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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了。”他多希望她还活着,哪怕,她心里是恨着他的。“不过,既然有人敢借叶栖凰的名头在京都搅风搅雨,我少不得要会会她。”温如故说到这里,又咳嗽两声。“大将军放心,此事我会处置。”“叶氏既然已经湮灭,就该永远留在尘埃之中。”尹东来听了这句,不由觉得讽刺:“温相不也曾是叶氏出身?”温如故阴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尹东来站起身:“倘若来人真是叶氏旧臣,还请温相手下留情,只将她逐出京都便是。那位叶氏遗孤,当年之事已经过去,也留她一命便是。”温如故脸上是讽刺的笑:“大将军真是菩萨心肠,可是忘了当年叶氏覆灭,也有你的功劳?屠杀叶氏上下一百六十七口都很得下心,怎么现在对一个叶氏旧臣,一个叶氏遗孤,起了怜悯?”“你难道就不怕她们活着,会向你报仇么?!”尹东来转过身:“我的确欠了叶氏,若她们要报当年之仇,我随时等着,但那是我与他们的恩怨。我的话,希望温相好好记住,若是被我知道温相阳奉阴违,我手中的剑,也不是不能再见血。”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日光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他身后,温如故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偏偏脸上还笑着,显得扭曲而可怖。“世人总是如此,明明已经做下,还要装出一副仁义未绝的模样,当真是…可笑!”温如故终于停下咳嗽,他抿了一口茶,神情冷厉,扬声道:“来人!”绛雪楼中,萧鎏霜把玩着手中的请帖,神情玩味。“夫人觉得,这请帖背后究竟是何人?”萧子垣笑问。“明面上是于家相邀,暗地里…线人传回消息,前日尹东来前去丞相府,见了温如故。”萧鎏霜缓缓道。萧子垣便道:“看来那严若薇没有骗你,当年之事,恐怕同这个陈国丞相脱不了干系。”萧鎏霜摩挲了一下请帖,轻声道:“既然他要见叶栖渔,那便让他见。我也想瞧瞧,这位温相,是什么来路。”恰在这时,门响了,叶栖渔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两人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叶栖渔低着头,走到萧鎏霜面前,低声唤了一句:“阿姐。”她这些日子很是乖顺,未曾再问萧鎏霜为何那样对她的一些傻话。萧鎏霜让她跟在朱砂身边学习,她便安静跟着朱砂。萧鎏霜是知道当日纪羡鱼同她的会面的,她本以为叶栖渔就算不逃走,也要同她闹上一番,没想到她竟然什么也不曾提起,这倒出乎了萧鎏霜意料。不过她也对叶栖渔心里怎么想没有兴趣,将请帖随手递给叶栖渔,萧鎏霜慵懒道:“看看吧。”叶栖渔迟疑地打开请帖:“踏春?”原来是于氏组织三日后踏春,特地邀了叶栖渔前去。“他们邀我去?”即便叶栖渔未曾经历过这些阴谋算计,也知道这不对劲。按照她所知道的,她这个叶氏遗孤,分明是某些人的眼中钉rou中刺,于家这么光明正大地邀她出游,是为了什么?“想去么?”萧鎏霜这样问。叶栖渔心中一凛:“全凭阿姐吩咐。”萧鎏霜似是对她的识趣很满意:“那就去吧。”“是。”说完,叶栖渔便沉默了下来。萧鎏霜挥挥手:“若是没有旁的事,你先下去吧。三日后,我会让念秋陪你出行。”叶栖渔站起身,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他们不是说我是叶氏余孽么?我若是再出现,会不会…”被人直接打杀了?萧鎏霜轻笑:“放心,我既然敢让你去,就不会让你没了性命。你只要记住,你现在对我还有用,所以我不会让你有事。”叶栖渔袖中的手握成拳:“是…”她退了出去。“夫人啊,你这个meimei,似乎对你很是不满啊。”萧子垣将头靠在她肩上,调笑道。人心总是贪婪,萧鎏霜让叶栖渔不必再做婢女,可她显然满足。或许是真的把自己当做了叶氏的女郎。可惜叶氏,早就覆灭了。什么都不做,就想拥有一切,真是太天真了。就算是他的夫人,当初,也是削rou剔骨,才从深渊中爬起,才入了他的眼。“我又没打算同她真的做姐妹。”萧鎏霜不以为然。“我早就不是叶氏的人。”萧子垣笑:“也对,夫人如今,可是姓萧。”他托起萧鎏霜的脸,亲了上去。☆、第二十一章旁支三日后,念秋带着叶栖渔走出绛雪楼。阁楼上,萧鎏霜倚着窗目送她们离开,慵懒地笑道:“温如故,别叫我失望才是。”按照约定的时辰到了城门,叶栖渔乘的那辆马车在各色装饰华丽的马车下衬得实在难看,就像一只误闯白鹤群中的鸭子。叶栖渔听见周围窃窃私语,夹杂着轻笑声,把自己藏在马车中,完全红了脸。好在这时候,纪羡鱼骑着一匹毛色乌黑,没有一丝杂毛的马靠近。他对驾车的念秋道:“我想同你家女郎说几句话。”念秋还没来得及说话,车内的叶栖渔便道:“让他进来吧。”如今还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说法,叶栖渔这么做也并无什么指摘之处。“叨扰。”纪羡鱼告罪一声,上了马车。“纪郎君。”叶栖渔轻声叫他。纪羡鱼叹了口气:“女郎还不离开,是不信我之前说的那番话么?”“不…”叶栖渔赶紧摇头,她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欲语还休。“你可知道,叶氏之事牵扯太多,要想翻案,何其艰难。叶氏既然只剩你这一条血脉,不如好好活着,才不算辜负当年将你救下的人。”纪羡鱼说得苦口婆心,真是一心为叶栖渔打算。见他这样,叶栖渔忍不住问:“郎君…恐怕很欢喜我三姐吧?”纪羡鱼怔了怔,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叶栖渔忙道:“我…我只是好奇…”“我三姐一定长得很好看对吧?”她小心翼翼地瞧着纪羡鱼。否则不会叫你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纪羡鱼失笑,随即摇了摇头:“她长得不好看。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差点以为她是哪家的侍女呢,又瘦又小,偏生一双眼睛亮得很,清清冷冷地看着我。”他眼前好像又出现了那个小姑娘。总是默默地跟在她长姐叶栖凰身后,像一道影子,站在光芒四射的叶栖凰,没有一点存在感。一股酸涩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纪羡鱼还是没能对当年的事释怀。摇摇头不再多想,纪羡鱼也没有心情再多说什么:“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