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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都不在乎,说话时的口气也不太认真。商量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很随意,不知道是太有把握了,还是压根儿不关心。但那种状态却意外的很吸引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男性魅力在他身上流淌着,让宋新月总是忍不住想多看他一眼。会议的进展不太顺利,最终初步讨论的是先处理跟信游的合作。年底大家都特别忙,年会那件事虽然不大,但总归也是个事,需要占用时间,于渃涵还要抽空去上海开会,顿时觉得两眼一黑。她交给宋新月和公司的行政部门去办,从会议室出来时,宋新月小声问她:“于总,那如果一起弄的话,是不是还得跟高司玮说?”“哦对。”于渃涵头疼,“算了,我懒得理他。”王寅听见了这句话,凑上来问:“诶?他又怎么你了?”第46章“什么怎么我了?”于渃涵无语地说,“怎么哪儿都有你?”王寅表示无辜:“我就是随口问问,问问都不行么?”“你真是年纪越大话越密。”于渃涵说,“你知道吗?你现在跟街边儿东家长李家短嚼别人舌根的老娘们儿没什么区别。”“不了吧。”王寅见于渃涵不太愿意搭理他,就转头问一旁的宋新月,“小姑娘,你说呢?”宋新月没想到王寅会把话题牵扯到自己身上来,王寅稍微歪着头看向她,她有点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说:“我不知道。”王寅疑问:“你不是之前在小高身边吗?怎么突然来于总这里了?”宋新月心想,这几个人怎么记性一个比一个好,连她这种无名小卒都能记得清清楚楚。于渃涵说:“你有事儿没事儿啊?你是不是特别闲?怎么成天问东问西的。”王寅把于渃涵拉进了办公室里,现在就他们两个人,他问于渃涵说:“现在没别人了,你也不愿意分享分享?”“没什么可说的。”于渃涵靠在沙发上,“懒得说。”“哦,那就是有故事。”王寅从抽屉里摸出来一盒烟,他坐到了于渃涵身边,取出一支烟习惯性地用手指捋了一下,递给了于渃涵。起初于渃涵并不想接,王寅又递了递,于渃涵才勉为其难地拿了过来,随意地咬在齿间,烟头上沾染了一些口红。“砰”的很轻一声,一束火苗在她面前点亮,王寅举着打火机看了她一眼,她问:“你不怕烟雾报警器响了?”王寅笑道:“我的办公室专门改过,不会有问题的。”于渃涵这才弯腰凑近,火苗让香烟迅速地燃烧了起来。她吸了一口,重重地呼了出去,揉了揉眉心,对王寅说:“你真是当着别人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你这种烂性格,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忍你呢?哦对,小飞能忍你……哎,你说人是不是就真的特别贱?”“不至于吧?”王寅不知道于渃涵怎么无端端就感慨起了这些,“这不也分什么时候么?我觉得可能就是当初处在那种环境和状态里,所以很多事儿才处理地跟狗血电视剧一样。现在看看,激情都是一时的,其实就是习惯了。你觉得我性格烂,不也是忍到现在没弃我而去么?”于渃涵说:“我又不是要跟你天天过日子。”王寅摇头说:“我觉得都差不多,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远比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时间都要长,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比婚姻关系要牢靠的多。”“那你说。”于渃涵问道,“我要是和小飞都掉水里了,你救谁?”王寅说:“你俩都死了算了。”于渃涵“啧”了一声:“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在你心底里,你觉得我和小飞谁最重要?”王寅故作思考片刻,好像面临一个超级难题一样,眉头都皱了一皱,才说:“这个问题,无论是你问我还是小飞亲自我问我,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对我而言,只有我自己最重要。无论是挚友也好爱人也好,哪怕再相亲相爱,对我来说都是人生旅途中的一个过客。差别只是陪伴我的时间长短。最终我还不是要一个人面对生老病死?所以把什么重要与否的筹码压在别人身上,我觉得很假。你看,我不可能说我这辈子为你活,也不可能为了小飞活。既然不为任何人活,那岂不是我自己最重要么?”那种看上去很伟大很无私的感情,在王寅看来本质上也都是自私的。对方高兴便自己也高兴,对方难过便自己也难过,看上去是对方的感觉更为重要一些,但其实落脚点还是“自己”,出于自己是否高兴难过而做出来的举动,归根结底,满足的还是自己的情绪。它可以被包装的很美很好,只是不能要求所有人都那么认同罢了。“……不愧是你。”于渃涵觉得自己问王寅这种问题本身就很蠢。王寅只是外表看上去混不吝外加好相处,可他的内心非常理智,理智到冷酷,很是自私。当初能跟陆鹤飞破镜重圆的原因过于复杂,陆鹤飞是个疯子,王寅也拿他没办法,被逼到绝路了,难免会理智下线那么一两秒。可当一切重回正常时,王寅就还是那副样子,他好像一个活生生的案例,告诉他周围的人——不要随意窥探人性。从某种角度来说,于渃涵意外的有点欣赏王寅这一点,最起码他不会把几件性质不同的事情搅和到一起去。一码归一码,永远算得清楚明白。于渃涵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很想把事情告诉王寅,于是她也这么做了,把跟高司玮的纠葛完完整整地讲给了王寅。王寅听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的样子,而是很淡定的“哦”了一声,说道:“原来他终于说了呀。”“什么叫‘终于’?”于渃涵质问,“难道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我没有。”王寅赶紧甩开关系,“我就是感觉,猜测,嗯……第六感行不行?哎呀渃渃,有些东西吧不必说那么清楚明白吧。你看你这么优秀,被异性喜欢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为什么你说得好像完全无法接受一样。”“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于渃涵说,“这件事的恶劣程度堪比我有一天突然跟你表白了,你脑补脑补那个画面,你能接受么?”“我为什么不能接受呢?”王寅笑道,“这没什么不好吧?”于渃涵说:“我现在就给陆鹤飞打电话。”“哇,我好害怕。”王寅面无表情地说。“喂!”“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王寅笑道,“我只是想劝你放轻松一点,既来之则安之,你又不可能左右别人的感情对吧?我确实也能理解你因此感到烦心,毕竟是有点突然。如果你接受,就对一段感情过于轻浮,你可以这样对别人,但对小高而言有些不太尊重。但如果你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