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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卢老师叫你出去。”门口的同学喊道。教室里的气氛更紧张了。姜觅去了办公室,卢睿喜看到她就头疼:“到底怎么回事?”“我早上来看到书桌被画成那个样子,的确很生气,就没坐。”姜觅问心无愧,所以理直气壮,“本来是想让王老师帮我主持公道,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卢睿喜反复询问,的确没有漏洞,只好放她回去。随后又有很多学生被叫出去问话,回来的时候面色各异。整个班级都人心惶惶。放学前,赵老师来宣布了两件事情:第一,王老师尾椎受伤,需要静养至少半年,由他暂代班主任一职。第二,弄坏凳子的人是秦彤,她多次违反校规,性质恶劣,做劝退处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墨文守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011“顾老师,我是不是很过分?”姜觅坐在顾言沣对面,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我明明知道那凳子是坏的,还故意让王老师去坐。”别看姜觅在对付周皓和卢睿喜时,一副又凶又狠、特别熟练的模样,其实她之前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姜觅出生在有钱人家,父母对她非常宠爱,她自己又是学霸,老师同学都喜欢,根本没机会跟人起冲突。刚穿过来的时候,接收到原主的记忆,姜觅又震惊又生气,想着有机会一定要让那些混蛋不得好死。可她到底不是心狠之人,周皓是真的欠揍,但王瀚驰没有当面对她做过什么,还是她的老师。姜觅对老师有滤镜,听说王瀚驰伤得那么重,她就不免有点内疚。“如果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你知道凳子是坏的。”顾言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为什么要告诉我?”姜觅一愣:“我为什么不告诉你?”话音落,自己也吓了一跳。认真算起来,她跟顾言沣认识,其实也不过才几天时间。可她对他的信任,已经到了这样深的地步吗?转念一想,姜觅又觉得,顾言沣这么好,有什么理由不信任他呢?她到底是在温室长大的大小姐,因为有原主的记忆,所以对学校众人和养父母抱着敌对态度,不会轻易相信他们。但对顾言沣,这个她一穿过来就给她支撑、给她温暖、帮她解决所有困难的男人,她实在生不出丝毫不好的猜测。顾言沣说:“不要轻信任何人,尤其是对你好的人,对你越好可能所图就越大。”姜觅点头:“嗯,我会记住的。在外面会特别小心,要是遇到识别不了的人,我就问你,你帮我分辨。”她完全没有想过,顾言沣说的人,他自己就挺符合。顾言沣看着姜觅,小姑娘笑意盈盈的眼底是全然的信赖。明明受尽了苦难,为什么还不懂戒备?“怎么了?顾老师?”姜觅被他看得不自在,“我脸上有东西?”顾言沣回过神来,这才就之前的问题反问:“凳子是你弄坏的吗?”姜觅愣了下:“当然不是。”顾言沣又问:“那是你故意想让王老师受伤的?”姜觅:“也不是。”“既然如此,你哪里过分?”顾言沣说,“你想过吗?如果不是你机敏,受伤的人就是你。你脚本就崴了,摔下去可能会伤得比你老师更重。如果你现在受伤,多半参加不了高考。你想想,如果受伤的人是你,你老师会为你主持公道吗?”根据原主三年高中经验,如果没有顾言沣出面,王瀚驰绝对不会为她主持公道,至少秦彤不会退学。姜觅摇了摇头。顾言沣:“那么,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姜觅狠狠点头,笑了:“谢谢顾老师。”“明天我亲自送你去学校。”顾言沣说。姜觅一愣:“万一你被拍到怎么办?”“没关系。”顾言沣坚持,“就这么定了。”姜觅咬了咬唇,最终没有再拒绝。虽然不想给顾言沣惹麻烦,但她得承认,听到顾言沣这样说,她非常开心。第二天早上,姜觅不确定顾言沣还记不记得他说过的话。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也没问,但吃早饭的时候,到底没忍住偷偷瞄了顾言沣好几眼。“走吧。”吃过饭,顾言沣便亲自推了姜觅的轮椅出门。姜觅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咬住唇角,不让自己笑得太明显。一路上姜觅就像忽然得了多动症,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连路边开了朵花都要跟顾言沣报告一声。快到校门口的时候,一辆白色小车强行从旁边超过去,姜觅探出头想骂人,才发现还是个熟人。“刚才那就是卢老师的车,我记得他的车牌号。”姜觅对顾言沣道,“果然禀性难移。”“你们教导主任?”顾言沣神色微动,对司机道,“跟着他。”学校停车场。卢睿喜刚下车,就看到旁边一辆宾利刚好打开车门,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然后,他定住脚步,狠狠揉了下眼睛。姜觅在顾言沣的搀扶下下了车,像是才发现卢睿喜,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卢老师早上好。”“早,好。”卢睿喜不敢置信地看着顾言沣,“顾,顾……”顾言沣替姜觅将轮椅安置好,才看了卢睿喜一眼:“卢老师你好。”他不等卢睿喜回答,又对姜觅说:“那你好好上课,我和校长约好了,先去见他。”姜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和校长约好,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笑眯眯地答应。顾言沣客气地朝卢睿喜点点头,然后就大步走了。卢睿喜这才回过神来,追出两步又回头问姜觅:“顾影帝是你什么人?”姜觅顿了顿:“未婚夫。”卢睿喜:“……咳咳咳。”等他咳完,姜觅已经走远了。他想了想,朝顾言沣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姜觅今天一进教室,同学们就安静了一瞬。或许是有人又说了什么;也或许是昨天那事的影响力还没消散,欺负她的人都没好下场,这会让同学们隐隐有些不安。姜觅没空去管他们的想法,她在想顾言沣。顾言沣亲自送她来学校,当然是为她撑腰来的。他等下会来教室吗?订婚的事情,之前袁则不让他们往外传。但后来顾言沣说,他不曾要求过,是袁则自作主张。听起来,他似乎并不怕被人知道自己已经订婚了。关于两人的对外身份,姜觅没有和顾言沣商量过。刚才卢睿喜问,她说了“未婚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