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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地上,因为季朝离的近,头仰的高高的,露出细嫩修长的脖子,手撑着膝盖,下意识将背挺的直了些,又见季朝眯了眯眼,心里一紧,脑子一抽,一声“喵~”脱口而出。一喵完林娇就十分的后悔,脸上露出窘迫来,恨不得立时化成猫逃离了去。二哈似乎也听到了这声猫叫,嘴里还叼着砖头,就抬起头来想要冲过来,又被拴在窗杆上的绳子所束缚,只得着急的扒着面前的土地。季朝脸色在那一瞬间有一丝龟裂,微微抿了下嘴,撇了眼二哈,才微拧了眉头朝黎正问道:“还未瞧见小橘?”黎正也是被林娇那一声喵给吸引去了注意力,惊讶的张着嘴看着林娇,被林娇一瞪,又听到季朝的问话,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冲季朝一拱手:“大人,还未瞧见。”话音刚落,忽的听见几个番役的惊叫声,林娇转头望去,就见那二哈不知怎的挣脱了束缚,嘴里还叼着块砖头,脖子上系的绳子,那端还连着条木棍,竟是将人家的窗杆给扯断了去。二哈没了束缚,撒欢似的朝林娇奔来,前爪又忽然被平地绊了下,狗脑袋直直的摔向地面滑行,脸上的rou都在一颤一颤的。因着这一变故,二哈嘴里的砖头被甩了出来,直直的砸向林娇。林娇大惊失色,忙拽着黎正往他身后一躲。黎正瞪大了眼睛,也是反应不及。索性因着林娇的动作,那砖头倒是砸了个空。林娇手指紧紧抓着黎正胳膊,微微缩着肩膀抵住他背。季朝手指微动,淡淡的看了眼林娇的葱白手指,正要说些什么,忽的听胡同外街上一阵sao乱,似乎有人在大喊着,“杀人了——”几人脸色微变,忙出了胡同查看,就见品茗楼前躺着个肢体扭曲的人,看样子,像是从楼上丢了下来,怕是已经断了气。黎正并身后零星几个锦衣卫番役立马看向季朝,季朝脸色沉沉,“封锁品茗楼,再着人叫潘年带人过来。”黎正领命。季朝走上前去,绕过那尸体,瞧见了脸,顿时握紧了手。林娇也惊的瞪大了眼睛,躺在那里的竟然是巴府巴二爷,巴信。巴信四肢扭曲,已是因高处落地骨了折,身下一滩血迹,头偏向一侧,脖子被人划了开。只这巴信不是一直待在小院不出门吗?怎的今日到了这儿。林娇抬头看看品茗楼,只有三层楼,只每层都十分高。第三层的一扇窗户大开着,窗沿上还沾染几点血迹。那巴信估摸着就是从那处被人抹了脖子摔下来的,林娇收回视线,忽的眼神一凝,走的近些,正要拿手拨开巴信额上的乱发,被季朝抬手一挡。季朝微微蹙着眉:“你为何还在这?”林娇慢半拍的“啊”了声,小心的伸出个手指来指指巴信额头,“他头上有刻的东西。”季朝看看巴信,蹲下身子来伸出修长的手指挑开巴信额前的碎发,在他额头上赫然是一个用刀划出的个“十一”。“十年前出现过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每杀一人,便会在尸体上刻下杀人数。凶手杀到10人后便隐匿了,此案也一直未被破获,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林娇与季朝回过头去,就看到一名白衣男子,翩翩从品茗楼走出。那男子手里拿一把折扇,朝季朝微微躬身行礼,“指挥使大人。”季朝站起身来,神色淡淡,只微微一点头,“黎大公子。”林娇挑眉,好奇问道:“黎正与你什么关系?”黎邵温润一笑,对林娇道:“正是舍弟。”林娇礼貌的笑笑,“原是如此。”季朝又转向林娇,拧眉道:“锦衣卫办案,闲人退散。”林娇撇撇嘴,不情不愿的“哦”了声,慢吞吞的朝远处走去,等离了季朝视线,忙闪身进了个品茗楼旁的胡同,四下里看了看,便变回了小橘。变成了猫后,林娇先是抖了抖身子,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抬脚往外走去,经过个小车,突然在空气中轻轻嗅了嗅。林娇皱皱鼻子,觉得这空气中似乎飘散着点血腥味,林娇四处看了下,瞄准了小车上的木桶一跃而上。两只前爪攀着桶沿,后爪蹬在桶壁上,颇为艰难的探着头往里望去。林娇瞪大了眼睛,在里面的赫然是件沾满血的外袍,上面血液还未干,显然正是那巴信的血液。嗅着那血腥味,林娇心里砰砰直跳,正要伸出爪子去碰碰那血衣,忽然一双大手盖住她的身子,接着身子一轻,被人给抱了起来。林娇心里一惊,视线一转就对上一脸络腮胡。松一口气,林娇攀着潘年的手,冲潘年喵呜一声,潘年肃着脸,先是往左右看了看。直瞧得林娇心惊胆战,险些以为他要行什么不法之事。只见潘年小心的张望一下,见四下无人,就嘿嘿笑着,眯着眼睛将林娇放在手掌上,小心翼翼的摸摸她的脑袋。一脸陶醉道:“这般可爱,怨不得连大人也降服了。”说着他甚至想要凑上来亲亲林娇。林娇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的从潘年手心跳出,飞快的蹿向胡同外,快来救驾!林娇跑出胡同,一眼就看到了与黎正相对而站的季朝,忙奋力跑去,攀着季朝衣裳就跑到他肩上。两只rourou的前爪张开抱住季朝的脖子,声音细亮,“铲屎的!潘年他觊觎我!”季朝自是听不懂的,只觉脖颈处痒痒的,将林娇从肩头拎到眼前,“又跑去哪里玩了。”黎正戳戳林娇脑袋,道:“就是,说好的猫狗大赛,你怎生溜出去玩了。”林娇在心里朝他翻个白眼,哪个与他说好了?见季朝似乎想将她放在地上,又忙抱住他袖口不肯放,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细细软软的叫唤一声。摸头就罢了,她才不要被潘年亲亲!季朝微微拧眉,觉得林娇今日似乎有些黏人,还当她是在外受了惊吓,冷冷的看一眼黎正,安抚的摸摸她,又将她放回自己怀里。林娇忙爬上季朝肩头,揣着手手有些得意的看着走来的潘年。潘年神色正经,半点也没看向林娇,只拱手对季朝道:“大人,品茗楼旁的泔水桶里有件血衣。”林娇闻言微微张了下嘴,默默的将小爪子在季朝肩头蹭了蹭,又挪到了另一边肩膀。季朝分了丝注意给她,见她坐的稳了,方才对潘年道:“去看看。”又朝黎正吩咐道:“去查查巴信今日为何到品茗楼来。”季朝跟着去了胡同,潘年拿刀将桶里的血衣挑了出来。那血衣布料乃是上等,不过说起来,这品茗楼本就是富贵人家才会来的地,进出之人衣着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