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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背着你去,若没那个心思,那就更不需拦着。”一番开导使得苏棠豁然开朗,再不纠结于鄂容安的去向,“你说得也对,鄂容安连送上门的婢女都不肯收,想来对女色无甚兴致,大约真的只是听曲儿吧!我何必胡思乱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傅恒会不会对其他的姑娘有想法,东珊也说不好,但她总觉得傅恒不像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应该不会乱来吧?说话间,已到得府门口,两人该各自归家。临行前,东珊还特意交代苏棠,说自个儿不便出府,她若得空可以来富察家做客。苏棠点头应下,期待着下回再见。道别之后,东珊乘坐马车先行回府,傅恒等人则去了云香楼,萨喇善是此地的常客,云姨一见他带了那么多贵公子过来,便似看到了一棵棵摇钱树一般,双眼发光,当即招呼了几位姿容上等,且还会写诗词歌赋的姑娘过去好生招待贵客。厢房之内,一位姿容绝艳的姑娘正抱着一尾琵琶弹唱着一首江南小调,红唇开合间软语轻唱,悠扬婉转,悦目赏心。萨喇善最爱赏美人,目光放肆地落在她身上,细细打量着,不自觉地和着她的曲调,闲闲抬指敲击着扶,顺口哼上两句,再品一口美酒,醉眼看佳人,佳人眸光流转,媚态横生,时不时的与他对视,秋波暗送。面对这样花红柳绿,美人如画的场景,傅恒却是没抬眼,斜倚在圈椅边,以支额,一副漫不经心的的姿态,仿佛这些热闹都与他无关,只在琢磨着东珊的态度和心思。一粉裳女子见状,轻挪莲步,起身去往傅恒身畔,柔声询问,吐气如兰,“九爷可是乏了?不若奴家给您揉揉肩?”葱白的指将将搭在他肩上,竟见他缓缓侧眸,眼皮也不抬,冷嗤了声,“起开,莫挨小爷!”声凉如冰,似雹子一样砸得人生疼,粉裳女子瞬时被震慑,怯怯地收回,无奈地望向萨喇善,意在告诉萨爷,她实在是伺候不了这位主儿。萨喇善见状,朝她摆摆,示意她先退下。粉裳姑娘颔首以应,再不敢靠近傅恒,只将酒盅斟满,默默退至一旁。随后萨喇善倾身询问,“九爷这是怎么了?心绪不佳?”坐直了身子,傅恒没掂酒杯,端起一旁的茶盏饮了一口,淡声道:“无甚,她身上的香气太浓,不喜欢。”“那再给您换一个?”任他换个天仙过来,傅恒也懒得费神去看,半眯着眼,懒声敷衍,“喝高了,有些头晕,没兴致调戏姑娘,听曲儿即可,你且尽兴,不必管我。”既如此说,萨喇善也就没再强求,兀自坐正了身子,继续看美人。一曲终了,那弹琵琶的姑娘起身拜谢在场之人,而后款款来到萨喇善身边,毫不客气地挨着他坐下。香气瞬时袭来,萨喇善含笑凝佳人,抬指挑起她垂在身侧的一缕青丝轻嗅着,“湘湘,每回过来,你身上的香气都不同,今儿个又用了什么沐发?”“萨爷想知道?”清湘媚笑着倚在他肩上,故意引诱,“等夜深人静之时我再告诉你。”“今晚啊!”萨喇善峰眉微蹙,面露难色,“怕是不得空。”清湘闻言,当即撅起了樱红的薄唇,“萨爷已有许久未曾来看我,今儿个难得过来,居然还说没空,难不成有了新人,便不记得奴家?”“哎---瞧你说的,爷像是薄情寡义之人吗?最近实在太忙,忙着提亲定亲,不仅没来云香楼,哪个楼也没去。”闻言,清湘眸光顿黯,越发伤怀,“萨爷您定了亲,往后有了夫人,怕是不会再来看望奴家。”“怎么会呢?”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触感一片柔滑,萨喇善好言宽慰道:“爷可是时时惦记着你,待我忙完婚事,定然还会来疼你。”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谁晓得他往后还会不会来,清湘只想把握当下,遂搂着他的胳膊嘤声撒起了娇,“您若真惦记奴家,今晚就留下来,奴家真的好想你,你看我都瘦了一圈呢!”“是吗?”瞄了一眼她那起伏的峰峦,隔着衣裳都能想象出里头汹涌着怎样的波涛,萨喇善凑近她耳畔,低声坏笑,“我瞧着也不瘦啊!这不是很丰腴么?”会意的清湘娇嗔道:“哎呀!萨爷您坏透了,一双眼不老实,净乱瞄。”这不废话嘛!他来这儿不看女人,难道看琵琶?“爷不看你,你喝西北风去?”说到底,她们就是出卖皮相的,任她有什么绝顶的才艺,没了皮相加持,便不会有人乐意欣赏。清湘深知这一点,也就不会计较自己在男人心到底算什么,及时行乐,把男人的银子挣到才是真,“那可说好了,今晚奴家等着您!”孰料这媚眼竟是白抛了,萨喇善并未被她勾住,使了个眼色对她道:“没瞧见我小舅子也在场?尚未成亲,我得给人留个好印象不是?今晚不方便,改日再说。”眼看着没希望,清湘也就不再啰嗦,免得惹他厌烦,于是再不多言,乖乖的坐在一旁为萨喇善斟酒,好生伺候着。那边厢,有姑娘试图坐在鄂容安身边,鄂容安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半句话也不愿多说,直接拿银票将人给打发了。若非傅恒要他同来,他还真不愿在此浪费光阴。而傅恒之所以拉着鄂容安,是想着万一东珊怀疑他在外头乱来,他还有个证人不是?且说东珊回府午歇了会子,醒来没见傅恒归来,料想他们应该还会有晚宴,她一个人闲来无事,便打算到淑媛那儿坐会儿。淑媛晓得九嫂今日去了辅国公府,参加萨喇善的生辰之宴,但又不好意思问她,便一直没开口,东珊知她羞涩,主动与她道:“你也不问问我关于萨喇善的事?我今日瞧见他了。”心事被戳,淑媛红了脸,她并未见过萨喇善,的确有那么一丝好奇,但若真说想问些什么,她也不清楚,总觉得知道得越多只会越失望,“其实问与不问都一样,反正这婚事已定,他是好是歹,我都得嫁。”话虽如此,可毕竟是即将与自己相伴一生的男人,淑媛对他终归会有些好奇的吧?东珊再不逗她,主动告知,“模样倒是清俊,与你很般配,好像还挺爱说话的,和