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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心扑在meimei身上,也就没察觉许曌的异样。逛了几个品牌后,唐耘大包小包,已经把高扬两条手臂挂满了。在前头又看上一条裙子,她欢欢喜喜被导购员带去试衣间。高扬吁一口气,身子一歪倒在等候区的沙发上,无奈地摇头直笑,“真是不能陪你们女孩子逛街,别说我这玻璃人儿,就算是好手好脚的也撑不住。”许曌也替唐耘提了两个购物袋,人立在沙发旁,神色有些空茫。高扬瞧她一眼,手在身侧沙发上拍了拍,轻声喊说:“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坐。”她乖乖坐过去。他一条手臂担在她身后的靠背上,便如将她半搂在怀里一样。终于发现小姑娘兴致不高,他揣摩着她心思,在她耳边低低哄道:“知道你不爱乱逛,可今天难得小耘肯搭理我,我要是不叫你来,她一生气,说不定半道就要下车。你这当嫂子的委屈一下,就当帮我哄哄小姑子。”饶是心情郁郁,也被他逗得脸色一红,许曌不由伸手推他,“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嫂子小姑子的!”见她炸毛,高扬不由坏笑,“我哪儿胡说了?你难道不是?”许曌咬唇睨他,气咻咻说:“懒得理你!”高扬就攥住她一只手,略叹了一声,才缓缓道:“小耘跟我隔着心,自外公手术后,虽说勉勉强强接受了我,可有什么事都想不起来和我说。今天她是想给英超个惊喜,穿一身他没见过的漂亮衣服,明天在他太爷爷寿宴上,叫他眼前一亮。要不是为这个,她也不会叫我来给她买衣服。”许曌听了,心头一阵恍惚,简直有些纳闷儿,自己和唐耘是生在一个世界里吗?同样都有哥哥,可为什么……她眨眨眼,险些落下泪来,强忍回去才虚飘飘说:“……你对小耘姐真好。”高扬背靠着沙发,双眼望向试衣间的方向,只慢慢地道:“自己的亲meimei,除了捧在手心里,还能怎么办?”怎么办?还可以打她,骂她,利用她,奚落她,甚至拿她心底最深的伤口威胁她呀……这些都是她正经历的。她苦笑了一下,僵硬坐在那里不说话。恰巧,试衣间门一开,高扬顾不上瞧她神色,弹立起来去迎唐耘。唐耘试穿了一条香槟色小裙子,掐腰短摆的款式,两条长腿在裙摆下,又直又细,越发衬得整个人亭亭玉立,高挑明艳。她在镜子前左看右看,导购员也夸奖不停,只高扬立在一旁,不甚满意,“这裙子这么短,穿上是招人还是招鬼?”导购员回头,正想说点儿什么,一见那张过分俊朗的面孔,倒面色微红,一时语塞。唐耘冷冷瞥去一眼,沉哼道:“你以为都像你是色中饿鬼,看见白胳膊就想到白大腿,看到白大腿又想到——”她忽瞧见不远处的许曌,终于没再说下去,只傲娇说,“反正我喜欢,你不给买就算了!”高扬没脾气地笑笑,忙说:“买买买,你喜欢的还能不买?”掏出卡拿给导购员去刷,他又无奈解释:“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这裙子太短,三四月天气,怕你冻着。”唐耘不由笑一声,翻着白眼斜他,“呸,我信你个鬼!”瞧着兄妹两人互动,许曌攥着购物袋拎绳的手紧了又紧,短短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的嫩rou里去。此后,唐耘又买了两件大衣,还有两双鞋子。许曌什么都不肯要,但也被高扬硬逼着,挑了三四件春夏时节的鞋服。从商场出来,他们在外吃了午饭。回到唐家,唐耘钻进自己房间里,迫不及待给赵英超打电话。而高扬陪着许曌,又是写了半天作业。终于到晚上,赵英超也来了。饭后,几人一起,出发去酒吧里看球。一个老球迷,是高扬和赵英超的朋友,许曌也认识的。今天恰逢他儿子满月,中午办完满月宴,晚上就拉了一群朋友来酒吧,继续庆祝。因而早早的,巴萨的包间里就坐满了人。球赛还没开始,大银幕上播放一些球星的集锦视频。里头有许曌喜欢的梅西和伊布。高扬忽接到电话,有些事要去处理。本想叫上许曌一起,见她盯着屏幕看得认真,就独自起身说:“你和他们一块儿玩会儿,我有点事,等下就回来。”许曌只点点头,“你去吧。”他在时,赵英超有点顾忌,不大好意思同唐耘卿卿我我。等他人一离开,便再忍不住,马上和唐耘黏到一起,成了一对连体人。许曌不好当电灯泡,悄悄坐远了些,便听见有人打趣那位刚有了儿子的年轻爸爸:“老郑,当爹的感觉怎么样?爽不爽?”那郑先生喝多了酒,兴奋中带着几许醉意,含含混混地高声说:“爽!真特么爽!”忽而又遗憾地叹一声,摇头道,“可要是闺女,那就更好了!”一旁有人附和:“是呀,还是女孩儿好,女孩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哪像那些臭小子们,一个个和爹对着干。”另一人接话说:“姑娘好归好,就有一样扎人心,舍不得她嫁人啊!我那小棉袄才十岁,今天接她放学,看见她和一个臭小子有说有笑地结伴出来。我这心啊……一下子想到她大了要被人拐走,啧,酸!真酸!”一群人便哈哈笑起来。郑先生过去踹他一脚,冷哼说:“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明知道我生了个臭小子,还拿自己家小棉袄馋我。”“这可冤枉!”大家都是朋友,嘻嘻哈哈插科打诨,那人就又安抚他,“反正现在二胎开放了,你头一个是儿子,下回再要姑娘不正好吗?小姑娘给人当meimei,爸爸哥哥一起宠,总比当jiejie,去让着臭小子强吧?”郑先生听了倒真乐了,端着酒瓶直呼:“有道理!有道理!”“……”许曌在不远处坐着,只觉这些玩笑话,一句比一句刺心。原来在那么多人眼里,女孩子都是如此金贵。那她呢?她经历的那些又算什么呢?活该吗?她连冠之一生的名字,都是父母为给哥哥镇邪,才替她取的。往事一件件涌上来,她心里时而冰凉入骨,时而滚沸如灼。一眼瞥见桌上一瓶开了盖的酒,她端起来猛灌了几口,喉咙间一阵辛辣,险些激出眼底的泪来。正强忍泪意,手机响了。一看是高扬,她接起来,忍无可忍的委屈终于想对他和盘托出,却听他张口先问:“小耘走了没有?”那些话忽梗在喉间,她只瞥一眼包间角落,哑着嗓子说:“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