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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片。清瑶坐在窗边,一抹斜阳淡淡打在她的脸上,暖洋洋的。她望着远处清塘上孤鹜振翅,水面荡起层层涟漪。耳边萧娜的哭啼声音变得模糊,思绪逐渐飘得很远。顾谨深来到学校的时候,清瑶依旧靠在窗边发着呆。还是辅导员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才反应过来。萧娜已经不在了,应该是被她爸接走了。办公室内,顾谨深白衬西装,金边眼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叔叔。”她低低叫了一声,手指搅在一起,垂下头不敢去看他。“怎么回事。”顾谨深眉头微皱。小姑娘脸上大大小小的抓痕明显,原本柔顺铺在身后的长发也乱得不成样子。就连裙子也破了。辅导员走上来,“您是钟清瑶同学的叔叔吧?”他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嗯。”“您坐。这次主要是跟您聊一下钟同学今天和同学打架的事,还有她在学校的一些情况……”顾谨深在椅子上坐下,十指交叠搭在膝盖上。辅导员开始滔滔不绝,顾谨深一边听着,不时侧头看她一眼。清瑶悄悄抬眼觑他,正巧撞在他的视线上。又倏地垂下头。不安地抠弄自己的手指。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清瑶却怎么也没敢再抬起头看他了。“走了。”头顶响起低醇的声音,谈话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结束了。“哦、哦。”清瑶猛然起身,几步跟上,在他身后走着。-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路上。清瑶知道自己犯了错,从上车后一句话也没说。“挺能给叔叔制造惊喜的。”顾谨深睨一眼身侧乱糟糟的小脑袋,“还学会打架了?”清瑶沉默。他视线落在抓痕上。“疼不疼。”清瑶扯了扯衣袖,遮住。“疼……”“知道疼了?”“叔叔……”她抱着右手手腕,小心翼翼伸到他面前,“手腕,好疼……”顾谨深一怔。握住她伸过来的手腕。握在掌心的手腕细细的,小小的,很柔软。他轻轻捏着她的手腕活动了下,“这里疼?”“嘶——”清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就要抽走手腕。“别动。”手腕被握住,细看之后,发现在手腕内侧肿起了一大片。他淡声吩咐司机,“去医院。”汽车很快就到达了医院。接诊的是一个老发花白的老医生,带着眼镜,看起来很慈祥。老医生小声嘀咕:“怎么来的这么晚……”说着又扶了扶鼻翼的眼睛,轻叹了一口气。清瑶浑身僵住,面色灰白。来的太晚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了吗?她的手…真的没得救了吗?“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下个月底还有演出,我还要拉大提琴的,求你一定想想办法!”清瑶说的声泪并下,眼眶红了一大半,俨然就要哭出来。“你这就是普通深层软组织挫伤,没什么大碍的,好好养一两星期就好了,你咋还怕成这样了?”清瑶:“……”她黑着脸问:“那您刚才怎么说来得太晚了?!”医生:“我是说的太晚是指时间太晚了!”他指了指墙上的钟:“都五点半了,我坐诊时间都已经到了。”清瑶:“……”顾谨深:“……”打扰了。所幸的是,清瑶的手腕只是普通的韧带损伤,休息两个星期就没事了。医生给她配了一些喷剂和贴的膏药,又嘱咐回家之后多冰敷,近期右手尽量不要动,过几天再慢慢加强腕关节的活动度。顾谨深从窗口缴费拿药回来的时候,清瑶正坐在走廊的排椅上等他。轻轻动了一下手腕,还是钻心地疼。一片阴影出现在她的头顶,遮住了走廊上的白炽灯光。她稍稍一顿,抬起头。顾谨深身形笔挺,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做工精致的金属领带夹上,折射出幽冷的光线,更显得他矜贵疏淡。“打个架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顾谨深问,“后悔了吗?”清瑶沉默片刻。“后悔。”顾谨深刚想说话,就听到可怜兮兮的小姑娘继续说。“我好后悔。”“后悔当时还留了几分力道,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了。”顾谨深:“……”他淡淡地瞥她一眼,理了下衣襟,“走吧,送你南湾。”清瑶却仍坐在椅子上不动,只是眼巴巴地望着他。喉咙里哽了哽,半晌,才低低说,“我不想回去……”“怎么?”“我、我不想让爷爷知道……”她现在脸上,脖子上都是抓伤,手还扭伤了。脖子上的抓痕还能穿高领的衣服遮着,脸上的伤和手伤却不好掩饰,回家之后,爷爷肯定会看出端倪。她并不想让爷爷知道打架的事。她抬眸,眼里光线倏忽闪动。“叔叔,我可以跟你回家吗?”“回泊港公馆。”作者有话要说: 在看文的小可爱能不能出来冒个泡呀,让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单机,太寂寞了(大哭…!)第十一章泊港公馆位于淮城CBD金融商圈中心,以极高的价格和地理位置成为淮城的地标性建筑。周边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鳞次栉比,依次排列。马路上车流如织,霓虹闪烁。和南湾的宁静不同,这里的每一处都彰显着这个城市的繁华和喧嚣。清瑶跟着顾谨深坐直梯上了楼。指纹解锁后,门“嘀”的一声打开了。顾谨深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和家里打过电话了吗?”“打过了。”她只跟爷爷说,乐团里有活动,这一周要住在学校里集中排练,其他的一概没提。她忽然觉得,自己夜不归宿还找借口骗爷爷的行径,和顾连铭没什么两样。顾连铭前几天期中考试刚结束,还真在班进步了十个名次。爷爷一高兴,还给他买了之前一直嚷嚷着想要的新车。顾谨深解开西装纽扣,随意地搭在了沙发的靠背上。继而又扯下领带,只余一件白衬。清瑶依旧拘谨地站在入户玄关处没动。看着顾谨深一系列的动作,微微晃神。她看惯了顾谨深一丝不苟的样子。衬衫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