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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同事轻轻拍了她一下:“我跟你说……”话呢。边雁冷不丁地吓了一跳,大喊:“啊!”这声音够大,室内的其他人都探着脖子看了过来。同事尴尬地缩回了手。边雁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她连忙扭头又站了起来,不住地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组长,我刚才在想事情。”其他人见没好戏可看,又齐刷刷低头做自己的工作。组长:“……哦,那个,你是不是今天不太舒服啊?我看你这一上午都不太有精神的。”边雁慌乱道:“没、没有,我、我就是……”她这结结巴巴的样子,不仅没有给自己的话增强说服力,反倒落实了组长的猜测。组长拍了拍她,很善解人意:“如果有困难的话跟我说就好了,请一天假还是可以的。”边雁:“谢谢,我、我马上就做好!”组长来就是催她给方案的。闻言,这人点了点头:“行吧。”被人一打岔,边雁刚才自我乱想导致的不安忐忑就消散了不少。她强打着精神逼迫自己专注工作,好不容易写完了最后一点东西,又调了格式,打印后给组长拿了过去。·扶梦猜得到,边雁现在肯定寝食难安。这位“好友”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家境良好,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不曾逃课迟到早退,据说做的最刺激的一件事情,是年岁不够的时候进了网吧。那会儿,她都没身份证。没做过坏事的人,一旦越了雷池,就会很惶恐。直到次数多了,才会淡定。简约为扶梦提到抄袭这件事揪心不已,他都坐不住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你倒是跟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我好给你安排啊!”他哀求。扶梦抬头看他,无奈道:“我还没搞清楚呢,怎么跟你说?”简约:“可你刚才说要问,拿起手机又放下了,这不还是没问嘛!”他都看到扶梦点开微信翻到联系人页面,眼看着要找了,结果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略停了停,又收回去。扶梦淡定熄灭屏幕,表示她想先把手头这个混音给做好。简约一脑袋问号。就这?我等着答案呢,你跟我就这?简约心痒难耐,就跟有个刺挠似的,不解决掉他都安生不了。扶梦笑他:“原来你好奇心这么旺盛。”简约:“!!!”他真是想给扶梦跪下了:“我的神仙诶!你知不知道抄袭这件事有多严重?还是你的稿子!我就说那歌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存熠敢这么做,手里必定有所依仗,我要替你制定方案的啊!”扶梦:“你不怀疑是我瞎说的?”简约拉开椅子,就算下面包裹了防噪音的椅子腿套,也依旧有了一道闷闷的滑地声。“你不会。”他很认真地跟扶梦对视,眼里是全然的郑重。“扶梦,我相信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我看过你之前的资料,是,浮光确实是一个老天爷赏饭吃的天才,你甚至被喂着吃这行业的饭,我敢说,如果三年前你没有消失,现在早已经成了知名的词曲人。”简约自嘲:“我算是捡漏了。”“但如果只把你的成绩算作天赋,那对你很不公平。”他道。扶梦沉默地看着他。简约:“没有人能躺在天赋上一动不动,你同样付出了无数努力。是,你天赋卓绝让人羡慕,可没有人能够在不练习的情况下,就可以精通所有的乐器。”从入门到放弃,这是很多人的常态。天赋很重要,它能让人少了很多的努力。“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很简单啊!一看就会。”天赋者在领域内具备优势,不必从头开始,他们是领先众人的。可所有的领域,都是无止尽的。他们再领先,在这条无限蔓延的迷雾长途中,还是处于开端。简约笑了笑,大方道:“我看你总跟看神仙似的,是因为我不懂,也永远达不到你写词谱曲的信手拈来。”音乐圈里,有许多人在感叹浮光归来,藏锋于内,给出的第一首作品水平极高。乐评人从词、曲、编曲到演唱,穷尽毕生词汇来夸扶梦。他们甚至还不知道,单曲的制作全部由扶梦搞定。不然,将会有漫天的彩虹屁朝着扶梦扑来。简约是想营销这点,但还不到时候。他本打算再等等。简约喟叹:“他们说,你让人难以望其项背,因为你现在的曲风成熟,又变化多端。”扶梦笑了笑。简约:“你如此优秀,糟心事不该你考虑的。”扶梦笑得可爱:“他们真该跟你多学学怎么吹彩虹屁。”简约见她心情并未受到影响,也抿唇笑了起来:“那我得收学费。”两人轻松地聊了几句,扶梦跟简约说了抄袭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原本打算自己处理的。“我有一个好朋友,”扶梦很平静地说着,“唯一的一个。”简约没有吭声,收敛了情绪。扶梦:“我没跟你说过之前的事情,这下子一起告诉你吧。”她:“三年前我父母离世,我情绪失落,写不出来歌,也不想写。后来诊断了抑郁症,几乎所有人的联系都断开了。”只有樊嘉和边雁还在锲而不舍地时长跟她联络。樊嘉自己来不了,会让他老婆来。这人每天都会跟扶梦发微信,也不计较对方是否会回复,他就是有空了便这么做。边雁就在B市,扶梦的房子指纹锁上还有这人的指纹。她偶尔会来找扶梦,带些吃的喝的,也会跟扶梦聊天、看电视剧等等。扶梦:“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简约:“这……”扶梦:“没有朋友,很失败吗?”简约不知道要怎么说。扶梦:“如果说我手稿泄露的唯一渠道,那就是边雁了。”简约:“可她是你朋友!”扶梦看着他,停顿了片刻。“你知道吗?嫉妒会毁了一个人。”扶梦挑着能说的,给简约概括了一下,简单描述了目前的状况。她丢了三首歌,林雪宁只出了其中一首。边雁不曾给她发过信息,没有道歉,没有回应。原是滔滔不绝的一人,这些时日却安静异常。简约:“……她图什么呢?”扶梦回忆着曾经发生过的对话,眼中没什么情绪。她笑了笑,这笑容浅淡:“人都是会变的。”边雁是什么时候变的,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