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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划一的散开来,将想靠近的人群隔离开来。后面还跟了一辆宫制规格的马车,马车上是凌容与早就命周正备下的回门礼。牧婉清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推开永安侯伸过来的手,“怎么会,欢欢回门,我高兴都来不及。”“只是舒窈似乎不太开心,我担心她待会儿在欢欢面前失态,”牧婉清两弯黛眉微蹙,忧心重重的看了赵舒窈一眼。“如今卿欢已贵为太子妃,就连大人都得携家带眷对着她行礼,就怕舒窈冲撞了太子妃,惹怒太子殿下。”永安侯闻言,飞快地看了赵舒窈一眼,恰好将她来不及收回的怨毒目光尽收眼底。他英挺的剑眉蓦地皱起,看着赵舒窈的眼神尽是不赞同,“窈儿,爹知道你以前就喜欢太子,一心只想当太子妃,可如今你长姐已是太子妃,而且你也与三皇子……”永安侯顿了下,说到最后浑厚的嗓音里带了点心疼,“如今你不该再惦记着太子,惦记着你jiejie的夫君,待会儿万万不可有任何失仪之处。”赵舒窈原本听见永安侯夫人的话面色铁青,接着听见永安侯的话,感受到站在身后永安侯府上下几十名下人的目光,与围观百姓的视线全都落在自己身上,一张小脸蓦地忽青忽红起来。其实太子一直与她保持距离,甚至对她极为冷淡,可世人却都认为她赵舒窈会是将来的太子妃,她倾心太子且太子也待她与寻常女子不同。这自然都是她自己的手笔。那些都是她以前让人散发出去的谣言,目的确就想让京城其他觊觎太子妃之位的贵女们死了这条心。甚至不止一次在其他贵女们面前,表现出对太子妃之位的势在必得,甚至还曾意示身边的大丫鬟口出狂语,要贵女们莫要痴心妄想,说这太子妃之位天下间唯有永安侯嫡女担当得起。可如今,永安侯嫡女的确成了太子妃,可这个永安侯嫡女却不是她。这个谣言其实早在宁老夫人寿宴那日,太子追着赵卿欢离去时便不攻自破。这坊间甚至有流言传出,其实人太子的确喜欢永安侯嫡女,可人太子喜欢的是寄养于佛寺的那个,只是以前赵家大姑娘还未接回来,太子与永安侯夫妇不好出面澄清,才会赵卿欢一回府,皇上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指婚给太子。否则原本对永安侯嫡女喜爱有加的帝后,又怎么可能会突然舍弃赵舒窈,反而让一个才刚回府不久的永安侯嫡女当太子妃,就算太子对赵舒窈无意,那也说不过去。帝后肯定早就知晓实情,才会直接下旨赐婚,用行动破除流言蜚语。这的传言一出,赵舒窈立刻又沦为贵女圈中的笑柄。平时被赵舒窈欺压却因她的身份,敢怒不敢言的贵女们都深知她的手段,都觉得这臆测的可信度极高。这赵舒窈为了抢自家长姐的太子妃之位,不惜制造自己是太子心中白月光的假象,才会有了赵卿欢一回来,太子一点面子也不给赵舒窈,反而当着众人的面丢下她,去追那赵卿欢这一出大戏。贵女们都还记得赵卿欢与凌容与大婚那日,骑在高大骏马上的俊美太子面上笑容可从未断过。太子在众人面前素来没什么表情,若非真心喜欢赵卿欢,绝不可能露出那样的笑容。这一出大戏这个月来也在京城流传已久,不只百姓们知道,就连侯府一众奴仆都清清楚楚。再加上赵舒窈以前在侯府中的言行举止,以及赵卿欢出嫁后她又将自己关在房中哭闹一顿,永安侯此话一出,平时忍受着她脾气的奴仆们闻者无不深感赞同,看着她的目光也微妙起来“我,我,女儿怎么可能还惦记着太子殿下!”赵舒窈整张脸火辣辣的,羞窘不已,恼怒地咬唇跺脚。永安侯见到女儿的模样,无奈一叹,再转眼,太子与太子妃两人已经来到众人面前。“微臣赵承平,在此携永安侯府众人给太子与太子妃请安。”永安侯朗声恭敬道,躬身行礼。牧婉清微微一笑,跟着福身行礼。就连一向木着一张脸的赵杰,眼底都难得的带上一点笑意,亦是恭敬躬身行礼。永安侯府一众奴仆则直接行跪地礼,足见永安侯夫妇早就吩咐过,完完全全给足了自己嫡女面子。唯有永安侯次女赵舒窈,迟迟没有动作。赵舒窈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盛欢时,盛欢的狼狈模样。当时的盛欢不过是个下九流的小商女,见着了她,就算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也得卑微跪地。如今不过短短数月,却反了过来,换她要给盛欢恭敬行礼。盛欢进京才多久的时间,就算她真的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她又凭什么抢走她原有的一切,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众人面前羞辱她!赵舒窈身因气愤而微微发抖,面色铁青难看,一时之间悲愤加交,瞬间就忘了永安侯早前的耳提面命,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盛欢则没想到赵舒窈会突然落泪,神情不禁有几分错愕。就连一旁的永安侯夫妇及围观百姓,也都没想到这素来心高气傲的赵舒窈会在众人面前哭成这样。赵舒窈其实生得不差,模样放在京城之中也属美人,红着一双眼又没了以往的盛气凌人,模样着实楚楚可怜。原本看好戏的众人顿时叹声连连,甚至有几个人同情起这位赵舒窈。“这赵家二姑娘也是可怜,突然多了个长姐就罢,原本的夫君还被长姐抢走,怪可怜见的。”“什么抢走,那赵家二姑娘以前也不止跟太子走得近,跟三皇子也一直都走得很近,而且早在赐婚之前,赵家二姑娘就衣衫不整的跟宁家二公子滚在一块,早就丢了清白,宁老爷都被气得中风了。”“呸!这太子与赵大姑娘的赐婚圣旨下了之后,三皇子日日都来永安侯府,要不是今天太子妃回门,三皇子肯定也早就来了,这赵家二姑娘跟那么多男的牵扯不清,太子妃她也配?”“嘘嘘嘘,什么抢不抢,这婚可是皇上亲自赐下的,你们脑袋不想要了?就算这赵家大姑娘不想嫁,难不成这她还能抗旨?说的什么胡话。”“就是,皇上亲下的旨意,谁敢不从。”“害,俺记得十几年前,皇上也下过一道圣旨,好像是裴国公家的小女儿,当时她也是和唔唔唔──”“要死了,卖包子的你不要命啦,想让你家婆娘带着你的包子铺,带着你辛苦攒的银子改嫁年轻小郎君是不是?帝后岂可是我们这些贩夫走卒可议论的,别看了别看了,给老子麻利地滚回去卖你的包子,小心看到后来脑袋跟婆娘都没了!”那些百姓虽然离得远,盛欢等人虽然听不见,可他们的闲言碎语却是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