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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无法比肩嫡母昭宪皇后那时候的盛况,总归也不能差得太多。月底谢贵妃计算账目的时候,明芳就将那些匠人的情况悉数汇报与她,且撇撇了嘴道:“连凤袍都赶制起来了,看来等过了新年,陛下就会立皇贵妃为后。”谢贵妃波澜不惊的道:“未必这么快,还得等皇贵妃生完孩子呢。”不过她也清楚,顶多两三个月的事,或早或迟又有何差别?不像她,白白熬了这些年,还得辛苦为她人做嫁衣,面上更得笑脸迎人,不能流露出丝毫不悦,谁能体谅她的酸楚?沉默了一会儿,谢贵妃平静说道:“去吩咐那些绣娘,让她们赶制凤袍要紧,其余的不妨往后挪一挪。”明芳立时大惊小怪起来,“那怎么成,马上就要入冬了,嫔妃宫人们的冬衣怎么办?”她很快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点头笑道:“娘娘说的极是,皇贵妃乃陛下心尖上的人,自然是该紧着她的。”只不过这样一来,那些挨冷受冻的娘娘却免不了指责皇帝偏心,甚至对林氏怨声载道——这还没当上皇后呢,就已经狂得不成模样,把别人不当人看,合着只有她林氏算得尊贵之辈,旁人都属粪土、活该受到践踏?人只有在切身利益受损的时候才会格外失去理智,林氏既然该坐在皇后的位子上,就理当能承受外界的质疑与毁谤。明芳心悦诚服的向谢贵妃道:“还是娘娘高明,之前不过是碍着陛下的缘故,宫里才对皇贵妃处处巴结。如今皇贵妃光顾着自己享受却不管他人死活,可想而知这些人该联合起来攻讦她了。”谢贵妃木然道:“本宫可不敢做什么,这些都是她自找的。”若连这点事都应付不来,林氏怎么配做一个皇后?皇帝硬要将此女拱上后位,只怕最终丢的也是祖宗脸面而已。林若秋很快觉出情况不对来,原本她身在宫中养胎,可每日往琼华殿递帖子的人不少——她见不见是一回事,至少很能说明林若秋有多得人心。可如今递帖子的人越来越少了,反倒是谢贵妃的甘露殿愈发热闹,早晚人流不断。红柳多方打听之后,才知是因为裁制凤袍一事,害得今年早该发放的冬衣现在还没有着落。虽说宫中嫔妃有旧年的衣裳在,一时半刻不至于冻死,可谁愿意天天穿旧的。红柳憋着一肚子火道:“这谢贵妃也真是,娘娘您好心让她管事,怎么把事情办成这样?”偏偏如今论起罪魁祸首,人人却都怪在皇贵妃头上。毕竟谢贵妃有多辛劳人皆看在眼里,反倒是林皇贵妃每日逍遥快活,宰了肥鸡又要嫩鸭,如今为了一件衣裳害得底下人困苦无比,她怎么有脸安心养胎?何况谢贵妃也是身不由己,皇帝可没打算立她做皇后,为了一个后来居上的狐狸精劳心劳力,谢贵妃已经很有容人之量了。林若秋第一反应是先将舆论压下去,第二个反应则是去找谢婉玉理论,她太清楚这位娘娘的厉害了,从前为了一个夏天的冰例就能让她忙成一团乱麻,如今无非故技重施。她现在可不必像从前那样害怕谢氏,就算要训话,谢婉玉也只能乖乖听着。但很快,林若秋就放弃了原本的计划,谢婉玉可是猜度人心的高手,她若真这么气势汹汹跑去理论,落在外人眼里只怕就成了以势压人,反为谢婉玉赢得不少同情分——她是宫里的老人,真论起先来后到,众人自然更偏向谢氏些。想起以往那些类似的经历,林若秋收敛了浮躁,转而向皇帝讨主意。但这回楚镇却没像从前那样,立马提供一套解决方案,反而带她去往御花园中。御花园的枫叶开得正好,片片如血,带着凛冽肃杀的气息。林若秋踏碎一地红玉,如同走在尸山血海间,顿觉触目惊心。她以前从未觉得园中的枫叶红得这般有杀气,大抵是心境转变的缘故,以她如今所处的境遇看来,其实园中的一草一木也在彼此厮杀互搏。这些散落的枫叶便是辉煌战绩。不过她今日可没心情赏景,也不是来听楚镇卖关子的。过了一会儿,林若秋便将冬衣的事重新同他讲述一遍,本来这些也算皇帝家事嘛!楚镇睨着她道:“你觉得该怎么做?”林若秋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让那些绣坊的织娘继续赶制冬衣。”凤袍嘛,可以缓一缓,反正她也不急着穿,妃嫔们的基本待遇却是必不可少的——少了会激起民愤。楚镇嗤道:“等开了春再来动手,岂非立后大典得定在暑热之时?”林若秋顿时哑然,她没想过这些,细细算一算,时间上恐怕有所不及,况且,她也不能想象大太阳底下,自己顶着一身浓妆与沉重的服饰,要是这么走上几步,她脸上的妆肯定得花了,更要出糗;再不然,干脆将仪式定在明年秋季,但是这样一来,中间的变数就太多了,鬼知道谢贵妃还会有多少saocao作,她必将竭尽全力阻止林若秋封后——或许在她看来,她做这些事反倒替天行道,林若秋才是强捧遭天谴。楚镇揉了揉她的脸颊,“傻眼了吧?多用用你的脑袋瓜子,它可不是让你胡思乱想的。”林若秋白他一眼,暂且不管楚镇这种近乎调笑的态度,而是尝试自己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案。谢婉玉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给她跳,她自然不能就这么钻进坑里,岂非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就算她这会子去吩咐那些绣娘停下手头工作,先顾着冬衣要紧,可舆论已经铸成,众人只会觉得她无能又胆小,连做坏事的气魄都没有,愈发看不起她。既然不能从内部解决,那就只好引入外援,林若秋灵机一动,“宫里的织娘都是有数的,她们既顾不上来,陛下何不从外头多找些人?”楚镇赞赏地望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有了大致方向,林若秋的思路渐渐顺畅,“做凤袍本就是个麻烦活,既得显出心意,又不能太和祖宗定制相悖,失了庄严气度,既要选人,陛下更得挑一波好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方可做到尽善尽美……”林若秋的眼睛愈发亮起来,这实在不失为一个推广经济的机会,谁不想共襄盛举,立后更是难得一见的盛事。恐怕宫里招人的消息一出,外头必将热闹起来,尤其像苏杭这些以刺绣闻名的州府,哪怕最终无法入选,也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京城。且后头紧接着立后大典,正好一饱眼福,未免两头奔波,这些人必定会在京城滞留一段时日,如此必将推动城中生意,且又联结了京城与外部州郡,促使商贸繁荣,为国库带来更多出息。况且,历来讲究男耕女织,纺织刺绣更多为女子谋生之能。此事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