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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位份低了,着实不好看。这些人碍不着她什么,提了位分,也是提一些待遇罢了。她是正宫皇后,她怕什么?皇家还不缺这点子养了宫妃的禄米钱。“和德、和僖啊……”皇帝这时候有点儿愰然。对于公主们,他真没太在意的。一年到头的,见得少了。要说感情多深?骗谁呢。不过,到底是亲生女儿。对于皇后的提议,正统帝想了想,说道:“依梓橦你的意思,给她二人的生母一份体面,提拔一个嫔位。封号,那就不必了。”体面给了。正统帝觉得他很大方了。不得宠的嫔妃,皇帝哪需要记得。至于公主的赐婚?“关于和德、和僖的婚事,朕再考虑考虑。”这事情皇帝倒没有马虎。关乎女儿一辈子的幸福。皇帝还是会下了功夫琢磨一翻的。得了皇帝这话,玉荣自然满口的夸赞了。后宫。升了两个嫔。还是未出嫁的两位公主的生母。这事儿在帝后这里是小事儿。可搁了后宫,还是挑开了一翻的波澜。惠贵妃当然给高嫔道了喜。“高嫔meimei,这也算是喜事来。”惠贵妃对于高嫔,这一位一直住一起的小嫔妃,以前没在意。现在嘛,还是心中琢磨了,这里面于她的好处。毕竟,四公主和德也是要到指婚了。这岁数搁这儿,惠贵妃有眼睛瞧着看的。“妾母女一直得贵妃娘娘的照顾。妾升了嫔位,也是圣上、皇后娘娘抬爱。”高嫔要说心中不欢喜,那是假的。升了位份。嫔位,也是一宫主位。她这可要挪宫的,她往后,亦是一宫主位。这能不高兴吗?做一宫主位,可以享受自己当家做主的感觉。熬了这些年,高嫔是真觉得自己熬出来了。毕竟,她这身份,那是搁那儿。出身不行。哪怕生了公主,这熬啊熬,这里面的苦楚,那就是自己清楚了。“是啊,是圣上、皇后娘娘的抬爱。”惠贵妃附合了高嫔的这一话。在惠贵妃这儿,气氛还不错。可搁了魏嫔那儿,有点儿小尴尬的。要说原由?自然是魏嫔升了位份,也是要挪宫的。史妃抱养了和僖五公主,这魏嫔挪宫了。史妃一些谋划,倒是不好伸张了。史妃谋划的什么?说起来,也是不简单的。自然便是五公主的婚事。这养母、生母若是一条心,若是求了皇后。那么,皇后松松手,这婚事就能成。可现在魏嫔挪宫了,不在史妃的手下过日子。一切可不同了的。至于魏嫔这儿?魏嫔只有高兴的份儿。她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这终于是正紧的要成为一宫之主。要说,后宫的主位摆那儿,是有数儿的。可后宫一直以来嘛,不,应该说打皇帝开始修仙后。这后宫嫔妃的日子,有些难熬的。皇后不减了待遇。大家按着位份过日子。可问题在于,许多的小嫔妃那没有上进路了。这才是让人心灰意冷的。膝下有公主的,当然还有盼头。可没一儿半女的,这嫔妃的日子也不好过的。现实就是高嫔、魏嫔这咸鱼翻身了。这现在的例子摆这儿。这让更多的小嫔妃有点儿小小的绝望了。前途不亮啊。正统二十五年,秋。皇帝病了一场。然后,有朝臣上了奏本,请求太子监国。原由,便是皇帝一回病的来势凶凶。皇后亲自照顾皇帝。这朝政就是分摊在了辅臣们的身上。于是有人就提议了。可在玉荣看来,这是有人在试探了。乾清宫。玉荣见了太子司马贤。“老三,朝堂上的一些事儿,您怎么看?”玉荣想问了儿子的态度。她之前已经给了儿子一些暗示,他亲爹在观察他啊。他这一位太子可在观察期。“儿子瞧着有人想混水摸鱼。这等人其心可诛。”太子司马贤的态度,还是让玉荣很满意的。“是啊,有人其心可诛。”玉荣也觉得这是有人想挑拔了天家的父子感情。皇帝可在生病,要知道病人的情绪很容易被动摇的。人嘛,面临生死。总会软了性情的。玉荣能不怕吗?万一有些人动摇皇帝的心念,那真的成功了呢?玉荣是怕的。玉荣在琢磨了,是不是应该给一些人一些教训?“老三,你可得多注意些。你那儿……”玉荣琢磨了错词。她也怕伤了儿子的体面。到底孩子长大了,也是要颜面的。玉荣想了想,才道:“再是谨慎些。总归,子肖父,才是好事儿。”玉荣这真是提点。子肖父。这是说儿子跟当爹的得一样。可至少,这政治立场得一致。至于说些不孝的话。这做太子就得夹着尾巴。这过了太子这一关,成了皇帝?那时候,自然可以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人在屋沿下,就得懂得低头。这才是玉荣一直提醒儿子的。儿子这里,玉荣谈了一些话,也是隐晦的说了一些她的暗示。再说明白?玉荣就怕激起了青年人的逆反心态了。至于皇帝那儿?玉荣真关心。她在儿子这儿说了一些话,然后,就去照顾皇帝了。说是照顾皇帝?皇帝身边哪可能缺了人。可玉荣瞧得明白,皇帝生病后,倒是想身边多了说话的。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哪有资格与皇帝谈心?玉荣这一位皇后是有资格的。所以,嫔妃侍疾?不存在的。皇帝给了态度,他不需要。于是,嫔妃不侍疾了,玉荣这一位皇后可不能不侍疾。那样的话,朝臣上又要起流言扉语了。玉荣的权柄,最开始起于皇帝。可在北征之后,玉荣拿到了小小的一部分兵权。很小很小的一块,还是与人谈了利益里,那是得到了的一小部分。可能也有皇帝的默许。在普通丁口、田产一事中,玉荣又是开了夹袋,借机让自己人上位成功。现在来看,玉荣的势力,在朝堂上也有自己的位置了。不太明显,可足够玉荣目前掌握了局势。毕竟,她除了自己的势力,可还有皇帝的支持。皇帝躺在榻上。用了药,一时间有些睡意。许是睡得多了,皇帝又是睡不着。“朕怕是老了,老了就是不中用。”正统帝有点儿感慨。翻了年,春,皇帝就是四十三岁的生辰。在这一个时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