强装的手臂快了一步。她要说的便是让戚书望帮忙给秦修颜带一封书信,写明酒楼当下遇到的窘境。戚书望本想说这事秦修颜已经知道了,话锋一转却又咽了回去,从马车的匣子里抽出一叠纸张与一方砚台。马车忽的停下,两人均是重心不稳,章无虞跌进戚书望怀里。“大人,城门口到了。”赶车的衙役在门帘外喊道。戚书望神色紧张,一手托着章无虞的后脑,垂眸去看怀中人,一时间怦然心动,鼻间淡雅香气萦绕,他是个男人,而且是知风月却不曾品尝过风月的男人。“你这孩子,快扶我起来。”章无虞咧嘴,刚才那一摔她跌得不轻。戚书望脸色一沉。☆、男人不狠,地位不稳“继续出城。”外头衙役听人声音不悦,不敢拖延,重新架着马车冲出城外。戚书望坐正,眉头紧锁,执着毛笔半天不落字。‘书望,怎么出城了?我还没下车。’戚书望余光扫了眼面色自然,眼中完全没有男女之别的某人。该死,是他男人味不够还是长得不够俊朗,这女人的心是铅石做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莫吵,我只有现在有心情写。”话洛,耳根子立刻清静了不少,不一会,试探的声音又响起。“你怎的不动笔?就将我刚才说的写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