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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什么发现?”萧欤问。她将书卷放下,眼中带了些失望的神色,“民女方才翻看了一遍,未找到有关玉芙蓉的记载。”“没有记载?”他有些惊讶,不过片刻,又道,“也罢,先人所载,许是有些纰漏。”“先将这碗绿豆汤喝了,一会儿本王再带你去下面搜寻搜寻。”萧欤将桌上另一碗汤羹推到了她面前。华枝摆了摆头。她念着华府,念着府中的阿琅,哪里还有半分食欲?“祛暑。”瞧着她眉目之间淡淡的忧色,男子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他的语气中颇有几分命令的意味,她不好再拒绝,只得将那碗汤羹捧了去,用小勺子轻轻搅了搅。萧欤突然如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变出几块方糖来。“喏。”他递给华枝,后者稍怔,却是两手将方糖接了去,男子的眉眼这才柔和了些许。“喜欢吃甜食?”有哪个姑娘家不喜欢吃甜食?华枝腹诽。萧欤仿若看出了少女心中所想,淡淡勾了勾唇,身形亦向后仰了仰,整个人靠在椅背之上。颇具惬意。华枝就这么被他瞧着喝粥,倒觉得有几分不自然起来。饮罢,她将小碗往前稍稍推了推,取出丝帕,拭了拭唇角。萧欤站起了身形,“来。”他伸出一只手,少女下意识地将手也递了过去,一道温热的触感传来,让她的身体微微一僵。不等她反应,对方已带他来到密室前。如昨日一般,男子一手抓着她,一手又往上抬了抬,将她的眼睛轻轻捂上。华枝不自然地将手抽了抽,却因力道太小而无疾而终,只能顺着他的势,乖巧地闭上了眼睛。一片熟悉的黑暗扑面而来,让她不由得紧张地捏了捏身侧男子的衣袖。萧欤稍稍低头,瞧着女子的一双柔荑,抿了抿唇。突然,他心思一动,想起了方才知意同他说起的下午的事情来。她一人于客堂之前,与王府众人对峙。萧欤明白,奶奶是不希望他将华枝留在祁王府,明哲保身之理,他不是不懂。只是......通道终于到了尽头,他将手放下,点燃了一旁的壁灯。男子于昏黑之际垂下眼,瞧向身前的少女。她双睫轻颤,也朝他望来。“王爷。”她的眼神如鹿一样,柔而怯怯,还带着几分潮软之意,让他一下子将语气缓和下来。“今日,你可是去客堂见过奶奶了?”“是。”她见过萧老夫人了。“那她们......”似是预料到了些什么,华枝突然截去了眼前之人的话,忙不迭地接道:“民女也见过三位夫人了,她们都很和善,很热情。”和善而热情?萧欤稍稍皱眉。说詹夫人和善是不假,可秦氏与乔氏二人的性子,萧欤亦是十分清楚的。如今华府遭了事儿,众人唯恐避之不及,怎还会对她好言好语?他垂眸,一双视线直直逼入少女的眼。华枝忙不迭地偏过头去。见她这般模样,萧欤心下已是了然。他是萧府人,自然是该万事都向着祁王府的,她一介外人,如何敢同他道明真相?如若再被别有用心之人听了去,免不了要扣她一个挑拨离间的罪行。她怎么敢?又如何敢?思及此,男子忽地叹息:“你不必这般,本王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华枝微怔,仰了仰面。有灯光照在她白皙的面容之上,衬得她愈发楚楚动人。她的眼底,似是有微光闪烁。如同那熠熠的星子,一同将日月山河映入了他的心底。他温声道:“下午的事,方才本王问过知意了,她同本王说了,你受了许多委屈。都是本王的错,忘了府邸还有其他女眷,一时忙着皇宫里头的事,疏忽了你。”“你,”他的眸光又向下垂了垂,望入女子那一双湿漉漉的眼,她的眸底闪着些许讶异,伴着微弱的灯火愈发迷离。“你放心,本王晓得孰对孰错,明白事理的。你日后若是受了委屈,不必尽数咽在心里,可以......”萧欤顿了顿声,“可以同我说的。”“不要再叫人欺负了。”无论是孙玉桠,丁承郭鼎文,亦或是萧家人。闻言,她的心兀地一动,一种酸涩的情绪突然在鼻尖蔓延了开。“怎么了?”似是察觉出眼前之人的异样,萧欤轻轻皱眉。“没、没事。”华枝仓促别开面去,却被他轻轻一拽,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向后跌去,重重地撞入了他坚实的胸膛。眼眶的涩意再也无法抑制,她忽地蹲下身形,在长长的通道内哭出声来。☆、第035章暗室内的通道长而昏黑,虽然有几盏壁灯置于两侧,但其灯火昏弱,所映零星,这让藏书阁角落仍是落下了不小的阴影。女子一袭素色裙衫,恰好蹲在一盏壁灯之下,将面埋于臂弯之中。灯火不甚明亮,她蹲在那里,却是几乎连一道影子都看不见。他顿足,站在她身后,壁灯恍惚,将男子的身形逐渐拉长。萧欤只听见了她隐隐的啜泣声。揪心。听得他格外揪心。他也并非柔软之人,说也奇怪,少女一声声低微的哭泣声落入他的耳里,没来由的让他的整颗心猛地一提。一瞬间,竟他想上前去,轻轻扶起她孱弱的身形来。萧欤低眸,手指暗暗蜷了蜷,抑制住了上前的冲动,不着痕迹地将眉头轻轻拢起来了。他穿得少,华枝亦是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裙裳,虽是盛夏,可地下依旧有些透凉。男子站在一道石壁旁,瞧着她的身形,她低垂着首,似是拭了拭泪水。晶莹剔透的泪珠点在她的玉指间,他终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情绪。步履轻迈,男子缓缓上前。他的脚步极为轻,似是怕一不小心就会惊扰了她。“华二姑娘。”方一出声,萧欤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有些艰涩。女子啜泣之声极为微弱,似是在努力地隐忍着些什么。他垂眼,将视线落于她的肩头,瞧着她肩头的颤抖,突然感到一阵心疼。于是他又沉着声音,轻轻地唤了一声:“华二姑娘。”男子的声音柔和,似是怕打搅了什么一般,落于华枝的心坎处,引得她仓促抹了一把泪。“二姑娘,你……”他走到女子身前,顿了顿,终是将身形也蹲了下去。“二姑娘,你怎么了?”还是……还是很委屈吗?一颗心也随着声音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