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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整日里忙于政务,鲜少有空闲的时候。只怕嫂子满腹心语,却不知该对何人说。”他目光中露出几分惋惜,“不过,嫂子你莫怕。你若是在后院中待得无聊,可以来找子敬。子敬保准儿不会让嫂子无聊……”“你……你大胆!”她何时曾听过这般不入流的话?一时间气得浑身发抖,面色通红。“嫂子,你的脸红了,”萧子敬不顾女子的呵斥,低下头来,“粉嫩粉嫩的,跟多涂了一层胭脂似的,好看。”他的话音还未落,身前女子就已转过身,似是不愿再同他多纠缠,径直往外走去。他连忙伸出手,再次抓住了她的小臂。华枝咬牙:“你既认我为二嫂,可知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胆子这般大,就不怕、就不怕——”“这怎么能算胆子大?”萧子敬扬唇而笑,那笑声直接截断了女子的话。只听他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的胆子还能更大呢。嫂子这般好看,二哥却是个性子冷的。嫂子不如暗中跟了子敬,子敬不会捅到二哥那边去。”他的声音越来越哑,脸也慢慢往下低垂。华枝刚想挣扎,却再次被男人抵住了肩膀,整个后背又撞到身后的石壁之上。她吃痛,低低地“嘶”了一声。瞧着她面上的表情,萧子敬愈发笑得猖狂。他贪婪的目光扫视过女子的面容,略一倾身。“走开!”华枝将双臂交叉,抵于身前,一双眼死死地盯着他,“你若敢乱来,我便——”“你便什么?若是我乱来,嫂子便要撞死在这存石壁之上吗?”男子的眼中盛满了兴趣,“嫂子,您放心。子敬会好好保护嫂子,好好疼嫂子的。”他正欲压身,眼前突然寒光一闪,颈上凉意乍现,刺得他微微打了个寒颤。萧子敬咬牙,望向颈间发簪,那簪尾被女子死死攥着,簪尖已直抵他脖颈上的肌肤。华枝宝鬟摇摇欲坠,些许鸦发飘于胸前,衬得她的身段分外娇柔。她掩住眼中的惧意,将那簪子示威性往前地刺入一分。刺得萧子敬一缩脖颈,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月光下,她的眼神分外清亮:“若是你敢乱来,我现在便要了你的命!”☆、第008章措手不及。当真是措手不及。萧子敬在心底里暗暗咒骂一声,顺着女子的目光,一张脸又转变为顺从之状。“嫂子,莫着急、莫着急,”他咧嘴一笑,“我不过是在逗您玩,您莫当真了。这大过节的,千万别见了血。”男人将二指一并,移到簪身之处,想将簪子拨弄下来。“别动!”她一低喝,“你再动,我便真将簪子刺进去了!”“好好好,我不动!嫂子,您也别乱来。”“双手举起来。”女子厉声命令。萧子敬生怕那簪子伤着自己,忙不迭地将两手举起,高过头顶。华枝一手攥着萧欤的衣袍,一手紧紧握住簪尾,又轻喝道:“站在我前面,走出去。”“好,出去、这就出去。”萧子敬慢吞吞移着步子,靴底滑过地面,发出“划拉”的声响。“二嫂,说真的,你脾气蛮大的。”对方又在套着近乎,“你脾气硬,二哥的脾气也硬。你们俩这以后的日子,难呐。”他的靴底与地面发出的响声令她十分不悦,于是女子又皱紧了眉头,“不许再叫我二嫂。”“好,您不让叫,子敬便不叫。”男子抬高了脚,终于走出山口。见眼前月色明亮了些,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恰在此时,身前的男人突然眯了眯眼,手肘猛地往后一戳。说时迟,那时快。华枝眼前突然一闪,萧子敬已猛地转过身形来,大手一把钳住她的素腕,少女手中的蟒袍“啪嗒”一声落了地。对方夺了她的玉簪,嗤笑一声:“就凭这个,也想伤了我?”纵是她再怎么小心提防,也敌不过对方大得出奇的力道。她的下巴被人轻/佻地抬起来,月光滞在簪尖,慢慢触到她白皙的面庞之上。“嫂子,别乱动。莫让簪子伤了您这张小脸儿。”左颊之上,锋利的簪尖微微发凉。“嫂子当真是烈性子,”萧子敬握着簪子的右手紧了紧,“不过,我就喜欢烈性子的姑娘,有趣。”华枝每往后躲一寸,对方就逼上来一寸。到了最后,她整个人又被他压到墙角,她看到男人兴奋的眸子与急不可耐的呼吸。“嫂子不是想要了我的命吗?”“来呀,嫂子,”他将视线从她的面上挪到胸前,目光突然变得火-辣,“嫂子,您可真能要了子敬的命。”男子身形高大,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华枝眼前一黑,眼看着对方的整张脸将要埋下,直逼自己的颈窝……她咬牙,双脚用力地蹬了两下,转眼间小腿又被对方狠狠夹住。恰在此刻,一道男声于夜幕中响起。那人沉着声音,冷冽而干脆地开口:“住手。”萧子敬身形一僵,忙不迭地转过身去,看见来者面容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二……二哥?”他往后撤了几步,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二哥不是在书房读书吗,怎的到这里来了?”萧欤已换了一身衣裳,闻言,瞥了正在开口的男子一眼,却不答话。而后,他转过视线来,目光落在了华枝身上。只见她鸦发微乱,宝鬟也垂着,一双眼中写满了惊恐。清冷月色下,是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男子蹙眉,上前去,于她身前低下身子。“二、二哥!”萧子敬做贼心虚,连忙跑上前,看见了被女子踩在脚底下的官袍。他的心突然“咯噔”一跳。萧欤将这件官服看得极重,这官服,就如同他的官位一般,旁人是无论如何也碰不得的。因为他将这件官袍披在华枝身上,萧子敬才认定了她为自己的二嫂。现如今,这件衣裳却被人如同摊在地上,践踩踏足。男子闻声,偏过头来。他还弯着身子,一手握着还被女子踩着的深紫色官服,眼中带着审视与思量。“又想如何?”萧欤淡淡启声。“没、没什么。”萧子敬咽了咽口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将地上的蟒袍往外拽了拽。华枝这才发觉自己踩中了那袍子,忙往后退了几寸。萧欤站直了身子,望向袍子上的脚印和灰尘,眸色一暗。“在这里,欺负一个姑娘,很有意思?”他幽然开口,问道。“没、没意思……”“没意思?”他的眸色一沉,“怎还笑得这般开心?”萧子敬连忙做了一个比哭还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